看着眼前稚嫩的面容,朱祁镇想了又想,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败了呢?
他是在先帝膝上长大的,是‘三杨’教出来的弟子,居然输给朱祁钰那个庶子和朱滢安一个黄口小儿,这让他怎么接受?
想到这,朱祁镇尤不死心,怒目而视道:“襄王叔,你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你为什么帮他们,明明我才是......”
“英雄不论出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哼,你是文盲瞎子吗?”
见朱祁镇又想拿‘正统’那一套说事,朱瞻墡直接白眼一翻,没好气道:“太祖一介布衣,开国大明,太宗靖难登基,威名远播,只有无能之辈,才喜欢那身份名分来压人。”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本王不屑与你说话交谈,掉价。”
“你、你......”
朝臣们:!!!
这嘴,当着是深得固安公主真传,一样的噎死人不偿命,啧啧啧。(会说你就多说点,我们爱听)
朱瞻墡的话,险些没把朱祁镇给噎死,不由在心里大骂他是墙头草,软骨头。
“母亲,你快、快想想办法啊。”
无可奈何之下,朱祁镇只好拽紧最后的救命稻草,哭诉哀嚎道:“儿死不要紧,但这大好江山,我们不能让给胡废后的后人,您与她斗了半辈子,愿意输她一头吗?”
望着他这副模样,朱滢安只觉得没眼看,都快三十的人了,一出事就找娘,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得不说,在拿捏孙若薇方面,朱祁镇还是有一手的。
想到那个抢自己’原配‘身份是贱人,孙若薇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手,温声安抚道:“镇儿,冷静点,我们还有杀手锏呢。”
朱祁镇:???!!!
不是,有杀手锏,你怎么不早用?女人,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哼,但凡你不是朕的母亲,朕早就大耳瓜子抽你了。(骂骂咧咧)
“朱祁钰,太宗有明旨,朱家子孙,不得手染至亲鲜血,你得位不正,宗室不附,臣民不爱,若是在违背祖训,啧啧啧,这万里江山,你能坐得稳吗?”
话说到这,孙若薇看着上首牌位,双手抱胸,嘴角微扬,面露讥讽道:“当年你顾及名声,没有‘弑母杀兄’,如今你敢吗?”
“先帝说你懦弱无刚,不堪重任,你现在回头看看,先帝真正用失望的目光,注视你呢。”
......
这一字一句,无一不是在用’朱瞻基‘来道德绑架,打不过,他们就‘以情动人’,先帝给他们母子留的资本,可不能白费了。
地府里的朱瞻基:!!!
啊啊啊,废后之事,是朕年少轻狂,如今悔不当初,朕的一世英名,呜呜呜!(懊悔不已)
“你们母子两个,真是、真是一脉相承的厚脸皮,臭不要脸。”
听完他们的发言,朱滢安硬生生被气笑了,冷哼道:“行,既然你们要聊先帝,那咱们就好好聊聊,亡灵大法师,不止太宗可以,我朱滢安也行。”
朝臣们:!!!
等会,你说你要干嘛?(怀疑人生)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朱滢安从怀里掏出一面旗帜,搭配着外面阴沉的天气,呼呼作响的西北风,那叫一个阴森。
勾唇一笑,故弄玄虚道:“天灵灵地灵灵,招魂幡动......魂归来兮。”
作为怕鬼的存在,朱瞻墡咽了咽口水,磕磕绊绊道:“这、惊扰先帝亡灵,不太好吧?”
救命啊,眼前这鬼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会‘太宗附体’、一会‘招魂引灵’,他们老朱家的血脉,这么神奇的吗?(瑟瑟发抖)
“你、你......”
“和大家开过玩笑而已,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见他们一副惊恐的表情,朱滢安将东西一扔,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我还是个孩子呢。”
于谦:!!!不行,公主的教育必须加强 ,教不严,师之惰,太庙乃庄严肃穆之所,居然用来装神弄鬼,自己接受不了。
朝臣们:???!!!
公主,你是个活阎王啊,这鬼神之事,都能拿来玩笑,你是魔鬼吗?(骂骂咧咧)
“妖后,昏君,本公主给你们两个选择,你们可要认真选啊。”
听到这话,朱祁镇色厉内荏道:“呵,成王败寇,我们还有选择权吗?”
其他人对朱滢安下面的话,心里也很好奇,于是纷纷竖起耳朵,生怕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词。
“当然有,我比你大方多了。”
朱滢安挑了挑眉,笑眯眯道:“选项一,史书工笔,抹去一切存在,选项二,遗臭万年,受万世唾弃,你选哪个呢?”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给你改个姓,姓孙还是姓绰罗斯,你自己选一个吧,‘朱’乃大明国姓,铮铮烈骨,而你一个叫门的货色,你不配。”
万分震惊之下,朱瞻墡一个没憋住,脱口而出道:“啊,那不就是三姓家奴吗?侄孙女,你好会玩哦。”
朝臣们:!!!???
不是,王爷,你身上的沉稳可靠呢,怎么全都消失了?两百斤的体重,两百零一斤的反骨,啧啧啧。(嘻嘻)
地府里的朱元璋:说得好,把他给咱踢出家门,老子没这个后人,老朱家没他这样的祸害。(暴躁中)
朱棣:+1+1,爹,儿子帮你踹他。(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