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事情有些超乎裴师爷的预料了。
原本以为有人在景文家闹事，没想到兜兜转转绕到了景文家头上。
不过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裴师爷和气道：“景文娘客气了，我记得县衙前一阵养的狗就是从你们村里抱来的。”
里正忙道：“对对对，这事我知道，跟景文娘家的狗是同一窝的。”
“什么，县衙养的狗是咱们村的？”
村里好多人还不知道这回事，顿时脸上充满自豪。
曾经感觉县衙离他们很遥远，甚至避之不及，但经历了免除赋税，再加上自村的狗进了县衙。
再想到县衙就亲切了许多，就像衙门有人的感觉。
说到狗，裴师爷脸上笑容也多了几分。
“那狗很聪明，县衙上下都很喜欢，县令大人无事也会亲自训导它，同一窝出来的，想来景文娘家养的狗也差不了。”
林氏笑着道：“我家就是随便养养，能看家护院就够了，肯定比不上县令大人亲自训导过的。”
这是实话，要求高的是狼爹，按她的想法，小灰还是原来憨憨的样子更可爱。
话音刚落，后面不知道谁立马说道：“说到景文娘家的狗，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懂事的。”
县衙的狗他们没见过，但景文娘家的狗他们可是看着长大的。
“不是自家人喂还不吃呢，你说说，这狗可精了。”
“还不到处乱跑，我家那小子天天缠着也要养一条，我上哪去找这么懂事的狗。”
不怪小灰太出名，主要跟小六玩得好的那群小子，自打见了经过狼爹训练后的小灰，一个个羡慕的不行，天天念叨小灰如何懂事，吵着也要养一只。
耳朵都要被磨出茧子了，自然也知道了景文娘家有一条奇狗。
“竟有如此轶事？” 裴师爷来了兴趣，对林氏说道，“那狗可在这里？”
所有人都把冯氏忽略了，话题也拐到了狗身上。
大灰和小灰自然在，只是乖乖被小六护在怀里。
现场这么多人，大灰摇着尾巴挨在小六身旁，倒是小灰一动不动坐着，十分神气。
裴师爷拿了块肉喂小灰，小灰仿佛没看到，眼都不眨一下。
林氏温柔摸了摸小灰的脑袋。
“小灰乖，这是裴师爷，是青阳县很好很好的父母官，这块肉你可以吃。”
这话说出来，小灰舌头一卷，听话的把裴师爷手上的肉吃进肚子。
围观的大人还算淡定，毕竟也听说过，而一群半大的孩子十分捧场的哇出声。
裴师爷也很讶然，他还以为村人夸张了些，没想到这狗真的如此懂事。
“极好极好，都说狗不过八年，这狗才几个月就如此通人性，当真是奇观也。”
再想到景文，也不知道崔家有什么说法，怎么养条狗都比旁人家的优秀。
裴师爷接连喂了几块肉，小灰都吃了，还表演了坐下和握手。
裴师爷突然有个想法，让小六把小灰的眼睛捂上，向里正要了个随身带的钱袋。
小六细细闻过后，在人群中走了一圈，最后找到藏在人群后的里正，咬住里正的裤脚呜咽一声。
裴师爷惊喜连连，恨不得直接带回衙门。
但毕竟是景文家的狗，不好夺人所爱，又实在眼热，只能看向林氏，试探问道。
“若是把县衙的狗送来，能否也训练成这样？”
他之前听过有的衙门会专门训练一批狗协助破案，因为狗的嗅觉异常灵敏，往往能仅凭一片衣角上残存的味道找到凶手。
狗倒是好找，但懂得训狗的能人却少之又少。
倘若青阳县衙也有一批训练有素的狗，不，不用一批，哪怕只有一只，都不用头疼抓不到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