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的腿在半空中踢了踢,见到鬼冢教官的惊喜被尴尬和无奈取代。
他板着小脸,用稚嫩的嗓音说:“鬼冢教官,快走,有人要抓我。”
鬼冢教官脸色一沉,神色满是严肃,周身的正义感夹杂着严厉的厚重弥漫开,仿佛教导主任一样,让人两股颤颤,下意识低头。
“走!”
他雷厉风行地说完,将小孩儿抱在怀里,脑袋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快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马自达Rx-7正在路边停靠着,这是松田和萩原撞坏了又给他修好了的那辆车。
他将小光放在左边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后,坐在右侧驾驶座启动车子,车子飞速离开,将那几个打成一团的信徒扔在了大路上。
小光收回视线,秀气的眉头皱起。
他的debuff已经清除,最起码在荒神人设卡存在时是不会出现,那这群人这么抽象又是什么原因?
他沉思起来,明明不是他的锅,就因为教堂是他的他便背上了,这让他十分不悦。
“小孩儿,萩原和松田呢,他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大街上?”
鬼冢教官开着车抽空问道。
只是语气过于严厉,像是在审问犯人或者在教训学生一样。
毕竟,此时的他觉得那两个毕业了六年的学生一点都不靠谱。
多大的人啊,连孩子都不会带吗?
一想到他们大大咧咧的养了小孩儿六年,而这孩子还完好无损的活到这么大,他就心惊胆颤起来,想狠狠训斥一下那两个家伙。
“他们在忙。”
小光认真地说:“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做。”
鬼冢教官:什么事都没孩子重要啊。
他压了压怒火,努力放轻声音:“那些稀奇古怪的人为什么要抓你?”
小光想了想,坦诚地回道:“他们说,我是圣子。”
鬼塚八藏眼皮一跳,眸色一冷,好家伙,邪教现在这么猖狂了吗,大街上拉小朋友入伙!
他立刻抽出一只手抄起手机就打电话报警。
“喂,搜查科吗,我要举报林荫大道有邪教徒诱骗小孩儿入教,快去抓人!!”
小光心下一顿,莫名有种丢脸丢到警视厅的预感。
鬼塚八藏报完警后,立刻给松田阵平打电话,让他来警校接孩子。
挂断电话后,他冷冷笑了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将小孩儿带到办公室,给他找了些零食放在桌上后,便搬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办公室门口,表情阴沉沉地盯着前方的路,像是想刀人一样。
他就等松田那混小子上门了!
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的小光盯着桌上的薯片和饼干,肚子咕咕叫起来。
明明不饿,可看到这些东西就馋的厉害。
肯定是小孩子影响了他的心性!
他——就吃一点!
小光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松田阵平还在飞速赶来警校。
明明是一个美好的休假,他惬意的休闲时间却被接二连三的意外打断。
松田当天在小光幸灾乐祸的围观中被教官训斥的灰头土脸,气急了的他又不能给小朋友一拳头,只能咬了咬牙,气呼呼地将小光给塞进了幼稚园当插班生。
时间一直朝前走,在全身心关注着一件事时,时间快得如同掌心握不住的沙。
十二月三日,[mafia唯一的良心扮演第九日——]
东京初雪降下。
大街上人很多,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在雪花中来来去去,享受着初雪落在脸颊上的冰凉。
降谷零收到了来自摩托车厂家——铃木集团的致电,来电人是铃木财团的铃木次郎吉顾问。
他亲自告知降谷零,摩托车送检后的结果出来了,并不存在质量问题,是因为二次安装错误造成。
“先生,恕我直言,这款摩托车是我们财团的一个新设想,目前市面上并没有同款类型。所以拆装时最好请专业的人员来尝试,我们售后部也欢迎购买摩托车的车主前来学习。”
降谷零脸色发黑,松田!!
他朝手机那头语气诚恳地说:“我知道了,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铃木次郎吉神色一松,只要好说话就好,生意人最喜欢和气生财。
他爽快地笑着说:“没事。至于已经报废的这款摩托车,我们已经安排人重新为您安装并优化,大致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另外,您的下属在几日前为您重新订购了新的摩托车,大概需要一周时间便能交到您手中。”
降谷零心情愉悦了起来:“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没有联系松田,而是直接将几年前法国的账单重新给萩原研二发了一次,并附上催促:
[我不介意你挪用组织的财产还钱。
——null]
且不提收到邮件的萩原研二如何哀嚎,降谷零在大街上被人堵了。
堵他的人戴着本体针织帽,一身冷酷沉稳的气势让周围的落雪都凝滞了,那双橄榄绿的眼眸落在他身上。
降谷零抱着一杯热可可,朝他举了举杯,神色带着淡淡的不喜,嗓音淡漠地问候:“好久不见,Rye。”
当他这么说话时,赤井秀一的眼瞳深处闪过了异样的光彩。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金发青年,面色红润,身姿挺拔,呼吸绵长有节奏,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对方很健康。
赤井秀一不信,金发青年太会掩藏了,且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他只相信黑进医院时看到的那份检查报告。
他无从知晓对方隐藏在黑暗沼泽中的身体是否伤痕累累,只需要知道一点便够了。
金发青年能自由的站在初雪里,轻松的喝着热可可,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光,这就可以了。
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青年眉宇间意气风发的飞扬,还有不高兴时下瞥的嘴角。
……安室君变了很多,唯独本质一点没变。
赤井秀一想。
新人格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却坦率又真诚。
“很久不见,安室君。”
赤井秀一不想喊代号,因为他心知代号对青年来说带来的只有耻辱和黑暗。
难得堵到了安室君,接下来,他要怎么做才能对得起次次错过的、烧心噬骨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