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主动出击,各地府衙为了这场战事出人出粮,朝廷四处征召百姓,协助大军作战。一时间,原本平静的城镇乡村,陷入了一片慌乱与动荡之中。
一个名叫清平镇的地方,镇里的青壮年几乎都被征去充军或协助运输物资。集市上,往日的热闹不复存在,只有几个摊位稀稀落落地摆着,摊主们也是一脸愁容。
“张老汉,听说你家小子也被征去了?”一个中年汉子朝着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他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手里紧紧握着一根扁担,那是他谋生的工具,如今却不知还能派上几次用场。
张老汉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和悲伤,“唉,是啊。昨天县里的差役就来了,二话不说,就把他给带走了。说是去帮忙运送粮草,这一去,也不知是生是死。”说着,他用那满是老茧的手抹了抹眼角。
旁边一个卖菜的妇人也接口道:“这日子可怎么过哟!男人都走了,家里的地也没人种。这兵荒马乱的,今年的收成怕是要泡汤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怀中哭闹的孩子,眼中满是无助。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哭声愈发响亮。
这时,一个年轻后生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声说道:“乡亲们,我刚从县里回来,听说这次咱们的大军可不少,足足有好几万人呢!还带了好多厉害的火器,肯定能把那些鞑子打得落花流水!”他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张老汉却冷哼一声,“你这娃子,就知道瞎乐观。这几年和鞑子的仗,咱们输了多少回了?哪次不是说有胜算,结果呢?还不是丢城失地,百姓受苦。”他摇着头,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怀疑。多年的战乱,已经让他对所谓的胜利失去了信心。
这个镇算是一个交通中枢,信息还是比较通畅的,镇上的百姓对周边的消息也比较关注。
中年汉子也点头道:“张大爷说得对。再说了,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就算咱们打赢了,又能怎样?死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的儿子、丈夫。”他想起自己即将奔赴战场的兄弟,心中也是一阵刺痛。
但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百姓,官家的事他们只能听,不能管。
对此,年轻后生被说得有些不服气,“你们就是太悲观了。这次不一样,朝廷下了决心,主动出击,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说不定啊,这一仗打完,咱们就能过上太平日子了。”他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对未来还充满着憧憬。
这次他家里有点关系,没有被争取做民夫,可若这一战败了,下一次再打仗,他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所以最好是这一战一劳永逸,对他们家来说最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只见一群士兵押着一队百姓走来,百姓们个个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其中一个士兵大声喊道:“都给我走快点!磨磨蹭蹭的,耽误了军机,你们脑袋都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