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被三个女人按在榻上脱衣服，这成何体统。“朕是幽冥女帝，要侍寝也得一个一个来，排队懂不懂？”
苓柒正制服着乱挥的手臂，闻言金丝眼镜后的秀眉蹙起。
阿柠这话纯属火上浇油，明摆着状态不对。这绝不是在外人面前，威仪深重，心思缜密的女帝，会说的话。
冥鹤按着商晚柠后颈的手加了力道，赤金竖瞳凑近，仔细端详商晚柠的眸底。
“排个鬼队。闭嘴，让本座瞧瞧，塞布丽娜那疯婆子给你灌了什么血肉之力。”
九阶大佬的神识霸道无比，强行探入商晚柠的灵台紫府。
苓柒手指不停，解开中衣系带……露出更多肌肤，仔细检查有无符文或血肉之力残留。
她够冷静，是职业本能。
但手腕微颤藏不住担忧，阿柠反常得厉害；尤其对精灵女神，是近乎偏执的态度。
孟姐姐则凝聚一点轮回金光，点在商晚柠脚心的涌泉穴，探查经脉。
商晚柠又羞又恼，拼命扭动。“嗯哼，放手，朕没不对劲。朕就是被三千亿的香火预算，逼成财迷心窍了。”
“苓柒你讨厌o?o，竟敢叫外援。”
冥鹤的神识在商晚柠灵台紫府转了几圈，干干净净，连点灰雾领的硫磺味都没剩。
她英气的眉头皱得更紧，结果出乎意料。
苓柒也停了手。
商晚柠肌肤如玉，别说邪祟印记，连颗碍眼的痣都没有。
心底疑虑更深，难道真是自己判断错了？可阿柠近期暴躁易怒、行为乖张……
孟姜的金光在经脉里畅通无阻，灵力运转圆融……
【嗯？等等。】
她指尖一顿。
金光停留在商晚柠小腹丹田附近，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但异常熟悉的阴寒躁热。
冥鹤也察觉了。
赤金竖瞳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浮上一抹荒谬感。
九阶大佬的神识默默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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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柒和孟姐姐的动作也僵住。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凤榻上被扒得衣衫半褪，发髻散乱，气得眼眶发红的商晚柠。
寝殿一片沉寂，仿若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
只剩下女帝粗重的喘息声。
“嗯~嗯~嗯呐~”
冥鹤慢条斯理松开钳制，直起身。
理了理墨色劲装上不存在的褶皱，赤金竖瞳里满是大材小用的无语，还带点嫌弃。
她瞥了一眼发懵的苓柒，嗓音是九阶大佬特有的慵懒直白。
“啧，苓小柒，你管这叫不对劲？”
苓柒还保持着跨坐的姿势，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眼睛罕见地瞪圆了，写满了“不可能”。
手指还抓着商晚柠撕裂的中衣领口。
孟姜默默松开女帝的脚踝，指尖的金光“嗖”地缩回。
她瞧着阿柠的小腹，又看看女帝羞愤欲绝的脸，嘴角直抽搐。
商晚柠趁机坐起，一把扯过撕裂的凤袍裹住自己，又羞又怒，凤眸喷火道:“看够了，查完了？”
“朕身上哪块肉写着‘中邪’？”
冥鹤抄起手，御姐脸上一派云淡风轻。“中邪？屁。就是地府阴气太盛，忘川水逆流，冲了你那点子……嗯，‘欲求不满’，憋得火气大了点。”
九阶大佬轻描淡写，一锤定音道。
“通俗点讲……”
冥鹤再瞧了一眼还僵在女帝身上的苓柒，赤金竖瞳满是戏谑。
“你家女帝陛下，一年内总有那么几天，脾气不好的时候。”
“多贴贴数日便可恢复。”
轰！
苓柒的面色，瞬间红透。
从耳根一路烧到脖子，她触电般从商晚柠身上弹开，身形快得带起残影。
落地时腿软了一下，差点撞到旁边的屏风。
“陛……陛下恕罪。”秘书长嗓音都劈叉了，头埋得极低，恨不能原地消失。
“属下一时失察，这就去领罚。”她转身就想跑。
“站住。”
商晚柠裹紧袍子，语气冷得直掉冰渣。“苓、秘、书、长。”
苓柒背影一僵，定在原地。
女帝拢了拢散乱的发丝，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眸色却下刀子似的刮向苓柒。
“擅闯寝殿，撕朕的凤袍，还骑在朕身上……”
“阿柒，你太过分了。”
每说一句，苓柒肩膀就抖一下。
“很好。”
商晚柠勾起唇角，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危险。“年终奖扣光，未来一年，所有分红和加班费充公。”
苓柒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写满不可置信：“陛下！”
“再加一条。”商晚柠慢悠悠补充。
“把莉亚的十三亿香火的运营报告，给朕手抄一百遍。明早放朕案头。”
苓柒：“……”
秘书长眼前一黑，感觉鬼生灰暗。十三亿的报表，手抄一百遍。
她宁愿去孟婆店跟孟姐姐打一架。
冥鹤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御姐身形一晃，又缩水成抱着话本子的小豆丁。
她踮脚拍拍苓柒僵硬的腿，奶声奶气补刀：“小柒柒，认命吧。谁让你扒女帝衣服手速那么快。”
“本座都来不及拦。”
孟姜强忍着笑，打圆场：“咳…阿柠，既然没事，我和冥鹤先撤了？忘川水还熬着呢……”她拽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冥鹤小豆丁，溜得飞快。
寝殿门关上，只剩商晚柠和面如死灰的苓柒。
女帝裹着破袍子，赤脚踩在冰凉地砖上，一步步逼近。
“阿柒~”声音拖得又长又软，带着点刚闹完别扭的沙哑。
苓柒头皮发麻，下意识后退半步。
商晚柠停在极近处，带着热意的呼吸拂过秘书长通红的耳廓。
“下次再敢带人扒朕衣服……”
枯瘦的指尖，轻轻点在苓柒剧烈起伏的胸口。
“朕就亲自教你，什么叫真正的‘侍寝’。”
“排队那种。”
轰——！
秘书长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一把推开商晚柠近在咫尺的手，连滚带爬冲向殿门。
“属下告退，报表今晚就抄。”
门“哐当”甩上，震落几缕浮尘。
商晚柠看着空荡荡的寝殿，拢了拢破碎的衣襟。脸上羞恼褪去，只剩一丝疲惫和无人察觉的落寞。
她走到窗边，望向忘川的方向。
三千亿预算……战损精灵……
女帝嗤笑一声。
“呵。”
指甲下意识地划过窗棂，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痕迹。
“宿主大大，为了幸福，你该剪指甲了。”小四从系统空间跳了出来。
“闭嘴。没钱，怎么有时间贴贴?”
“朕不想醉卧美人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