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唱不跳,甚至不上手摸一摸,一个劲儿坐在那里喝酒。怎么,是我不够有吸引力吗?来吧查理哥,出来玩,我们开心一点..."我在贵阳搭讪到那个小姑娘,带她和她的闺蜜去夜店玩了一会儿,直接上二楼VIp包间唱歌的时候,我看上的那个姑娘喝飘了,一边拉着我的手往她身体上面摁,一边跟我说。
"你少喝一点,不然会影响接下来各种动作能创造的快乐..."我怕她喝多了搞得我快感减半,就这么警告她——那时候江湖上还不流行什么姑娘喝多就是强奸这类的说法,我确实没往这个方向上想,只是单纯地认为她要是喝多了我摆弄起来很麻烦,而且在下生平不跟喝多的姑娘开心,我对喝多的女人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鄙视,虽然我自己经常喝多...
"你怎么就跟我爸爸似的,一天起来就会有的没的管我,还都是瞎管..."
"别说了,你喝吧,别喝得不会走路就行..."
她这个话多少伤到了我的自尊,因此上我不愿意再跟她多说了——她管我叫爹,从岁数上其实也没啥大毛病,但是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上看就让我觉得很龌龊,你这,查理哥不搞这种乱伦一类的东西的,没有这种变态心理,非得别人叫一声‘爸爸’我心里才舒服——她让我非常不舒服的一个点就是,她这个话就像是在提醒我我已经老了,做这种事其实已经不太合适了。我说的‘这种事’,包括但不限于跟陌生姑娘搭讪、在夜店摇头晃脑、在KtV大量饮酒一言不发、以及马上要带着这个姑娘去酒店happy一下,既然我讨厌在夜店瞎扭,我也应该讨厌和小姑娘发生一夜情的,可惜的是前面那个说不干就不干了,你给我喝二斤也看不到我在夜店扭动身体像个人立起来的王八,但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会看到我带着各种各样的姑娘无精打采地赶往各种各样的酒店...也许就是,不随便扭动身躯只需要一个人略微有点自知之明就可以,不和美丽的女人发生一夜情却需要这个人睾丸酮严重分泌不足或者干脆就是一无是处才做得到——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难的,睾丸酮分泌不足需要大量的时间积累,这个且不说,你见过几个男人能正儿八经审视自己,然后撇撇嘴跟自己说‘我其实就是一堆臭大粪’的?哪个男人还没几分自负呢对不对,再蠢的男人,也都是埋怨别人没有慧眼识珠的本事,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疲软无力的...
我的话,已经过了那个需要别人甚至自己承认的阶段,我都是随心而动的,只要我能让别人开心起来,让她愿意跟着我亦步亦趋地走进酒店,那也就够了...
那时候,我们三个人(后面我给她的闺蜜发红包打发她走掉了)开了一个非常大的包间(这种夜店里兼营的KtV一般都非常大,是专门接待一些下面玩累了需要稍微静一静的男女的),俩个傻姑娘在那里唱歌,我看上的那个还展示了一小段舞蹈,原来是,她以前刚大专毕业的时候没事干准备去做主播,花了一些钱专门学过——你看看,到处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断探索的人,我倒是挺庆幸她没去走主播那条路,因为很少有人可以正确面对那种来得太过于容易的不义之财——起码那个时间段做主播来钱还是挺容易的——这姑娘后面跑去打奶茶去了,告诉我她每天打奶茶抡得胳膊冒烟,我觉得挺好,年轻漂亮又没什么专业能力的小姑娘,不去打奶茶或者开几天奶茶店那她的人生就不够完整——说起来,胖子后面还开过几天奶茶店,有一次我去看他,他和他当时那个女朋友抡圆了胳膊在那里打奶茶,我看着真挺好的,这样抡几年下来就练成一双无敌的麒麟臂,一巴掌糊得别人牙齿都掉下来——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靠自己的辛苦过日子,不寒碜。不过没多久胖子就做不下去了,因为太辛苦,他跟我说每天早上七点多就到店开始备货,十点多大学生们(他开在一个大学门口)就开始陆陆续续过来喝奶茶了,下午在店里稍微休息一下,一直得干到晚上十点,一个月算账下来挣不到三万,刨去各种开支其实跟打工差不多,所以他嫌麻烦不干了...这玩意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我觉得太辛苦你就想办法克服呢,女朋友不够用,你找个小三情人一类帮你看店不就完了,每天过来帮你盯三俩个小时你回去睡一觉什么的,动不动就不干了是几个意思,就跟有什么更好干的一样——他奶茶店关门没多久就跟女朋友分手了,据我所知到现在他还没再正儿八经找过女朋友呢,虽然在城市里学得多少比较狡猾了,但是照我看他还是个老实人,连短暂的露水姻缘都没几次。我问他,你这不找女人怎么处理生理问题,五姑娘吗?他告诉我‘已经从心理上把这个玩意戒掉了’...
也好,如果自己能力有限,戒掉是挺合理的,因为找姑娘确实很费钱——在贵阳,我去找一个专业人士上嫖,价格不会超过俩千,但是如果我陌生搭讪想和姑娘发生一点什么,那就得俩万起步了。正常姑娘是那样的,只要你不停地往里投币,她就会莫名产生快感,这个投币的动作最终会把你们导向一张松软的双人床——不正常的,比如你投币以后她没有什么快感,像猫一样用暧昧又狐疑的眼神看着你,那你赶快跑,这类女人多少都没够,她连及时行乐这种人生最粗浅的度过方式都做不到,也就不配你往她身上砸钱——不过据我观察,大部分正常的姑娘都是只要你让她开心了,她给你一点开心也是无所谓的,而且,人生真的太难受了,打奶茶抡得胳膊酸痛,和一个看上去很会让人开心的中青年男士度过一个愉快地夜晚其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明天的奶茶明天再打,还怕没有机会打奶茶吗?但是,开心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特别是那种非常自然、顺滑的开心,会留下一种不枉此生的满足感——
你说小姑娘太随便,我不觉得,她要是太拿捏,进行到夜店阶段我可能就结账走了,她的这段偏向于美好的回忆(我不敢说样样都能表现得让她称心如意,但是问题不会太大,我已经成熟了,方方面面都可以让她快乐加倍)可就没有了。人生总体来说应该是偏向于及时行乐的,我的那种随心而动的心态表达的其实也是一个意思,难受很容易找,快乐难得——至于她是打奶茶还是造核弹,我看关系不大,人的境遇始终都在不停地变化,不要在意那些外部细节,只是图个暂时的快乐而已,这姑娘比龙猫让人舒服得多——你碰碰她,她是会畏缩的,龙猫那种熟练工,拿电棍激一下她才能做出反应,感受不同——这没有什么好坏,年轻的时候比较敏感羞涩,成熟以后比较慢热持久,只是口味不一样,不存在什么高低之分——当然,对我来说是这样,对别人就不一定了,比如龙猫心心念念的那种她和别的女人不同,她比所有我来往的别的女人都强这种观念——起先我觉得她非常可笑,因为从我自己的切身体会上来看,她强不到哪里去,非说强,可能就是她对我的感情相对比较稳定,仅此而已——后面分开了,我才慢慢明白,其实她说的强,其实也包括她突出了我认为的那种‘人的境遇总是在不断变化’的局限的一种强——我的境遇,奶茶妹妹的境遇,胖子的境遇,苗田的境遇,这的确是在不断变化的,但是龙猫、十七、施老板,他们的境遇其实很难有什么变化,除非明天面对战争或者灾难,不然他们都会有自救之道,因为他们已经在和平年月修炼了足够多的时间,已经达到那种外部条件稳如泰山的地步了——或者换句话说,他们的钱实在太稳固了,自己也不会去糟蹋,他的境遇就不太可能有什么大的变化,所以我当时理解的龙猫的‘强’多少还是有点肤浅了。
回到贵阳,其实那时候我就发现别人很容易把我看成一个父辈类的角色,虽然做着年轻一代才做的事,事实上在场内的表现更像一个老头——这个事其实从我买沃尔沃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候我去搭讪邢颖,一起去唱歌看电影,我就总是脱了鞋在沙发上盘着腿吃果盘看新闻,不掺和那些唱歌跳舞的部分,除非他们求我,或者不表演一下实在交待不过去——因此上,其实我早就老了,只是不太明显,需要别人仔细观察而已——大概正因为如此,我就不喜欢和别人(主要是女人)来往太深,怕被她们看出我的苍老——这个心态,我是说怕老这个心态,倒是和龙猫一样,但是我比她坦然得多,这个主要是因为她主要是一边看着自己老下去一边在手足无措,我则完全不同,我主要是趁着还没完全老掉加快自己享受人生的步伐和节奏,因此上,我们老掉的过程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