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升高,两道菜下锅后李向东喊阿哲从厨房里出来。
“回吧,剩下的就靠火候,你赶紧回家洗洗换身衣服。”
“好嘞,我这就回。”
又学了两道菜,阿哲的心情不错,跟周玉琴打声招呼,快步离开。
李向东目送阿哲穿过垂花门,走到厨房门口,上手攥住李小竹脑袋上的冲天辫。
“走,我陪你回屋玩。”
命门被抓,李小竹抗争不了,只能跟着李向东的步伐往正房走。
迈过门槛进屋,李向东刚松手,李小竹转身就要跑。
一把按住李小竹,李向东弯腰看向她问道:“我听你娘说,你自己偷偷的想去老宅找爷爷来着,有没有这回事?”
李小竹一脸焦急的摆手,“不打我~娘打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了~耳朵疼~”
“下次再犯,我直接把你送老宅,以后你就别再回来了,跟着你晓波哥哥一家过吧,你二伯娘可喜欢你了。”
听到李向东的话,李晓波笑着过来接话道:“三叔说的对,我娘可喜欢你了。”
李小竹自得的仰起下巴,“我可好了~都喜欢我~”
“是是是。”
李晓波点点头,反问道:“那你知道我娘除了喜欢你,她还喜欢什么吗?”
见李小竹瞪着眼睛看向自己不吭声,他上手揪住自己的耳朵。
“我娘还喜欢拧人耳朵,你瞧我的耳垂大不大?以前可小了,都是让我娘给拧大的。我娘说了,耳垂大有福气。”
瞧着李晓波的大耳垂,李小竹的目光中慢慢流露出惊恐,她双手捂住耳朵,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不去~我不去~疼~”
效果到达,李向东打发走站在一旁笑嘻嘻的李晓波,语气温和的对李小竹道:“害怕以后就不要自己往外跑,知道了没?”
“嗯嗯~”
“行了,没人拧你的耳朵,快去跟妹妹一起玩吧。”
“妹妹走~”
李小竹拉着张苗苗没去骑小木马,径直穿过屏风。
...
...
“好香。”
“肯定香啊,我可是全都听你的一步没错,再说炖肉它能不香吗?”
“我说的不是肉香,阿哲,你脸上擦雪花膏了?”
“对呀,我擦点雪花膏怎么了?”
阿哲左移两步,跟李向东拉开距离。
李向东见状笑笑,“你去屋里等着吧,沾一身的肉味,雪花膏就白擦了。”
“咳咳,我嗓子有点干,我去屋里喝杯水。”
要脸的阿哲,还知道给自己找个离开的借口。
李向东在厨房里待到菜可以出锅,要送给姜红花的那份盛好,饭盒装进阿哲拿来的布袋子里。
“阿哲,饭好了,送饭去吧。”
“来了,东子。”
阿哲小跑着从正房出来,接过布袋子,推上自行车。
“早去早回,我们等你一起吃饭。”
冲李向东点点头,阿哲推着自行车从院里出来。
担心路上颠簸,阿哲一手拎着布袋子,单手抓车把,跨坐在自行车上正准备踩脚蹬子,突然感觉车后座一沉。
“阿哲,你要去给姜红花送饭?”
侯三的声音传来,阿哲回头时手上拎着的布袋子,没有防备的让侯三抢到手里。
“你要干嘛?别给撒了!”
“放心,撒不了,单手骑自行车太危险了阿哲,不是我说你,咱们出门在外要注意自己个的安全。这样吧,你不是要去给姜红花送饭吗?我受累跟你一起跑一趟,阿哲你千万别谢我,咱们哥们之间不提谢字。”
想去瞧乐子的侯三,这番话说的大言不惭,冠冕堂皇。
阿哲听后气的脑门青筋暴起,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准备。
“手里的布袋子给我,赶紧从我的车上下去。”
“给你,给你,我下去行了吧?”
手里的布袋子还回去,侯三跳下自行车。
看着骑上自行车后远去的阿哲,侯三大声喊道:“阿哲,单手骑车注意安全,小心别摔了。”
“滚蛋!”
听到远处传来一道骂声,侯三眼珠子转转,看一眼李向东家的大门,调转方向回家。
“让我滚蛋,我就偏不!”
狂奔回家,侯三推上自行车从家里出来,大门上锁,他猛踩脚蹬子去追。
一路尾随到站前派出所,眼看着阿哲进去,他停好自行车,等了两分钟后走进派出所。
阿哲身边还有人陪同,侯三就跟回到自己家里一样,这里他以前没少来,看见谁都是熟人。
边跟遇到的人打着招呼,侯三在一拐角处,直接被人揽住肩膀后反手死死按在墙上。
“姐夫是我,你快松开我!”
“阿哲前脚来,你后脚跟过来干嘛?来裹乱是不是?”
小舅子打着什么样的心思,张新武这个当姐夫再清楚不过。
“我没有,姐夫你别冤枉我,我就是过来看看,没想别的。”
侯三这句话是真心话,他就是单纯的想过来看个乐子,没想过去搅和阿哲和姜红花的好事。
“希望如此,别逼我动手揍你。”
张新武说的认真,侯三点头哈腰的连连说是。
他不乐意跟眼前这位二姐夫打交道,原因就在此,张新武不似刘二蛋那般好脾气,说动手就真会动手,就算是当着他爹和他娘的面,下手教训起他来都不会打一点折扣。
“跟我走!”
张新武在前,侯三臊眉搭眼的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派出所外面,侯三被张新武带到一处拐角的阴凉处。
“老规矩,来吧,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用,不用。”
侯三一脸讨好的笑笑,摆摆手后提提裤子,一个不标准的马步扎好,双手握拳平伸出去。
“几分钟啊姐夫?两分钟行不行?”
“十分钟。”
“那我不扎了,你敢揍我,我就去找你领导,怎么着你们派出所我还不能进了?我又没犯错,你一警察不凭客观事实依据,你主观认为我有错,我就有错了?我去找你们所长来评评理!”
侯三梗着脖子说完这番话,底气不足的偷偷瞥一眼,想要观察下张新武的反应。
张新武很惊讶,以前的侯三可不敢这样跟他说话,并且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老三,长进不少呀,跟谁学的?”
“我跟我东哥学的。”
“喇叭东?”
“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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