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想要告诉南意，他是妖。
他不想要欺骗南意，之前他一直不敢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此时申公豹心中十分忐忑，他拳头握紧，指尖在手心里印出深深的痕迹。
他的身份，就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说出口。
未等申公豹鼓起勇气，南意开口道：“这两日我便要离开了。”
如今月见花已经被她给收服，她也是时候回去了。
“要走了……”
申公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失落。
南意点点头：“看你这段时间这般努力，这个送给你。”
她拿出一枚玉佩，递到了申公豹的手中：“玉佩是个防身的法器，若是遇到打不过的人它可以帮忙挡一挡。”
“不，不用。”
申公豹连忙拒绝，他什么都没有帮上忙，而她却教给了自己很多东西。
这些就已经很珍贵了，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再去收她的东西。
“送你了就是你的。”南意见他不收，直接塞到了他的怀里。
她住的地方法器成堆，这个东西并不贵重，只是里面很平常的法器。
申公豹紧紧握住那枚翠绿的玉佩，眼睛有些酸胀。
在南意转身离开时，申公豹抬头，似是用尽所有力气开口：“抱，抱歉。”
“其，其实我是豹子妖。”
“最开始的时候，我……我没敢告诉你。”
他贪恋对方对自己的温柔，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远离他。
申公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南意差点没有听清。
南意听到他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以我的修为，我难道会看不出来你的身份吗？”
他这般郑重其事，南意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结果就是说自己是妖，她从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他的原形。
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她这几万年的修为就直接扔了吧。
“我……”
申公豹愈发紧张，话就在口中却一点都说不出来。
“这有什么的。”南意从月见花中跃下，飞至申公豹面前。
她将月见花提起来：“它是月见花化形，也是妖。”
“不管是人是妖，只要没有坏心思就都是好的。”
听到南意这么夸自己，月见花得意地轻哼一声，瞬间把南意刚才它的话忘了。
“可，可我……”申公豹欲言又止，他的师兄弟们向来觉得妖都是坏的，也不理解师尊为什么会收自己为徒。
所以他一直都被他们所看不起，只因为他是妖。
“众生皆是平等。”南意感觉他耳濡目染多年，一时半会难以改变他的想法。
思来想去，她直接说道：“谁要是看不起你，你就去把他打服。”
“一个打不过你的人，他要是敢嘲笑你，你就嘲笑回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但若对方不听的话，她也略懂些拳脚。
听到这话，申公豹的心被狠狠震撼。
“这些丹药你也留着，可以让你增进修为，就当是你这段时间陪我玩的报酬。”
未等申公豹开口，南意抱着月见花便离开了这里。
申公豹站在原地看着南意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想到申公豹做的那些吃的，潇洒离开的南意刚下山又突然飞了回来。
“那个，改天我回来你再给我做些吃的。”
这几日她都吃习惯了，突然离开还有点不舍。
瞧着南意突然回来，申公豹还没来及收回目光。
她离自己很近，近到他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星光。
申公豹的心跳的很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