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炸掉的那个男的,晕过去的女的,还有两个被干掉的,正好八个。)
柳休盯着他们:“你们四个,现在还想上吗?”
四人齐刷刷摇头,脸都白了。
“不是问你想不想,是问你现在急不急。”柳休补充。
四人又赶紧点头,像小鸡啄米。
“有多急?”他追问。
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小伙子,腿夹得死紧,声音发颤:“我……我真快尿出来啦!裤子都要湿透了!”
他整个人都在抖,像是在跟膀胱打仗。
另外三个没他那么夸张,但也绷得像拉满的弓弦,随时能断。
柳休瞄了眼地上那个昏迷的女人,又看了眼男玩家炸开的位置,沉声道:“信我一回,现在去厕所,你不会死。”
那小子却猛地摇头,眼眶都红了:“大神……我真不敢……我只是小号,我……我求你了!”
柳休叹口气:“在大厅里解决,才真没命。去厕所,至少有活路。”
“我不敢……求你了……”小伙声音都带哭腔,膝盖都在打晃。
“我没证据,但我觉得,刚才那个男的,是因为憋不住尿裤子才炸的。”柳休压低声音,“还有那个晕倒的女的,她进厕所十分钟了,没爆。说明上厕所本身没事。”
他顿了顿,盯着那小伙子:“你现在要真忍不住了,去厕所,我给你押注。你要真信不过,想在这儿解决——我也不拦你。”
“谢……谢谢大神!!”
话音一落,那小伙子腿都软了,但还是踮着脚、小碎步狂奔到大厅角落,当场就地解决。
其他三个一看,也麻溜跟上,没人说话,就默默蹲在角落,憋着气,脸憋得通红。
柳休看着,心里沉了沉。
他之前那波“坑人”操作,真是把人心都搞凉了。
这四人明明听他话就能活,偏偏宁可赌一把脏的——全是因为怕他报复。
但他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说的只是推断,没实锤。
不过,这四个人一动手,答案最多十分钟就能亮出来。
几分钟后,四人灰头土脸地走回来,一脸解脱,坐下时连腰都直了。
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坐没两秒,又猛弹起来,赶紧朝柳休摆手:“大神!我不是不信你!真不是!就是……就是实在憋不住了!你别误会啊!”
另外三个也偷偷瞄他,眼神又愧又怕。
以前他们可全听他的,现在却没听,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柳休眼皮都没抬:“别解释。游戏里,谁活谁死,是自己的选择。只要你们担得起后果,我就管不着。”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怕他秋后算账。
以他的手段,真想整死几个,比掐死蚊子还轻松。
“谢……谢谢大神……”白衣服玩家一屁股坐下,腿都软了。
其余三人,也像卸了重担,呼吸都顺了。
可大厅的空气,突然变得怪怪的。
谁都不敢看谁,连呼吸都压着,像怕惊醒什么。
柳休没被这气氛带跑偏。
他盯着地上那女玩家,又把视线滑向侧面那扇小门。
(之前那个小鬼,是我杀的。从那之后,再没人被附身。)
(上厕所之前,两个小时,也没人中招。)
(所以……是不是只有进厕所,才会被盯上??)
他眼神转回来,落在刚“解决”完的四个人身上。
这些事,都得靠他们来试。
他现在,只能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
十分钟后——
“砰!”
“砰!砰!砰!”
四声炸响,接连爆开。
四个刚蹲完、一脸轻松的玩家,当场炸成四团血雾。
全场死寂。
所有人齐刷刷扭头,眼珠子都快瞪出眶,死死盯着柳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