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会长元宗先是以极快的速度联络了本公会的玩家,然后抬起头说道:
“我的人说圣尸星还停留在第二灵人星球的外太空,并没有任何异动。
甚至可以正常雇佣尸族随从。”
‘浪白’笑嘻嘻道:
“你们的人被骗了。
他们用神器做了个半真不假的影子留在原地,而那些尸族则是提前就留在那里的。
估计是想先埋伏起来,再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阁下既然特意来此,还告知了我等对方的计划,是想?”
‘浪白’可怜兮兮道:
“她出门打架了,还带走了整座圣山,就留我一个人在家看门,很孤单,很无聊啊。”
元宗愕然道:
“他们只是雇佣了邪月,却没有雇佣你?”
圣山有两位圣神,一位第一圣神的邪月,一位第二圣神的邪眼。
请邪月出手代价最高,一次需要整整三百枚的神晶,且按任务难度上调雇佣价格,上不封顶。
请邪眼出手的价格就低很多了,一次只需要一百枚神晶。
当然这个价格其实也很高了,只是相较雇佣邪月的价格而言,便宜了不少。
但不是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便宜没好货。
任务是一定会给你完成的,只是在完成这个任务的过程中,可能会突发很多很多不必要的事情(麻烦)。
比起性格冷酷直接,做任务干净利落的邪月,性格糟糕的邪眼要更爱玩一点。
且‘玩’的对象,无论敌人还是雇主。
只看心情。
最保险的情况下,自然是将两位圣尸族的圣神全部雇佣。
邪月的实力是强,但邪眼的能力其实相当适合大规模的集团作战。
牺牲的存在越多,加持的效果也越恐怖。
可以说完美适配做事不计代价的鳞牯文明。
若是鳞牯文明敢顶着上级文明的压力,再屠杀一整个生命星球的生命,替邪眼开启大招。
估计大决战一开始,邪月能追着他们后屁股杀。
双王一对炸,竟然单拆?
还给他们留下一个。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诈?
“别瞎猜了。”
看着元宗不断变幻的脸色,‘浪白’嗤笑道:
“事情很简单,是史密斯专员吃了本该给本王的回扣。
他们觉得只是单纯伏击的话,有战力更高的邪月一位就足够了。
呵呵呵,这些家伙,很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呀。
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敢不带我一个?
死罪!
再特别提醒你们一句,如果你们这次想要雇佣本王,价格如果低于他们给王姐开出的价码,就免开尊口吧,本王可丢不起这个人。”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对那群没有邀请自己掺和一脚的家伙,是有多不满啊?
这怨念都快溢出来了好么。
还有,神秘的史密斯专员又立了一大功。
应当给予嘉奖。
“好。”
元宗拍板,将双方合作的事情就此敲定,“神晶我们可以出,但若是我们要求你对上邪月呢?”
‘浪白’目不斜视,微笑道:
“雇佣兵的规矩是给钱的人是雇主。
且按照邪月自己制定的圣族律法,价码足够,什么任务也接,哪怕是对付圣尸族,甚至是对上圣王。”
当然大前提是这么做,还有机会活下去,而不是被一镰刀给砍了。
“那好。”
元宗站起身来,扫视在场诸人,沉声道:
“文明对文明,圣族对圣族,玩家对玩家。
阴谋诡计,我们无惧。
实力对拼,我们更不会输。
就让这一战的结果来宣告,日后蓝星和玩家的最高话语权究竟掌握在谁的手里吧!”
————
七十一个标准星时后,决战的双方皆已准备就绪,而战场就选定在了曾经由中天公会驻守的晖环星系。
被入侵一方的星辉属于是被动选择。
而鳞牯文明将决战的战场选在这里,很难说不是为了报复。
因为自己屠杀平民,饲养噬魂儒艮的秘密就是在这里被捅破的,害得他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真正的罪犯,是不会反省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的。
赢了是自己的能力,以及对方的弱小,活该被欺凌。
输了,则是天时不在我身,非我之罪。
这一战,两大三级文明集结了超过百万的战舰集团,列阵在各自的战线之上,战火一触即发。
而加入双方阵营的玩家则隐藏在战舰,重装舰,登陆舰之中,按照各自的能力,分工明确。
擅长开战甲,开飞船的,能通过灵子强化战舰核心,或是武器属性的玩家,就负责驾驶战舰。
擅长攻坚克敌,定点爆破的精英玩家,则混入常规登陆舰之中。
等待自家队友在敌方战斗母舰,或是指挥舰的防御罩上开出口子,再登陆其中,进行大肆破坏。
而最强的那一部分准神,神级玩家,各有各的任务,责任重大。
或是埋伏起来,作为伏兵底牌。
或是正面纠缠住对方的真神强者,神级玩家。
还有的,则被派出去,想办法暗杀对方阵营的司令。
作为事关文明存亡的重要决战,星辉文明的元首与鳞牯文明新上台的将军,已经尽数到场。
和孤注一掷的鳞牯文明不同,星辉文明的元首在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一旦他们战败,防线失守,鳞牯文明舰队长驱直入。
星辉文明就会开启后续计划,保留文明火种。
或许他这个元首就不该来到这么危险的战场上,又不能上阵杀敌,还可能因为被暗杀重创战士的信心。
但对方既然敢来,这里是他们的领土,他们的文明辖境,没道理他这个文明元首反而不敢来此。
大不了就是一死。
“按照我们那的规矩,殉国,罪减三等哦。”
正在和小二黑玩数羊,被派来保护元首的李小渔突然回过头,笑嘻嘻道。
像个浑身发光的小银人,声音却是个沉稳中年的星辉元首苦笑道:
“如果星辉文明真的终结在我的手上,罪减三等怕是也不够弥补的。”
李小渔扯着脑袋一侧的小辫子,仔细思考了一下,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但日后人们提起元首大叔的时候,会说那个谁谁殉国了。
而不是跪地求饶,或是抛下自己的民众独自逃生。
这两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