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依萍想来找罗念是真,来看学校是假。上到了操场,一眼就看到对面矮房子里的冬生。她也拿东升来掩饰,大声叫喊:
“冬生哥,原来你住在这里呀。”
冬生没看出赵依萍喜欢罗念,但知道来这里是找罗念,就招手道:
“你们来了正好,帮我端菜去给小东北。”
刚才在文贤豪家吃扣肉,每上一道菜都是有人端着来的。那场景还留在慧姐的脑子里呢,他还以为这边也办酒,跑得比谁都快。
“什么菜呀?你们家也办满月酒吗?”
“哇!好香啊。”
文心见刚刚吃过扣肉,这会跑到冬生家了,也抽动着鼻子。那菜卷里面包有芋头的,这样炖出来,确实是蛮香的。
这一两年来,柱子对石宽有些怨言,走得不怎么近。可赵寡妇对石宽一家还是有感恩心的,文心见说这个菜卷香,她必须要让其尝一个啊。
“香吧,你娘给你们做过吗?尝尝我做的。”
虽然都是刚刚吃完扣肉回来的,但是孩子们嘴馋啊,也不管好不好吃,反正文心见有得吃了,他们也要吃,一个个叽叽喳喳。
“我也要,我要吃一个。”
“阿来娘,分我一个。”
“还有我,我先来的。”
“……”
这些都是文家的孩子,一个个尊贵得不得了,能来她家吃菜卷,赵寡妇还感到有些荣幸呢。她从筷子筒里抓出了一把筷子,又拿出了几个小陶碗。
“好好好,都有份,不要急,都有份。”
年纪大一些的,像石颂文和文心见,拿着筷子夹菜卷,一边吃就一边用手挡在下面,预防菜卷掉落。
年纪一般大的,如石钊文和文心兰等,捧着陶碗,一边吃一边往里吸气,好让那冒着热气的热饭不那么烫嘴。
顽皮一些的,像石汉文和文崇仙,直接用筷子插着菜卷,就这样仰着脖子咬了。
半锅菜卷,经过七八个孩子一圈下来,已经去了一小半了。幸亏都是刚吃完扣肉回来的,他们只是图个新鲜吃上一两个,要不然这么多孩子吃到饱,不需要多久,锅头就要见底。
吃了菜卷后,孩子们纷纷扔下碗筷,帮端着那几碗盛好的,送到后排,给高峰和刁敏敏他们了。
秀英是跟着孩子们来的,她本来也想尝一个赵寡妇做的菜卷,看到这一下子就陷进去了半锅,哪还好意思尝。
“你看看这些孩子,就像土匪进村似的,一下子就吃了这么多,唉!”
赵寡妇也有些傻眼,不过可不能表露出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哎呀,吃就吃呗,就是饭包上一张菜叶,我还怕他们不喜欢呢。”
“你们吃饭,我就不陪你们了,孩子们多,乱糟糟的,少一眼不看,就得有一个哭的。”
秀英摆了摆手,扭着屁股走了。
晚上睡觉,柱子把赵寡妇扯到床边,也不管石大辉有没有睡去,把那裤衩一撕,就贴了上去。
赵寡妇有些不乐意,板着脸说:
“你吃了仙茅草了啊,这么的使劲?”
“饭没得吃饱,这你也不让我舒坦啊,我看你是越来越看不起我了。”
今晚柱子确实是没能吃饱,别说是他,就是冬生二妮他们几个,也没一个吃饱的。做菜卷了,饭就煮得很少。哪知道来了一帮小土匪,一下子就把菜卷吃去了一半,他们谁还有得吃饱的。
“他们吃就吃呗,又不是我叫来的,你拿我出气干嘛?”
赵寡妇知道柱子又在生石宽的闷气了,每次和石宽家扯上那么一点关系的,柱子准会这样。
柱子还真的是生气,他家对石宽一家多好啊,一锅菜卷给石宽的孩子吃去了一半,不仅不说,还要赔着笑脸。反观石宽对他,恐怕都已经忘了他这个以前一起偷鸡摸狗的兄弟了。
“我c你大力一点,你就说这说那,那些小土匪害得我吃都吃不饱,不见你说半句。”
“你这个人真是,我……我要睡觉了。”
赵寡妇觉得柱子有点不可理喻,双腿一抬,把身子往里摆去。掀开被子,搂着睡得迷迷糊糊的石大辉,不再理会柱子。
柱子孤零零的站在床沿,真想一拳砸在床板上。这才到一半,算怎么回事啊?
以前他睡赵寡妇,赵寡妇还嫌他力气不够大呢。现在他力气大了却不满意,这是觉得他没本事,不像石宽,甚至没有冬生会弄钱啊。
他傻站了好一会了,最终提起脚踝上的裤衩,摸出了一根烟,坐到一旁不声不响的抽去。
小别胜新婚,石宽和文贤莺也是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的做那事,这会已经完美的结束,正肩并肩共枕着一个枕头呢。
石宽拉着文贤莺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磨来磨去,意犹未尽。
“我的老夫人,你的相公要当官了。”
“当什么官啊,管牛,还是管马的?”
文贤莺把脑袋抬起来一点,让那刚才疯狂弄散了的头发偏过一边去,不至于压到扯头皮。
“不管牛,也不管马,是管水的,贤贵是正官,我是副官。”
在文贤豪家,文贤瑞就把他和文贤贵两人带到了一间小屋子里,又说了水利枢纽站站长的事,还正式颁发了委任状。纵使他和文贤贵两人有千般的不愿意,但也无法改变,现在他只有自我解嘲。
“卖什么关子,快点说出来,不然我扯了你的。”
文贤莺把手滑了下去,脑袋也撞了一下石宽的脑袋。
根本就不痛,他俩是夫妻,又不是仇人,文贤莺怎么可能舍得扯。但是石宽会装,只有装作很痛的样子,才显得俩人更亲密。
“哎哟哟,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文贤莺也乐意配合,她坏笑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怎么回事,说吧。”
石宽舒服的舒了口气,指着床角的裤子。
“在那兜里面,你自己拿过来看吧。”
“你就会装,明明离你近,却让我拿。”
文贤莺白了一眼石宽,还是撑起身子坐起来,去拿那刚才疯狂,被甩到床角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