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鲨孙彪……”白宇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冰冷的杀意,“很好,我正愁找不到理由,去会会这帮海寇。”
“大人,我们现在就去聚宝楼吗?”陆剑跃跃欲试。
“不急。”白宇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重新坐下。他知道,现在冲动只会坏事。聚宝楼是四海盟在登州最大的据点,必然防备森严。如果贸然闯入,很可能会陷入重围,甚至暴露他们的真正目的。
“陆剑,你立刻派人去打听,四海盟抓住陈雪之后,有没有派人去蜃龙岛报信?聚宝楼今夜的防备力量如何?有没有特别重要的人物在里面?”白宇冷静地吩咐道。
“是!”陆剑领命而去。
白宇坐在简陋的木桌前,脑中飞速运转。他知道,这次行动,必须一击必杀,不能给四海盟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取出地图,仔细研究着聚宝楼周围的地形。聚宝楼位于城东,背靠一条小巷,巷子里有一些民居和杂物堆放。
“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白宇的目光,落在了聚宝楼后方的一处位置。
夜深了,登州城陷入一片寂静。唯有聚宝楼内,灯火通明,隐约传来一阵阵喧闹声。
陈雪被关在聚宝楼顶层的一个房间里。她被捆绑着,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房间里,几个四海盟的喽啰正在嬉皮笑脸地打量着她,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嘿嘿,这小妞长得真俊,孙堂主可真会享福啊。”
“你懂什么?孙堂主说了,这小妞脾气够辣,玩起来才有意思!”
陈雪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恨意。她恨这些禽兽不如的海寇,更恨自己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华丽的绸缎衣袍,正是四海盟在登州城的话事人,“飞鲨”孙彪。
孙彪走到陈雪面前,捏起她的下巴,邪笑着说道:“小美人儿,别挣扎了。乖乖伺候本堂主,以后在这登州城,你就横着走。要是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堂主不客气了!”
陈雪拼命地挣扎,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
孙彪见状,不屑地一笑,挥了挥手:“把她给我带到地牢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等她想明白了,再给本堂主送过来!”
“是!”两名喽啰立刻上前,粗暴地拉扯着陈雪。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从窗外闪入。
那黑影速度极快,如同鬼魅一般。
“砰!”
一声闷响,一名喽啰的脑袋被重重地击中,瞬间软倒在地。
另一个喽啰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没入了他的心脏。
“什么人!”孙彪大惊失色,猛地退后两步,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
黑影缓缓转过身来。他身穿一件普通的夜行衣,脸上戴着半张鬼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
正是白宇。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匕首轻轻一甩,匕首便如同毒蛇般射向孙彪。
孙彪仓促间举刀格挡,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匕首被他磕飞。但他也被匕首上传来的巨大力道震得手腕发麻,虎口剧痛。
“你是谁?!”孙彪厉声喝道,他知道来者不善,武功高强。
白宇没有回答,身形一闪,已经冲到孙彪面前。他没有用绣春刀,而是赤手空拳,一招“黑虎掏心”,直取孙彪的胸口。
孙彪是江湖老手,立刻矮身避过,反手一刀,直劈白宇的腰间。
白宇不闪不避,左手如同铁钳般抓住孙彪的手腕,右手则如同毒蛇出洞,瞬间击中孙彪的肋骨。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孙彪痛哼一声,身体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惊骇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横练功夫,在对方的铁拳之下,竟然如同纸糊一般。
白宇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按在墙上,冷冷地说道:“说!萧天策现在何处?蜃龙岛的防备如何?”
孙彪痛得脸色煞白,但他毕竟是四海盟的堂主,骨头很硬。他狞笑着说道:“想从老子嘴里套话?做梦!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子!”
白宇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一脚踹向孙彪的膝盖,只听“咔嚓”一声,孙彪的膝盖骨应声而碎。
“啊!”孙彪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没时间和你玩游戏。”白宇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判官,“你有一百零八种死法,可以慢慢尝试。但你的每一个犹豫,都会让你的痛苦,增加一倍。”
他再次一脚踹出,这次是孙彪的另一条腿。
“咔嚓!”
孙彪的惨叫声,回荡在聚宝楼的顶层,听得陈雪毛骨悚然。
“我说!我说!”孙彪终于崩溃了,他撕心裂肺地嚎叫着,“萧天策……萧天策他……他去见一个人了!一个……一个京城来的大人物!”
白宇的瞳孔骤然收缩。“大人物?是谁?”
“我……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孙彪痛苦地说道,“他总是戴着面具,身边跟着一群高手!萧天策对他很恭敬,称他为……称他为‘先生’!”
“先生?”白宇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这个“先生”,很可能就是张德海派往江湖,负责联络这些势力,并寻找镇龙珠材料的核心人物。
“他们在哪见面?”白宇追问道。
“在……在城外十里坡的破庙里!”孙彪的声音因为剧痛而颤抖,“他说……他说要和先生一起,去蜃龙岛迎回一件……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十里坡破庙!
白宇心中一震。萧天策和那个神秘的“先生”竟然还在登州城外!这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提前截杀他们!
他不再理会孙彪,猛地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刀光一闪,孙彪的脖子上便出现一道血线。
孙彪的眼睛瞪得滚圆,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白宇走到陈雪面前,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和嘴上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