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六,天上的圆月像玉盘一样照耀着太极宫。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承香殿,仿佛蒙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辉。
床榻上的王才人将罗衫缓缓除去,露出了白皙圆润,如同莲藕一般的娇躯。
一米七八的大高个躺在床上显得曲线玲珑,蜿蜒起伏。
一双修长洁白的大长腿在月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看起来流光溢彩。
“嘿嘿……这可是朕昔日的小姨子,想不到我李瑛还有这样的剧本,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朕可就却之不恭了!”
李瑛除去衣衫,露出魁梧健硕的身躯,一步步的踏上了战场。
月光之下,红帐翻滚,鸳鸯并枕,说不尽风流快活!
一个是初经人事的少女,一个是经久沙场的帝王,自然是还未对决,便分胜负。
不过片刻,王才人便被杀的丢盔卸甲,娇声求饶,大唐天子怎肯罢休,自然是乘胜追……
在东殿睡了两个时辰,看到王才人疲惫不堪,李瑛便轻抚她的香肩,柔声安抚。
“爱姬既然已经疲惫不堪,那就早点睡吧,朕去长孙氏那里给她降一场甘霖。”
浑身酸痛的王阙早就失去了把圣人霸占一夜的雄心壮志,当即乖巧的领命。
“妾身谨遵陛下安排,不敢置喙。”
李瑛随即穿上衣衫,离开东殿,前往长孙无忧居住的西殿。
此刻已经是子时末,大概相当于后世的深夜一点左右。
长孙无忧已经极度疲惫,但又不敢睡,只好在床榻上和衣半卧,等候圣人到来。
在此之前,长孙无忧做梦都没想到,圣人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宠幸自己,他不累吗?
不是说皇帝日理万机,夙兴夜寐吗,怎么可以连续鏖战于床榻之上?
站在寝殿外面侍奉的宫女听到脚步声,急忙掀开帷幔提醒一声。
“宝林,圣人过来了……”
“哦,好!”
正在打盹的长孙无忧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红着脸颊走出寝殿迎接。
“臣妾迎接来迟,请圣人恕罪!”
“恕什么罪?朕宠幸你还来不及呢!”
斗志昂扬的李瑛拦腰抱起长孙无忧,大步流星的穿过帷幔,走进了寝殿之中。
作为一个驰骋“沙场”多年的皇帝,面对初经人事的少女,自然是愈战愈勇,要不然对不起今晚吃的这些补品!
没有多余的话语,大唐天子直奔主题,不过片刻功夫便把长孙无忧杀的香汗淋漓,匍匐求饶……
随后,李瑛躺在床榻上沉沉入睡。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辈子穿越成了皇帝,享尽了荣华富贵,天知道下辈子会投胎成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及时行乐才是明智之举。
……
两个时辰之前。
吉小庆回到寝院,面对着桌子上的六个菜肴,伸手拎起酒壶将面前的酒杯斟满。
“唉……不容易啊,总算完成了圣人的交代!”
吉小庆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心中感慨万千。
经过了一天的忙碌,圣人完成了采选,给杨玉环册封了名分,往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宫中出入,这标志着圣人交给自己的任务正式完成。
就在吉小庆喝了两杯之后,看守院门的小太监来报:“吉爷,诸葛知事前来拜见,此刻正在院门外等候。”
作为内侍省的副知事,大唐帝国的二号宦官,吉小庆拥有独立的寝院,最初在大明宫,今年又跟着皇帝搬到了太极宫,只为能够方便侍奉圣人。
这座寝院内有十名小太监伺候吉小庆,私下里纷纷称呼他为“吉爷”。
人就是这样,越失去了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太监失去了那玩意一辈子就与“爷”无缘,但在吉小庆的内心最想做的还是“爷”,所以让自己身边的小黄门用“爷”称呼。
“他来做什么?”
吉小庆眨巴了下眼睛,猜测着诸葛恭的来意,一时间难以猜透,当即起身出屋迎接。
“哈哈……诸葛兄有何吩咐?”
吉小庆满面笑容的迎出门外,叉手施礼。
诸葛恭一脸微笑,晃了晃手里的酒坛:“李太白命人从安陆给咱家送来了几坛桂花酒,特来与小庆兄弟对饮一杯。”
“哈哈……好啊!”
吉小庆的狐疑从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做了个请的姿势。
虽然两人已经认识了十二年,但在一起喝酒的次数不超过一个巴掌。
昔日在十王宅的时候,诸葛恭是太子府的主事,代表太子管理着全府上下五六百口人。
而吉小庆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跟班,两人地位悬殊,所以不可能在一起对饮。
后来李瑛当了皇帝,吉小庆的地位逐步上升,一步步的追上了诸葛恭,终于成为了与这个老大哥比肩的大太监。
但两人又各有侧重,诸葛恭主要掌管三大内的事务,吉小庆则主要服侍皇帝左右,而且俱都公务繁忙。
在过去三四年的时间里,也只是共饮过两三次,当时还是有钟世宁、严廷和等其他宦官在场的公筵。
像诸葛恭这样拎着酒壶找上门来,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再炒几个菜!”
吉小庆边走边朝自己的侍从吩咐一声,“诸葛知事今晚登门,你们可要拿出看家本领!”
诸葛恭大笑道:“是愚兄来的晚了,吃点残羹剩饭也是无妨!”
寝院里的小黄门顿时忙碌了起来,所有人一起动手,择菜的择菜,涮锅的涮锅,切肉的切肉,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重新做了七八个菜端到桌上。
“我给兄长满上!”
吉小庆拎起酒壶,给对面的诸葛恭斟满,“这酒品质好啊,甫一开封便香气四溢,不愧是李太白看上的美酒!”
两人分宾主落座,举杯对饮,边喝边闲聊。
一杯酒下肚之后,闲扯了许久的诸葛恭开始试探。
“小庆啊,你在长安待了十来年,能够找到故乡实在是一件幸事啊,不知道家里还有何人?”
「他果然是为了打听甄才人而来……」
吉小庆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声,当下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叙述自己的身世。
“当年我父亲带着我到关中来表演杂技,客死异乡,我沦为乞丐,跟人来到长安城内乞讨,为圣人所救。
家父死的时候我只有五岁,已经记不起家乡的具体所在,只知道在太原府的北方,还有自己姓吉。
当时乞丐们都喊我吉娃娃,小庆这个名字还是圣人帮我取的呢……
就在去年,有一来自山西忻州的商贾说起定襄县有一个叫牧马亭的地方很多吉姓人士居住,这个消息便传到小弟的耳朵里。
我忽然想起,当年家父时常自称来自定襄牧马亭,小弟遂派人回家探访,经过一番波折,总算找到了我的祖籍,山西忻州定襄县牧马亭吉家庄。
只可惜,我祖父是个独生子,我父亲也是个独生子,小弟也是独生子,家中最近的族人就是几个叔祖,以及他们传下来的子女。”
看到吉小庆说的一脸认真,诸葛恭拿不准他是在说谎还是确有其事,当下举杯敬酒。
“小庆兄弟能找到祖籍,愚兄打心里替你高兴,正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若是到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才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谢诸葛兄!”
吉小庆仰头一饮而尽。
诸葛恭放下酒杯,缓缓问道:“说起来这忻州距离五台山很近啊,似乎只有一两百里吧?”
吉小庆拎起酒壶给诸葛恭斟满,微笑道:“是啊,我祖籍定襄距离五台山只有一百五十里?”
诸葛恭转动着面前的酒杯,语气凝重的问道:“那么小庆兄弟回老家的这几次,可曾去五台山太玄观探视过昔日的杨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