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梅,你别担心我,我好着呢,你快回屋里去睡吧,这里凉。”胡天佑关心地说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王铁梅突然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猛地将自己那温热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胡天佑的嘴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胡天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被王铁梅的热情所融化,不由自主地回应起她的吻来。
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贴,彼此的呼吸也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个吻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深入,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房间里,陆小曼和郭嘉玲才悠悠转醒。
她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看向王铁梅的位置,却惊讶地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们来不及多想,几乎同时起身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门口。
“铁梅!”陆小曼高声呼喊着,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铁梅,你在哪里?”郭嘉玲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
然而,除了她们自己的呼喊声,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陆小曼和郭嘉玲的心跳愈发急促,她们的脚步也越来越快,转眼间就跑到了屋外。
院子里空荡荡的,不见王铁梅的身影。
“她去哪儿了?”陆小曼焦急地四处张望,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会不会……”郭嘉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小曼打断了。
“不会的!”陆小曼坚定地说,“王铁梅不会出事的。”
就在这时,她们才意识到胡天佑也不见了。
“天佑去哪了?他难道和她……”陆小曼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正当她们心生疑惑的时候,胡天佑和王铁梅从外面走了回来。
他们的身影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但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的倦意。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胡天佑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问道,“其实可以多睡一会儿,现在天才刚刚亮,我们也不着急走。”
看着他们,陆小曼心中的疑问愈发强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一旁的郭嘉玲似乎也有着同样的疑问,她的目光紧盯着胡天佑和王铁梅,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胡天佑面带微笑,手中提着一只已经剥好皮的野兔,他稍稍用力将野兔往上提了提,好让大家都能看到这只肥硕的野兔。
他开口说道:“我和铁梅出去转了转,运气还不错,碰到了这只野兔,就顺手打了回来。我们走了这么久的路,身体有些疲惫,需要补充一些营养,不然等我们赶到徐州的时候,恐怕都累得趴下了。”
听到胡天佑的话,王铁梅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羞涩地低着头,快步从陆小曼和郭嘉玲身边走过,径直走进了里面。
不一会儿,只见她怀里抱着几根木头,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王铁梅将木头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去,熟练地开始生火。
她先用干草铺在地上,再将木头整齐地堆放在上面,接着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星溅落在干草上,瞬间燃起了小火苗。
随着她不断地添加木柴,火势越来越旺,不一会儿,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便出现在大家面前。
胡天佑拿出一根提前削尖的木条,将其穿过野兔的身体,确保木条能够牢固地支撑住野兔。
接着,他把野兔架在熊熊燃烧的火上,开始烤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野兔的表面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胡天佑不时地翻转着野兔,让它受热均匀,确保每一面都能烤得熟透。
陆小曼和郭嘉玲在一旁看着,心中却总觉得胡天佑和王铁梅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她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种感觉让她们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果然,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是准得可怕。
尽管胡天佑和王铁梅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陆小曼和郭嘉玲就是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野兔烤好了。
胡天佑把它从火上取下来,用刀切成几块,分给大家。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美味的野兔。
吃完野兔后,他们稍作休息,便继续踏上了赶路的行程。
第三天晚上,他们终于赶到了徐州城外。
徐州郊外的夜晚寂静得可怕。
胡天佑趴在一处土坡后,望远镜中的日军防疫给水部队基地灯火通明,高墙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射,哨塔里的机枪手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日本人的警戒很严格。”他低声对身后的三人说,“正门肯定进不去。”
王铁梅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东侧围墙有个排水沟,也许我们可以通过那里进去。”
“即使能进去,里面结构布局也不清楚。”陆小曼忧心忡忡地说道,“我查过资料,这类实验室通常分为办公区、实验区和活体区……”
“活体区?”王铁梅皱眉问道。
郭嘉玲的脸色变得苍白:“就是用活人做实验的地方,包括妇女儿童。”
一阵沉默。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让胡天佑想起南京大屠杀后的气息。
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我和铁梅潜入,小曼和嘉玲在外面接应,两小时内无论成功与否,都必须撤离。”
“不行!”陆小曼反对,“只有我懂细菌学,能识别重要资料,嘉玲熟悉日军文件系统,我们必须一起进去。”
胡天佑想反驳,但知道她说得对。
最终决定四人全部潜入,但制定了严格的应急方案。
如果被发现,立即分散撤离,在二十里外的废弃砖窑汇合。
借着夜色掩护,他们沿着排水沟爬进基地。
沟内污水散发着刺鼻的化学药品味,混合着某种更令人作呕的气息。
胡天佑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