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本来很温柔,就像夏日里静谧凉爽的夜一样。
也是床大,要不然就他俩头抵着头的睡法,都放不下他们。
“陪你看日升月潜,陪你看沧海变迁,陪你一字又一言 谱下回忆的诗篇,陪你将情节改写……这是缘,亦是命中最美的相见……”
解雨臣在说那句话之后,就睡着了,黑瞎子也很珍惜这次的机会,毕竟要不是解雨臣,他真的没有这个待遇。
解雨臣也没有他的待遇,白栀会自然的冲他撒娇,没有向解雨臣撒娇时的可爱,但是情绪是真实的,甚至有时还会生气。
不知道白栀从哪找来一条手帕,一边唱着,一边给他们擦汗。
轻轻柔柔的,好像怕弄疼他们。
黑瞎子不记得是什么睡着的了,直接的最后白栀轻轻拍着他的背,鼻腔里全是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
肩膀处也是暖洋洋的,好像回到了以前嬷嬷看着他的时候,总是有人照料,总是什么烦恼都不知道。
像是被水包裹着,安心,宁静。
睡得很好,哪怕他只有蹭一下解雨臣的,黑瞎子也很高兴。
挺好,解雨臣没有蹭到他的待遇。
白栀等到两人都睡熟了,才将他们的脑袋移开,然后双腿发麻的关了屋子里的人所有灯,在他们的旁边,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黑瞎子还得到了白栀掖被角的待遇。
早上起来,解雨臣嫌弃的看了一眼黑瞎子,去洗漱了。
黑瞎子摸着自己的脸,坐在床边看着还在睡觉的白栀。
昨晚上白栀肯定还亲他的脸了,他闻到留在脸上的香味了。
“嘻嘻~”
黑瞎子笑的,眼角都有褶子了,肚子不停的起起伏伏,门牙也露出来了。
白栀就是在这个死动静里醒来的,醒的时候,还往被子里缩了缩。
蹭蹭枕头,打个哈欠,眨出两滴眼泪。
“嗯?”
黑瞎子刚想要说话,就见解雨臣系着领带,走到床边,弯腰亲上白栀的脸。
“栀子早安。”
白栀的脸热呼呼的,被亲了之后,坐起来,往床边挪了挪,抬手给解雨臣系领带。
系好之后,也给了解雨臣一个早安吻。
“花花早安。”
解雨臣抱住白栀,伸手给她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今天公司有些事情,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儿,等到了时间,你和瞎子就去吃饭。
今天跟着瞎子在家里好好玩,要是没有意思就去梨园看看,我记得师父今天下午好像有一场《穆桂英挂帅》,老张也喜欢,你们一起去,带着吴邪,他能看着老张,你就没有那么累了。”
白栀点点头,躺下,解雨臣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就走了。
黑瞎子就在床上看着,看着白天和黑夜的巨大反差。
真有意思这俩人,搁这儿玩角色扮演呢?
看着白栀渐渐闭上眼睛,黑瞎子也躺在了她的身边,伸手自然的搂住她。
“我们睡觉。”
白栀笑着挤进黑瞎子的怀里,将腿搭在他的腿上。
“嗯!”
拉着被子往上提,黑瞎子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睡吧。”
再睡一个回笼觉,直接完美错过早餐的风波。
一张长长的桌子,差点坐不下这群人。
只有王胖子,格外的令人安心。
“不是,你们不会要一直这样吧!相隔十万八千里的。”
瞅瞅这个距离,都能让他横着躺在他们中间了。
张起灵抬眼一看,对面是吴邪,怪怪的转头,好嘛,是霍秀秀。
深深地叹气,赶紧转向另一边。
服气了,他都能生霍秀秀了,这也能磕,白栀这也吃的太杂了吧?
吴二白对上张起灵的眼神,然后假装震惊的移开视线。
吴二白现在恨不得掐死昨天的自己,这样就不做遭次劫难。
\"这都不是吃的杂,白栀怕不是看见哪对磕哪对。真神经病,怎么还能乱牵线呢?\"
吴二白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粥,一点食欲没有了。
张起灵也没了。
这张桌子,好多都跟他“有关系”,他还真是万人迷呢~
狠狠地咬下一口牛肉,张起灵伸手捂着脸。
咬狠了,牙疼。
等到一群人“不熟”的结伴离开之后,黑瞎子白栀醒了。
草草吃了一些饭,黑瞎子就带了白栀走了。
白栀穿着一身湖绿色明制汉服,簪着几支珍珠珠花,被黑瞎子拉着跑。
裙摆拂过路边静心种植的小草,它的遭遇,只因为前面那个穿着黑色短袖,外搭短皮衣的男人。
“小小姐,我给你一个惊喜。”
将白栀的眼睛蒙住,送她坐上车,黑瞎子一路无言,将白栀带到了一处酒馆。
是那种有百年历史的酒馆。
不大,窗户也没有几扇,里面的木制地板还那架半死不活,有着轻微跑调的钢琴,让这里的生意并不好。
老板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听见门口的风铃响起,从书里的世界出来,看向他们俩。
晚上还有点生意,可是白天,那是真的不开张啊!
等看见白栀的装扮,他就知道,为什么他俩会来这里了。
真是比他还喜欢历史呢。
“要给你们开灯吗?”
黑瞎子对着他摇摇头:“来一杯blue hawaii,她酒量不好,多放些椰奶和果汁,谢谢。”
老板看了一眼强行打起精神的调酒师,随意的点了一下头:“好的,只要不破坏物品,请随意。”
屋子深处很暗,那架钢琴就在最暗的地方。
黑瞎子小心的拉着白栀的手,将她放在一张椅子上。
“不要怕,等你想要看见我的时候,再揭开。”
白栀眼睛上兮着发带,只是乖巧的点头。
“好。”
调酒师正在调酒,忽然听到有人在弹奏那架钢琴,赶紧转头去看。
还真有人,谈那么甜的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