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摄影师猴崽量儿像模像样地找角度,咔嚓!咔嚓!给她连拍了几张打卡照。
海上的黄昏时分,金乌西坠,夕阳缓缓沉向大海,碎金般的光铺满海面,诗意又浪漫。
一身俊逸大红马面裙的少女,左手捧着墨碟,右手提着毛笔,半蹲在石碑前面,庄重严肃地一笔一划给石碑描红。
海风温柔地吹起她头上长长的丝绸发带。
落日,汉服少女,带着花夏印记的石碑,美绝了!
空间外,艾重华在海洋上各处留下创意满满的打卡痕迹,难得的逍遥惬意。
空间里,武内冲一郎,井田本明,冈山宽二郎,南崎川一郎,这些小鬼子还没醒过来呢。
虫子岛蝗室
茶室内早已一片狼藉,几头矮小的窝瓜俱是阴沉着一张脸,“多其嗖括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押送黄金的几大家族掌事者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乖乖听骂,武内家族的武内蛹一郎头上被砸过来的杯子弄得鲜血直流,也不敢擦一下,咬着嘴唇匍匐在地一声不敢吭。
“完美”号是我大弟国耗费巨资建造的,这才第二次出航就沉了,这笔损失也得算上。”散力宫的禽蝗慢悠悠开口道。
武内蛹一郎心下一紧,它自是听懂了,不单单是舰上的军费,这是要把“完美”号的损失也算在它们几大家族头上。
天蝗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往日的得力干将:“再派船去找,我不管过程,一定要把“完美”号找到,把上面的东西尽快捞回来。”
“弟国在花夏的大业刚刚起步,以什么名义出海,你们清楚吧?”另一位禽蝗提醒道。
武内蛹一郎暗暗唾骂这些蝗室,这位感情也知道“完美号”上的东西见不得光。
抢花夏的财宝,是你们蝗室的主意,受益的都是你们,吃苦的却是我们。
它也明白,自己的家族还是要继续为蝗室卖命,有牢骚也只能暗暗发。
武内蛹一郎眼帘低垂,心里暗骂:“我什么时候如此憋屈过,暂时憋下这口窝囊气,等以后……”
但寒冬腊月大肆出海可能会引起它国关注,要是巨轮上的财宝来处引起国际怀疑,由此引发不利于弟国的舆论,它们家族的下场更惨。
同时也要防止觊觎它们弟国的船队知道沉船上有大批宝贝,也想趁机分一杯羹。
那就只能打着其他旗号暗暗寻找,秘密打捞了。
武内蛹一郎彻夜不敢歇,召集了几个家族的掌事者商量打捞事宜。
确定好各家族负责的部分事项,最后武内蛹一郎:“诸位,此次的窟窿如若不能从海上找补回来,那唯一的办法就是……”
冬夜七点,寒风冽冽,不怕冷的月亮陪伴着碎银般的浪尖。
艾重华喜滋滋地抬头望了望月亮,打了个响指道:“今日欢乐的海上探索之旅结束,洞北,待会见。”
抗联第四军密营营地
赵军长坐在昏暗的棚子里,眉头紧锁,粗糙冻裂的大手反复摩挲着一封电报,那是前些日子第一军发来的电报。
窗外,寒风裹挟着雪粒,噼里啪啦地砸在木头窗棂上,屋内炭火明明暗暗。
自他拉起队伍打鬼子以来,战士们在冰天雪地中缺衣少食是常事。
今年的冬日比往年还要寒上几分,在冬日里战士们就没吃过一顿饱饭,饿着肚子忍受浸入骨子里的风雪不说,还要跟鬼子周旋战斗。
他心疼又羞愧!战士们离开父母,上了战场保家卫国,生死难料,他连给战士们吃顿饱饭都难以做到。
前几日知道又有同志给他们抗联送物资,他激动地掉了眼泪。
想到之前就领过人家的不少东西,眼下又准备送来,从未谋面的人对他们实打实的牵挂与帮助,
“冰天雪地的,小鬼子又围追堵截,能有人惦记我们,这心窝子都是热乎乎的。”他疲惫又焦虑的面容,染上了一抹动容与感激。
可一想到他们从未回过人家任何东西,又有些臊得慌。
他担心送物资的同志在雪天里运输的安危,又无时无刻不在盼着物资能快点到位。
他不敢跟关总司令打听消息,生怕那位同志误会他只担心年礼,不体谅人家的不容易。
回到洞北一个半小时后,艾重华终于把剩下几个军团的年礼投放出去了。
“司令,最新电报,其余几个兄弟军团的年礼也送到了。”杨京羽一脸喜色。
“冰天雪地的,可不能放这些物资在外面过夜,马上通知他们即刻连夜做好接收。”
寒风如刀,呼啸着刮过密林,枝头的积雪簌簌而落,为这冰天雪地又添几分冷意。
第四军密营
警卫员秦大俊匆匆跑进来,怀里护着一封电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军长,第一军回电报了!”
赵军长激动地瞪大眼睛,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哐当”一声倒地。
他一把夺过电报,逐字逐句地读着,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按照前几日做的安排,集合,下山接年礼。”他嗫嚅着说道。
漆黑的雪夜中,战士们冒着寒风,在大山中不停穿梭,一趟趟搬运物资。
“军纪真不错,这么多人大冷天出来搬东西,没一个人说话就算了,脚步声都放轻了。”艾重华默默注视着忙碌的战士,同时暗暗抱歉道:
“前辈们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来,希望你们平安,祝你们新年快乐!”
三个多小时后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弹药和御寒衣物,赵军长眼眶微微泛红。
此前,他常常在夜里辗转难眠,担忧着战友们会在这严寒中熬不下去,如今这份愁绪瞬间烟消云散。
“这年礼太重了!”看着礼单后面附带的信件,信里一字一句都是兄弟姐妹的口吻,又一口一个的前辈称呼他们,字字句句饱含着对他们抗联兄弟的关心与敬重。
心里感慨道:山长水远素不谋面,得如此情谊,他们这辈子值了。
物资安全运回营里,战士们兴奋地跳起来,抱住身旁的战友欢呼:“咱们有救了!这下小鬼子可别想轻易把咱困死在这大雪山里!”
赵军长偷偷抹了眼泪,也笑了。
可很快,笑容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略带尴尬的红晕。
他在心里默默自责,是自己没用,都没能多打几场漂亮的仗,这年礼拿得有些不好意思。
军长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声音坚定而有力:
“同志们,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大家也知道,万里之外的同胞能筹备了这么丰厚的年礼,又在冰天雪地中长途跋涉送过来,实属不易。
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还不是鹅毛,人家记着我们,我们也要记得人家。”
“同志们,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物资,多打小鬼子,不辜负同胞的期望!”
寒风依旧凛冽,可密营里却一派温暖与希望,战士们的脸上洋溢着被人记挂的喜悦,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艾重华在空间里写日记,“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就要元旦了,那份大礼也是时候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