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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遇到了熟人,要不然王玉兰还真不知道刘东住在单人病房——那一般都是干部住的地方,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她,从没想过自己儿子会住进这样的房间。

“阿姨,您别着急,刘东就是些皮外伤,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高杨扶稳王玉兰,语气温和。

王玉兰握着高杨的手,掌心还因刚才的奔波而微微发汗:“高记者,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找了半天,腿都跑酸了……”

“理解理解,医院确实容易转晕。”高杨微笑着,“刘东在306,从这边上楼拐过去第三间。我刚刚做完采访,他精神状态还不错。”

“哎,好,好。”王玉兰连声应着,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又仔细问了问刘东的具体情况,得知确实没有大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洛筱随意地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把拖布,看到王玉兰匆匆上楼,悄悄的打了个手势,那边的小张默默的点了点头。

单人病房果然宽敞安静,与下面嘈杂的住院部判若两个世界。王玉兰翘着脚隔着门玻璃往里看。

一个漂亮的女孩正拿着一块苹果往一个人嘴里递,那个人可不正是刘东么。而刘东此刻正靠在病床上,脖子上围着一圈绷带。看见有人推门进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妈,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王玉兰推门的动作霎时僵住,目光死死盯在刘东脖子上那圈刺眼的白纱上。方才在门外只顾着确认是不是刘东,此刻近距离看见纱布边缘渗出的暗红血渍,她的眼泪“唰”地就滚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了……”她声音发颤,扑到床边想碰又不敢碰,手指悬在半空抖得厉害。

刘东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扯出个勉强的笑:“妈,就是点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

“皮外伤能缠成这样?”王玉兰的泪珠砸在床单上,她忽然想起高记者说的“皮外伤”,当时听着安心,现在亲眼见到这阵仗,心又揪了起来,“你跟妈说实话,这怎么弄的?”

“真没事,妈你看看”说着刘东几下把脖子上的纱布扯了下来,露出两侧被纲丝勒出的痕迹。

脖子上的伤是最轻的,只不过勒了两道血痕。王玉兰手哆嗦着就要去掀刘东的病号服。

“妈,你掀我衣干什么?”

“她们说你身上被人砍了好几刀,你那个高中同学亲自给你缝的”。王玉兰硬把刘东的手拨拉开掀开了衣服。

刘东的肋间缝了七针,而小腹上那个刀口较小,只缝了一针,然后整个腰间缠了一圈纱布,显的极为刺眼。

王玉兰刚擦干的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像断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

“我的儿啊……”她哽咽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才几年,手指断了一节,现在又挨了刀……妈这心里跟刀绞似的。”

她抹了把泪,越说越激动,“要不咱回家找个班上吧?妈不求你大富大贵,就盼着你平平安安。外面还传你被警察抓了,妈这心里整天七上八下的……”

刘东无奈地笑了笑,老太太唠叨没完,但他也得耐心听着。忽然眼角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刘南,心里灵机一动。

“妈,”他打断王玉兰的絮叨,朝刘南招了招手,“光顾着说我的事,都忘了给您介绍了——这是刘南,我女朋友。”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女朋友”,王玉兰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漂亮的姑娘,刚才只顾着看刘东,倒忘了旁边还有人。

“阿姨好”,刘南乖巧的叫了一声,她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准婆婆见面,心里顿时一阵慌乱。

“好、好、好”,王玉兰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听说是儿子的女朋友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拉着刘南的手上下打量着。

“姑娘,你多大了?”这个女孩明显不是上次看到的那个和刘东挎胳膊的那个,这个比那个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

“阿姨,我26,比刘东大一岁”,刘南被王玉兰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的低着头。

“大一岁……好啊,大一岁好我,你做什么工作啊,是不是在籍工?”,王玉兰顿了一下,随即又喜笑颜开的问道。

“妈,刘南在京都的报社工作,这次我俩回来就是让你和爸看看,然后我们就打报告结婚”。

“好、好,结婚好啊,结婚好,结婚成了家就安稳了。”说着说着又悲从中来,“可你这身伤……婚礼可怎么办啊……”

刘东微笑着说:“妈,这点伤不碍事,又不是马上就结媳,您和我爸要是同意,我们尽快把事办了,也让您早点抱孙子。”

这句话像有魔力般,王玉兰看看儿子,又看看羞红脸的刘南,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早把刘东的伤忘脑后去了,嘴上已经忙着盘算起来:“得挑个好日子,饭店得提前订……你爸知道了肯定高兴……”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红色,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老年人背着手在人行道上踱步,像许多遛弯的老年人一样,他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从容。

他走走停停,偶尔在大杨树下驻足,望着枝桠间漏下的光影出神。有上了年岁的老人经过,他笑眯眯地点点头,却不急着搭话,只目送着对方走远,又继续自己的节奏。

路过街角的报刊亭时,他弯腰仔细看了看最新一期的《参考消息》,又要了份《通白晚报》。从口袋里掏出叠得方正的手帕,取出零钱仔细数好,这才把两份报纸整齐地叠在一起,小心地夹在左臂下。

报纸带着油墨的清香,随着他的步子轻轻摩擦着夹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继续背起手,不紧不慢地往回走,身影渐渐融入了暮色中。

天色还没有黑透,老刀夹着报纸慢悠悠地拐进郊区那条路,灰墙红瓦的平房静静立在路尽头,院门虚掩着,像是特意给他留的。

正屋的窗户正对着路口,老刀一进院子,屋里的人就看见了。柳毛子掀开门帘,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刀哥,外面什么情况?”

屋里烟雾缭绕,另外两个人也醒了,正坐在炕沿上抽烟。老刀把报纸往炕上一扔,“宾馆和酒店搜查的很严,连出租屋都有街道上的人上门,你看看这个”,说完老刀一指报纸。

柳毛子急忙抓起来,借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粗粗浏览。

“热心市民勇斗歹徒,长鞘亮剑伸张正义”——这醒目的标题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目光。报道配图中,虽然刘东的脸部看不清,但那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的身影却格外清晰。

“这小子住院了!”柳毛子眼睛一亮,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老刀冷笑一声,掏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呵呵,这是钓咱们上钩呢。”他划亮火柴,橘黄的火光在渐暗的屋里一闪,“医院里外指定都是便衣,就等着咱们往里钻。”

“刀哥,那咱们怎么办?”几个人凑了过来问道。

“我再想想”,老刀的目光透过烟雾出神地落在窗外。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听得见烟丝燃烧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敢出声,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他们知道老刀的习惯——当他半眯着眼,手指无意识敲着膝盖时,就是在琢磨大事。

柳毛子把烟头摁灭在炕沿上,另外两个弟兄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生怕弄出点动静打断了老刀的思路。

窗外最后一点天光渐渐隐去,谁也没去开灯,屋里彻底暗了下来,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只有烟头那点红光时明时暗。

良久,老刀才动了动身子,把烟蒂按进窗台的铁皮罐头盒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他缓缓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在昏暗里轻轻笑了笑:

“我想弄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他的声音不高,却让屋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公安摆明了给咱们下套,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他伸手在炕桌上摸索到火柴盒,“嗤”地划亮一根,火苗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借着这点光,他看向围拢过来的几个人说“他们不是等着咱们去医院吗?那咱们就去。不过……”他故意顿了顿,等火苗快烧到手指才吹灭,“咱们得换个法子进去。”

“刀哥,你说吧,我们听你的,今天晚上就动手么?”,柳毛子信誓旦旦的问道。

老刀缓缓摇了摇头,将烧尽的火柴梗丢到地上:“不急。咱们晾他三天,磨一磨他们的性子。”

这三天里,老刀表现得异常平静。每天清晨照旧背着双手在街里散步,午后还会搬个小马扎坐在院门口晒太阳。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他竟捂着半边肿起的脸颊,慢悠悠踱到市医院挂了牙科号。

“大夫,我这后槽牙疼得厉害。”老刀坐在诊室里,一脸痛苦地指着发炎的牙龈。护士给他挂了消炎吊瓶,他就真在输液室坐了整整两个下午,偶尔还和邻座病人唠几句家常。

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却将医院各处的楼梯布局摸了个清清楚楚,让他意外的是在这里他并没有发现有便衣的影子,心里有些疑惑,索性办了个住院留了下来。

而守在医院的李怀安等人,在这三天里渐渐焦躁起来。布控的情况从最初的严阵以待,到后来难免露出疲态。

“头,会不会……人早就跑远了?”小张忍不住问道,望着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语气里带着迟疑。

李怀安站在住院部三楼窗前,眉头紧锁。最终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再守几天。”

这天晚上九点多,街上早已没了行人。住院部的窗户一扇接一扇暗下去,只有急诊室的灯还孤零零地亮着,在空旷的大厅里投下冷清的光。

突然,医院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三个男子推着辆手推车冲进院子,为首的男人扯着嗓子喊:\"大夫,大夫快救人啊,俺爹让砖头砸了脑袋。\"

手推车上铺着厚厚的棉被,上面躺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他双眼紧闭,左边脸颊全是凝固的血迹,连花白的鬓角都黏成了一绺一绺。

推车的两个男人满头大汗,棉被下露出老人青灰色的衣角,随着推车的晃动无力地摇摆着。

值班护士急忙推着平车过来,急诊室的帘子\"哗\"地被拉开。老人被七手八脚抬上病床时,脑袋软软地歪向一侧,任凭摆布。

“怎么弄的?”,值班大夫急忙过来用听诊器听了听老人的心跳。

“俺爹晚上去外面抱柴火,仓房上压油布的砖头被风一刮,掉下来正好砸头上了。”一个男子伤心的说道。

“大夫,你快给看看吧,俺爹一直昏迷不醒,不会有事吧?”另外一个男人也着急的说道。

大夫仔细检查了伤口,眉头微蹙:“伤口有点深,我先清创缝合。”他利落地戴上无菌手套,接过护士递来的器械,“得缝两针。”

随着生理盐水缓缓冲洗伤口,血污渐渐褪去,露出约莫两公分长的裂口。大夫一边熟练地操作,一边对家属交代:“一会儿得去拍个x光片,看看有没有颅骨骨折或颅内出血。”

他轻轻拨开老人花白的头发,仔细观察伤口情况:“从目前症状看,初步判断有轻微脑震荡。即便检查结果理想,也建议住院观察治疗几天。”

“行,俺们听大夫的”,几个家属忙不迭的点头。

老刀伫立在窗户前,他住的病房在五楼,望着推进院子里的手推车笑了笑。同病房的人早已呼呼大睡,他们几个已名正言顺的混进了医院。

手推车上的老人正是他们藏匿地点的房东,说服他配合的办法很简单,就是问他还要不要老伴。

老头没办法不配合,老两口相依为命多年,自然担心老伴的安危,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

老刀缓缓的躺在床上,似乎胸有成竹,他早已发现,三楼收拾卫生的那个女人就是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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