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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刚驶入大同府站,车轮与铁轨摩擦的 “哐当” 声便缓了下来。站台用青灰色的条石铺就,边缘还留着炮弹炸开的豁口,风卷着沙尘掠过旗杆,将残破的军旗吹得猎猎作响。

李星群扶着柳珏走下火车,靴底刚踏上站台的石子,就看见不远处立着的赵新兰。她穿着银灰色劲装,腰间悬着长剑,长发束成马尾,额角贴着块浅色纱布,身后亲兵紧随,见火车停稳便快步迎上来,风吹起她鬓边碎发,眼里亮得惊人。

“星群,好久不见。” 赵新兰声音柔和,尾音带着微颤,下意识想上前又顿住,指尖攥紧剑柄,指节泛白。

李星群望着她纱布下的红痕,喉结动了动:“新兰姐,好久不见。” 目光扫过她微沉的左肩,显是伤还未愈。

柳珏轻轻碰了碰李星群的胳膊,声音细如丝线:“夫君,这位公主看你的眼神,可比看城墙亲切多了。” 嘴角噙笑,眼底却有凉意,伸手理他衣襟,指尖在胸前多停了片刻。

李星群回过神,打圆场道:“看我这记性,新兰姐,你和柳珏也有阵子没见了。”

赵新兰看向柳珏,露出爽朗笑:“柳妹妹越发清润了,上次匆匆一见,没好好说话。”

柳珏福了福身,声音温婉有分寸:“公主风采依旧,更添沙场英气。” 说着往李星群身边靠了靠,裙摆扫过他靴面。

赵新兰哈哈一笑,拍了拍李星群肩膀,掌心带着薄茧,力道比往日重些:“路上辛苦,备了接风宴,尝尝大同府的烧刀子。柳妹妹也来,咱们聊聊。”

“多谢公主费心,” 柳珏欠身,“只是夫君劳顿,怕是更想先看卷宗,大同府刚收复,政务要紧。而且要说美酒,还有比的上我们李家的美酒吗?”

赵新兰目光在两人交缠的衣角顿了顿,仰头笑起来,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还是柳妹妹懂他。走吧,卷宗早整理好了。” 转身带路时,披风划出弧线,经过李星群身边轻声道:“你的剑,我保养得很好。”

李星群脚步微顿。柳珏声音又贴过来:“看来这把剑,比我这个正牌夫人还受重视呢。”

他低头看她,见她仰看城楼,耳廓红得像被风沙吹透,捏了捏她掌心:“醋坛子翻了?晚上赔罪。”

柳珏甩开他手,嘴角却翘起来:“谁吃醋了?怕某些人见了旧识,忘了拖家带口。”

赵新兰回头,撞见李星群望柳珏的眼神,眼底光亮暗了暗,扬声道:“再不走,烧刀子要凉了!”

风卷沙尘掠过站台,三人影子忽长忽短,城墙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这刚平息战火的大同府,空气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滋味。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丝绒,将大同府的喧嚣轻轻覆盖。李星群推开那扇雕花木门时,烛火正映着赵新兰身上的淡蓝长裙,裙摆上绣着的银线在光线下流转,竟比白日里的劲装多了几分柔和。他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屋子,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方才被柳珏搅起的烦躁还没散去,此刻又添了几分莫名的滞涩。

“新兰姐,其他人呢?” 他拉开椅子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声音里带着刚进门的惊讶。

赵新兰执起酒壶,将琥珀色的酒液斟入杯中,动作不疾不徐:“没有其他人了。随着父皇封赏圣旨过来的还有调兵的命令,东南地区岌岌可危,前往协战的正道门派都是死伤惨重,所以王守忠早就带着军队过去了。”

“监军王守忠吗?” 这名字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李星群强装的平静。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 “咔咔” 作响,五台县雪地里那些冻僵的士兵尸体、百姓们撕心裂肺的哭喊,瞬间涌进脑海。他霍然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是那个克扣军饷、逼死三百戍卒的王守忠?”

赵新兰抬眸时,眼底浮着一层疲惫的红:“王守忠的事情其实我是知道的,对不起,我没有阻拦。”

“新兰姐您身为我们大启公主,你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李星群的声音陡然拔高,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涌。他无法理解,那个曾经为了救一个流民而亲自煎药的公主,怎么会纵容这样的奸佞。

赵新兰却缓缓摇了摇头,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有国先有家,有家先有国的问题,自古以来没有结论,这一次我站在有家先有国。箫宗真不灭,每年会有更多的人卷入战乱之中,会有更多的人死,我不认为我这样对,同样我也不会认为不对。”

李星群怔了怔,愤怒稍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他想起那些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的百姓,声音低沉下来:“在我那个时空,有一个叫做明朝的朝廷,也是这样想的,遇到事情总是想着苦一苦百姓,结果最后被老百姓灭了。因为对于一个王朝来说,有事情的时候苦了百姓,没事情的时候又有谁会真的反馈百姓呢?”

赵新兰抬眸望他,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或许对于王朝来说肯定是不会,但是对于我来说是会的。现在反馈百姓的人不就在这里吗?”

“新兰姐你是在说我吗?” 李星群愣住了,随即连连摆手,“不是!你们做的事情,让我来收场?”

赵新兰眼睛一瞪,带着惯有的威严。李星群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像当初被她训斥时一样。“你都说了我默认做的事情,既然是我做的,难道不应该你收场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李星群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别扭:“可是新兰姐,你们当初为什么要让和我有仇的王守忠去做?你知道他在五台县做的有多过分吗?那些士兵的家人,到现在还有人在沿街乞讨!”

“就因为他和你有仇他才会去做,” 赵新兰的声音冷了几分,“而且他是宦官,宦官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今天这场对话只是因为我不想欺骗你,不然我就说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又如何?” 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而且我也是斩了抢夺百姓的士兵的脑袋,也算对百姓有所交待的。”

李星群直直地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刀:“新兰姐,这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吗?”

“啪” 的一声,赵新兰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个暴栗,力道不轻。“当然不是我想出的办法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以为我愿意做吗?士兵也好,百姓也好他们是人,不是数字。那些百姓我都让士兵们立了坟,他们家人也得到了抚恤金。” 她别过脸,望着跳动的烛火,“但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为了边关能够早日安定,我不说我对,我错的离谱,但我还是会做。”

李星群被敲得一懵,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头的火气忽然就散了。他想起她额角的伤疤,想起她肩上未愈的伤,想起她刚才说 “他们是人,不是数字” 时的颤抖。这还是那个爱民如子的赵新兰,只是被乱世逼得换了一种方式。他缓缓坐下,声音里带着释然:“我明白了,新兰姐,交给我吧。”

赵新兰这才转怒为喜,伸手推了推他面前的餐盘:“这还差不多,废话那么久,快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菜,再不吃就凉了。”

李星群低头看去,盘子里是他才认识赵新兰时候最爱吃的东坡肘子,肘子身上的酱汁还冒着热气。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窗外的风声依旧,屋内的烛火温暖,两人之间的沉默不再压抑,反而多了几分无需言说的默契。

餐盘里的东坡肘子只剩下骨头时,窗外的月光已漫过窗棂。赵新兰忽然起身,取下墙上的披风:“带你去个地方。”

李星群挑眉时,已被她不由分说地拽出了门。夜色里的大同府像头卸下铠甲的巨兽,远处火烧山的轮廓在月色中晕染开淡淡的赤金,山岩缝隙里似有流萤窜动。“去那儿干嘛?” 他被拉着踩过带霜的石阶,靴底碾过碎冰发出咯吱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看风景。” 赵新兰的声音裹在风里,带着雀跃的尾音,“火烧山的日出,如今没了战事搅扰,才真正显出好来。”

两人没带随从,沿着山道拾级而上。山路上的碎石被月光镀上银边,赵新兰走在前面,淡蓝裙摆扫过矮丛,惊起的夜虫翅尖沾着磷光,像撒了把碎星子。她忽然停步,回头时手里捏着株半枯的野菊:“抓稳了,前面陡。”

李星群刚握住她递来的花茎,就被一股巧劲拽得向前踉跄。她的掌心在粗布手套里温热,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比想象中柔软。“小时候爬这山,总觉得石阶长得没尽头。” 她忽然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如今再走,倒觉得轻快得很。”

李星群没接话,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山风渐大,卷起她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菊香。不知爬了多久,天边泛起胭脂色,火烧山的岩层开始显露出奇异的红 —— 不是单调的赤红,而是掺着珊瑚橙、玛瑙紫、琥珀金的泼墨画,岩层褶皱里的苔藓泛着翡翠般的光泽,像是谁在山壁上镶嵌了无数宝石。

“快到了。” 赵新兰指着前方的观景台,那里的岩石被风蚀得像只展翅的鹰,鹰首处竟斜生着株野杜鹃,花苞鼓鼓囊囊似要炸开。她忽然脚下一滑,李星群伸手揽住她的腰,两人一起撞在岩壁上。她的发簪蹭过他的下颌,带着微凉的金属气,“唔” 了一声便想挣开,却被他按住肩头:“别动,发梢缠在荆棘上了。”

他低头替她解开发丝,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耳廓。赵新兰像被暖阳晒过的猫,缩了缩脖子,耳尖在晨光里泛出粉桃色:“啰嗦。”

说话间,东方的天际突然炸开金红的光。第一缕朝阳撞上火烧山的岩层,瞬间点燃了整座山 —— 赤如熔金的岩壁被镀上一层暖玉色,岩缝里的清泉反射着日光,像嵌在红绸上的银线;远处的云海被染成流霞,翻涌间掠过山尖,将影子投在岩壁上,忽而是奔腾的骏马,忽而是展翅的凤凰。

就在这霞光喷薄的瞬间,赵新兰恰好迎着朝阳转过身来。她身上的淡蓝色长裙像是被揉碎的天光染就,此刻被朝阳镀上了一层金红的光晕,裙摆随山风轻扬,裙角绣着的银丝兰草在光线下闪闪发亮,仿佛真有幽兰在风里绽放。脚下那双淡紫色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缠枝莲纹样,此刻被晨光一照,紫色的丝线泛出温润的珠光,鞋尖沾着的几颗草屑,倒像是缀了些细碎的宝石。她站在赤红的岩壁前,发间未卸的素银簪子反射着朝阳,与淡蓝裙裾、紫鞋流光交相辉映,整个人像是从霞光里走出来的仙子,眉眼间褪去了沙场的锐利,只剩下被晨光吻过的柔和,连额角那道浅疤,都像是被朝霞描了道金边,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好看吧?” 赵新兰张开双臂迎着风,裙摆被吹得猎猎作响,像要化作羽翼乘风而起,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我说过,等箫宗真灭了,这里的日出会不一样。”

李星群望着她被霞光染红的侧脸,山风拂起她额角的碎发,露出底下淡粉色的疤痕,此刻竟像缀了片朝霞。他忽然觉得胸腔里灌满了暖融融的风,那些朝堂纷争、江湖恩怨都被这日出涤荡干净。“嗯。” 他轻声应道,笑意从眼角漫到嘴角,“比任何时候都好看。”

她忽然转头,眼底盛着朝阳的光,亮得像落了两颗太阳:“往后每年都来好不好?山脚下我让人种了成片的虞美人,明年这个时候,该漫到半山腰了。”

李星群笑着点头,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草屑,指尖停在她的眉骨:“好啊,到时候让柳珏也来,她肯定喜欢这满山的花。”

赵新兰拍开他的手,嗔道:“就你想得周到!” 却没真的生气,只是转身望着日出的方向,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她呀,说不定早就料到了。”

山风穿过两人之间,带着岩缝里野菊的清香。朝阳越升越高,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岩壁上,紧紧依偎着,被霞光染成温暖的赤金。远处传来山脚下村民的鸡鸣,清越悠长,像是为这太平岁月奏响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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