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白羽蝶衣服半褪，推搡他压下来的胸膛。
长五尺的床白羽蝶睡着正好，但颜尽一进来就显得局促了。
“好痛。”白羽蝶拉扯着他身上敞开的长袍，“你弄疼我了！”她压低着声。
“放松。”他细碎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她的鬓边耳边，尽力地抚慰她。
他只是在门口徘徊。
灼热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微张小嘴，她轻咬下唇，却被他趁虚而入，瞬间撬开齿贝。
随着淹没在唇齿间的长吟，他已然登堂入室。
他眉头稍松，手抚上她的腰腹。
她撇过脸不看他得偿所愿的满足表情，只希望他折腾完早点让她休息。
“赶紧结束。”她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他摩挲着她散在胸前的发丝，月光隔着窗户照射在她的秀发上，泛着似水柔光，而光随着柔波轻轻荡漾。
“你生气了？”
“没有。”她想闭上眼睛，可一旦闭上眼却只能感受他。
“因为我会娶于静，你不开心了？”
“没有。”
“你吃醋了？”
白羽蝶惊愕地抬眼:“你哪里学来的词？”
“不记得了。”他语气平淡。
她望见的却是他眼角和嘴角不经意的笑意。
他又笑了，得意让他更加勇猛。
“你是不是有病？”白羽蝶勉强睁开眼怒道，“非要挤在这种犄角旮旯。”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变得没有一点威慑力，更像是娇嗔，犹如一只炸毛的小猫，明明警告人别靠近却适得其反，让人更想进犯。
“你要在这里睡的。”他俯身亲吻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仿佛扣在她的心弦上。
“我说的睡觉是真的睡觉。”
白羽蝶依旧不满，只是身下犹如暖云浮起，一朵接着一朵参差堆叠，可她不想这么快沉浮其中，咬牙忍耐着。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浸湿了额前碎发，呼吸也变得沉重而单一。
“换个。”
只听他轻巧一句，白羽蝶绵软的身子腾起。
重心下压，瞬间触底。
她一下喊叫出声，猛地攥住他的衣袍，仿佛救命稻草。
“莽夫！糙汉！”白羽蝶眼角噙着泪珠，“随便你娶不娶，我不在乎。”不甘地抬眼望他。
听她愠怒地说完，他便用深吻堵住她傲娇的小嘴，唇齿纠缠，似有香蜜在她嘴中化开，连成缕缕丝线。
热气升起，柔情融化。他俯首深情凝望，眼中似有揉碎的星耀月华。
局促的耳室让她退无可退，手慌忙滑进他衣领，摸到了他背后的那个伤痕，一瞬间心中支撑的堤坝被潮水淹没，一切狠话全都埋进渐软的心窝。
“你太狡猾了。”她咬着下唇，泪眼婆娑，我见犹怜。
想起他为她做的事，白羽蝶就狠不下心再说那些不在乎的话。
“笨蛋，你就是个笨蛋。”她嘴上依旧不服气，但语气却是软了许多。为什么要陪她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自己也是四面楚歌，焦头烂额。
他的温柔，他的执着都仿佛在回答她心中的疑问。
“别停。”
她眼角含珠，双颊潮红，媚眼如丝。
他呼吸一滞，托住她的腰窝。
滑落青丝摇摆。
温氤不竭……
一纸婚书都无法言表的羁绊……
她双手撑着破褥，挪动酸软的下肢，想慢慢下床，却被他制止。
“就这姿势。”
“诶？”
白羽蝶还没反应过来，羞涩的满盈让她腰椎发麻。
“蝶儿……”
明明那么娇小，却能接受所有的他，就像为他而生的一般。
指节分明的修长双手从她的手背插进指缝中，如瀑青丝从肩背滑落，露出凝白。
她回首迎上他的吻……
院门口，人影晃过。
颜尽停下动作，聚精会神地仰起头，盯视院门口的方位。
“怎么了？”白羽蝶也跟着仰首。
“有人。”
“啊？怎么会有人来这院落？”白羽蝶被这消息惊得清醒了不少，难道他们被监视了？那他们俩做这种事不就……
她还在思考着，他却撞了过来。
“诶，慢着。”她惊呼。
颜尽知道来者已走远，拉起白羽蝶的手臂继续……
主院。
管家老仆神色慌张地来到颜齐的书房前，向他汇报今天颜稚弘的动向。
“颜稚弘少爷，他白日去了街上，其余时间都在院里。”
“嗯，没什么特别的事吧？”颜齐了然点头，“不喜酒宴 ，也不好女色，难应付啊。”
管家老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说无妨。”
“老奴方才经过颜稚弘少爷的院落，停留了会儿。”管家老仆低着头不知如何形容，“院里传来欢好声，声音尖细。”
颜齐猛地从兵书中抬起头，难以置信地追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那院子里只有他和他那个年幼肤白的小仆从。”管家老仆连连点头。
“难怪他不近女色，先前就听闻京畿有这等风气。”颜齐喜笑颜开地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来，“我那不中用的妹儿总算是帮到大哥了。”
管家老仆缩着脖子瞅着颜齐，怎么这事还扯上玉儿小姐了。
“明天带颜尽和他的小仆从去颜玉的武侯堡。”
“诶？您要让颜稚弘接触黎州的军事要地吗？”
“那又不算什么军事要地，只不过是颜玉玩乐的地方。”
……
清晨，耳房。
“我被子都被你抢走了。”白羽蝶用力一拉将原本单人盖的棉被抢了过来。
颜尽只觉身上一冷，脑子清醒过来，曲着腿望向背对着他的白羽蝶。
“被子太小了。”
白羽蝶听着他平淡的抱怨，怒从中来:“我看你就是有病，非要和我挤这小破床。”
颜尽坐起身，捋了下额前的发丝，望着蜷缩在床上的白羽蝶。昨晚还那么温顺，怎么一早上就凶巴巴的。
“我去练剑了。”
“赶紧去。”
白羽蝶气呼呼的，本来耳室的床她正好可以伸直双腿，他一挤进来，她只能被迫蜷缩着，夜晚被他折腾也就算了，后半夜被他挤得睡不着，等于一宿没睡，她都能感觉到太阳穴的脉搏在跳动。
勉强睡了一个时辰，颜尽便找来了耳室，开门声吵醒了她。
“怎么还在睡觉？”他进门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寒暄问暖。
“你这是人话吗？”
“起来吧，颜齐要带我们去城外的武侯堡。”
“嗯？”
白羽蝶猛地睁大眼睛，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