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白羽蝶笑得越发灿烂。
颜尽盯着她熠熠的双眸，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希望她说的是真的。
但想到她扮成胡姬去见元谨，他胸口就堵得慌。
待几位大人物走得差不多了，颜尽才带走了白羽蝶。
元谨见颜稚弘走远才神秘兮兮地来到游鸿堂身边：“游将军，他们俩怎么认识的啊？”
“诶，这你就问对人了。”游鸿堂手里拿着酒杯眉飞色舞。
元谨迫不及待地坐在他身旁：“快和我说说。”
……
白羽蝶手捂着肚子，感觉不妙，掐指一算应当是到了日子。
颜尽没有察觉异样，只是以为她怕冷。
刚出洛和园，倚靠着墙的江筑韫弹起，拦住了颜尽：“诶？颜小公爷，你手里的胡姬是我的人。”
这话一出，白羽蝶腾出一只手捂住脸。
颜尽的眼底闪过凛冽。这又是谁？白羽蝶究竟认识多少男人？
白羽蝶差点忘了还有这人，连忙抬手朝江筑韫说道：“别乱说话，我只是替你做事。”
江筑韫目光落在颜尽抱着白羽蝶的手上，了然点头：“元谨见着了吗？”
“嗯，回头再说。”白羽蝶感觉自己真的是一直在颜尽的雷区来回蹦哒。
颜尽声色不显，勾着她就离开了景和宫。
江筑韫抹了下额头，居然在十月深秋还能流汗，那颜稚弘的气场真不似一般人，听说他会武，今日一见可不是“会武”两个字这么简单了。
坐上马车，颜尽拿起车上的毯子递给她，这原本是怕颜瑾彤冷放在车上备着的。他一言不发端坐在她对面，这让白羽蝶有些不自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天气……挺好哈。”白羽蝶尴尬地说了一句，气氛陷入死寂。
颜尽并未理会，闭目养神。
白羽蝶自讨没趣地掀起了车帘，月光温柔地洒在地面上。现在亥时了吧，街道上虽是灯火通明，却鲜有人来往。
“这里……不是往榆林的路。”白羽蝶猛地回头不解地望向身边一语不发的人。
颜尽缓缓睁开眼，目光似盯着猎物的鹰般凌厉。
白羽蝶裹紧毯子，神色慌张，愠怒道：“送我回家。”见他仍无反应，她起身抓住他的衣袖，“我……我……”她总不能和他说她月事要来了吧，他又不一定听得懂。
马车停罢，颜尽直接环住她的腰，将人带下了车。
白羽蝶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不知是因为难受还是因为紧张。她仰起头看着一晃而过的朱门，难道是齐国公府？
从侧门进了府邸，小虎就凑上去：“少爷，您回来啦。”
“准备炭盆。”颜尽语气平淡又道，“放门口就行。”
小虎停住脚步，难道又和上次在碧落院一样吗？他的目光落在盖着毯子的白羽蝶身上，她就是上次二楼的女人吧？
白羽蝶怕自己被太多人看见，心虚地低头，加上面纱的遮盖，看不清样貌。
刚跨进门槛，他便关上了房门。
白羽蝶转身看向他，忿忿道：“我要回家。”
颜尽可不管她此刻的意愿，一下扯去了她的面纱，她下意识地抬手要阻挡，却被他抓住，披在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上，露出了曼妙的身姿。
他俯首吻上她双唇，她却是奋力地后退躲避着：“放手。”
颜尽翻转掌心，双手握住她的双腕压在她的后腰处，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肆意地掠夺着她每一寸呼吸。
铃铛声从急促变得寂静。
她动弹不得，却又不服输，她张开小嘴想要咬他，但却被他识破，温润充盈，引得她不断张嘴，鼻腔酸涩，泪珠挂在眼角，楚楚可怜。
他怕见到她这般模样而心软，将她背对自己，浑圆挤压变形。
白羽蝶红着脸低声喊：“你干什么？！”他疯了吗？居然对她做这种事！
她的手扒在他的手上，却使不出力气，她感觉腿也要软了。
颜尽凑近她的耳边，低沉道：“胡姬该做什么？”
白羽蝶耳朵一片红：“我……我不是。”
“那你穿的是什么？”
“……”
白羽蝶没有理由反驳，是她自己要扮演胡姬，惹他不快。
“那个男人是谁？”颜尽言语生硬质问道，“嬉皮笑脸的。”
“是……大理寺的少卿，江筑韫。”
“你在替他做什么？”
“查李氏。”
白羽蝶受不住他手上的动作，和盘托出。
颜尽俯首吻上她裸露的肩膀和细嫩的脖颈，上次的吻痕还留着淡淡的颜色，这一次又能接上了。
感觉到脖子处酥麻中带着刺痛，她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了。
“别，会留痕迹的。”方才也是用了些粉遮盖住，才没叫人发现。
“你是我的。”
白羽蝶微愣，这句话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这里。她当时只是想调戏他，以为他喜欢的是别人，然而她似乎惹了不好惹的人，甚至她自己也越陷越深。
拈着红果，含着耳珠。
白羽蝶感觉快化了，轻咬下唇，眼前朦胧一片，忍不住轻吟出声。
恍惚间，她已经被抱上了床，坦诚地看向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她的身体可比嘴老实多了。
沁入的酒味纠缠着唇齿，像是沾了露水的嫩果儿，分开时带着甜味的蜜。
突然，一切爱抚戛然而止。
白羽蝶害羞地半眯着眼，手背挡着嘴，视线下移，只见颜尽眼神凝重，注视着自己的手。
“你受伤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进白羽蝶的心中，她差点忘了，来月事了。
“啊……不是。”她睁大眼睛，慌忙地用被子盖着自己裸露的身体，瞬间的清醒被羞耻感席卷，“我会赔你床铺的，你赶紧送我回家。”
“我去找太医。”颜尽赶紧穿好衣服的系带下了床。
白羽蝶立马拉住他的衣摆：“别，这就是女子每月都会有的，是正常的，你喊太医会被太医鄙视的。”
颜尽半信半疑，眼神担忧，来到门口喊了小虎。
“小虎，把翠雨喊来。”
脚步声近，翠雨睡眼朦胧地来到了屋外，内心却是越来越忐忑，想着少爷会找她的原由，但看见了屋里的女人就瞬间明了了。
颜尽吩咐完就离开了屋子，独留翠雨和白羽蝶俩人。
炭盆燃烧着，滋滋作响。
“弄脏了，抱歉。”白羽蝶看见妹子，心里稍稍安心下来。
“奴婢去拿些东西。”
翠雨拿来了月事布和中衣，经过走廊。
颜尽担心地问道：“她……”他想要询问却不知如何描述。
翠雨点头微笑：“姑娘无碍，奴婢会服侍好的。”
颜尽颌首：“嗯。”他驻足在屋外，耐心等待着。
一盏茶的时间，翠雨端着水盆走了出来：“少爷，姑娘睡下了，奴婢去准备汤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