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一中晚自习这边，教室里传来窸窣的讨论声。
“你们说付辞时和温温相比，谁更胜一筹？”
“这有点难啊，不过我还是希望温温能赢。”
“比起这些，我更好奇栖姐的，她那几天几乎都没来上课，不知道能不能考好。”
一群人说着，季央已经出现在门口，那些讨论声瞬间停止。
季央手里拿着答题卡和年级成绩单。
年级成绩单和班级的是印在同一张纸上，所以季央只拿了这两样东西进来。
季央手里的答题卡是语文的，目前就语文没发下来，他让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自己拿着几张答题卡站在一边。
卷子没有按着高低成绩放，所以成绩的宣布也是杂乱的。
在课代表发卷子的时候，季央在一边笑呵呵的，“这次呢，我们班的语文成绩上一百的不少，大家再接再厉，继续保持。”
“绉沉，135。”
“温温，141。”
在课代表在上面发卷子的时候，黎湘坐到了卓雾栖的位置，前面就是温画意。
温画意上去拿完卷子下来的时候，黎湘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啊。”
温画意听言笑笑摇头，眼神落在季央手里拿着的卷子，她知道自己输了，也很期待77是不是考到了她想象中的那个分数。
“黎湘，133。”
“woc！”黎湘噌的站起来，目瞪口呆，“我居然上一百三了？！”
她第一次月考的时候考过一百三，那个时候的语文卷子很简单，后面无论是简单测试还是周考，她语文都在一百二这些徘徊。
跑上讲台拿上自己的卷子，课代表叫住她，从里面翻出了谢迹和韩尧的，二人没上晚自习，卷子就只能代拿。
韩尧语文130，谢迹语文128。
等课代表发完卷子之后，季央才站回来，底下开始算总分的有同学注意到季央手里还拿着几张答题卡。
好奇发问，“老师，你手里的答题卡是谁的啊？”
季央笑得和蔼，把手里卷子摊平，“这就是我今天要宣布的事，首先恭喜我们班平均分成功超过重点班位居第一，同时恭喜我们温画意同学以总分七百三十五成为全省第二，恭喜我们卓雾栖同学，以总百七百五成为省第一。”
季央念完这句话，全班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全班寂静没一个人说话。
黎湘不敢置信地咽了咽口水，很想掏掏自己耳朵：不是，您说谁考了七百五？七百五这种分数你确定会出现在我们班？！
“下面就是你们的总分排名成绩单，班长来发下去。”季央把成绩单递给有些呆滞的绉沉，笑笑低头拿出语文试卷开始讲题。
语文卷子难度不是很高，但考的背诵和翻译几乎都是平时不怎么会注意或者复习到的。
讲了几道题，也差不多要下课了，临下课前，季央拍拍手上的粉笔灰，“这次语文卷子也证明了你们复习不能光复习要背诵的，还有你们平时不怎么背的，以这次联考为标准，你们要加强自己的复习范围了。”
季央走出教室，全班没一个人动，他们默契拿出成绩单，第一排卓雾栖的漂亮分数差点闪瞎他们的眼。
卓雾栖，总分七百五，语数英理全都满分，班级第一，年级第一，全省第一！
七百五的分数自从雾薄阳之后就从没出现过，即便你其余的分数都能满分，但语文作文多多少少会扣点分。
许久他们都会不过神。
黎湘就坐在卓雾栖的位置，上面放着卓雾栖的答题卡，语文卷子的作文刚好就在第一张。
题目叫：我的一生。
哪怕只是匆匆扫了眼，黎湘心里震撼的同时还有点难受。
温画意转过身对着卓雾栖的几张卷子一顿拍，看着温画意面色如常的脸，黎湘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却还是有点飘忽，“温温，你早就知道了……吗？”
温画意把卷子发给卓雾栖，头也没抬笑，“也就比你们提前知道了十八年。”
黎湘彻底说不出话了。
十八年…意思岂不是说…卓雾栖的学习成绩从来都不是那么差……
黎湘脑中忽然闪过卓雾栖考前说的话，带十班一飞冲天。
晚自习下课，他们班就像丢了魂一样，行尸走肉般走出教室，走回寝室，走出校门。
和他们班差不多的就只有重点班那群人了，就连付辞时的总分成绩也才七百一，十班的两个变态根本不是人能比的。
最说气愤和不甘的就只有程晴了，自己教的重点班被十班比了下去，让她和重点班都丢了脸！
程晴事业心很强，还有明年的优秀教师选拔，如果卓雾栖和温画意都在重点班的话，那优秀教师必定就是程晴得了。
可谁都知道，温画意是不可能去重点班的，被程晴得罪过的卓雾栖就更不可能了。
程晴怎么都不会想到卓雾栖会有这样的操作，零分和十几分的总分成绩徘徊，她有那么喜欢零分吗？！零分是上辈子救过她的命吗？
从零分到七百五的满分……现在想起来程晴就如一口气梗在喉间，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
卓雾栖来学校快半年，最开始的骚操作让她成为学校风云人物。
美又狂拽的名声让每天下课都有人来瞻仰，见过的人无外乎就是美到不可言语，曾经一段时间还传出过：校花和陆夫人长得是真像的‘谣言’后来因为景慕倾她们的一再暗示，就没有人说起过这种事。
这对真千金景愿心来说是件极其羞辱的事，毕竟没人会愿意有人说养女比自己更像父母。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卓雾栖多次请假见不到人，来找她的人几乎没有了。
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了卓雾栖那逆天成绩，一大早蹲守在门口对着卓雾栖的位置就是一顿拜。
忽然间，有人开口了，“你们说景慕倾和林姝羽落得如此下场，会不会是因为她们踹过卓学神的桌子和书？”
“……”
好有道理……
在没人的时候他们能这么拜，等卓雾栖来了之后，一群人看到她神情恹恹，眼尾染红没睡好的样子，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韩尧和谢迹二人罕见的没有露出多大反应，黎湘在他们面前重复了好几遍，看他们没反应差点破防，“不是，你们难道都不觉得惊讶吗？！”
两个男生都无精打采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有什么能比阎罗殿资格证更让人惊讶的吗？
后来，这群人又开始了重复操作，这次不仅卓雾栖班级人多，高一重点班也一样。
雾薄铭知道自己姐姐成绩后，整个人都飘忽忽的，尤其是在听到他们羡慕的语气整个人魂都要飘了。
姐姐厉害，弟弟也厉害，这样的姐弟二人，真的很难不让人羡慕。
这里面最最羡慕的莫过于景致了，听到他们一口一个‘雾薄铭，你姐姐真厉害！’的话语，整个人都难受的紧。
卓雾栖本来是他亲姐姐的……可是……
景致朋友从大家的羡慕嫉妒的语气中侧眸看向景致侧脸，见男孩子长长的睫毛好像沾上了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