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前何清如回了一次顾家，为了给许晴尝尝他们研究出来的新品。
她一进门就看到许晴愁容满面的。
何清如有意逗许晴笑，走过去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妈妈这是怎么了呀？”
许晴看到她非常惊喜，眼里迸发出的笑意毫不作假:“都这么晚了，怎么回家来了？那个臭小子呢，就这么让你一个人回来？”
“本来说是要一起回来的，他被他的同学们拉去喝酒了，我不想去。我们说好他八点来接我回家。”
“这还差不多。”许晴说，眉眼间都是笑意，“又给妈妈带了什么好吃的来呀？”
何清如“嘿嘿嘿”笑了一会儿，然后非常正式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许晴:“当当当当！”
许晴像个小姑娘一样，很是配合地鼓掌:“哇！这是什么？”
“绿茶泡芙。”何清如说着又往许晴那边递了递，“里面是奶油，您可以尝尝。”
其实本来用抹茶做效果会更好，但是他们现在条件有限，绿茶粉做出来的味道也不错。
许晴本身就很喜欢奶油，闻言马上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泡芙，一口咬下去，笑容就藏不住了。
“好吃，太好吃了！”
“您喜欢就好。”何清如也很开心，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妈妈，我刚刚见您好像有点愁，出了什么事情吗？”
许晴下意识地回答道:“没事，妈妈能出什么事啊？”
何清如静静地看着她，硬生生把许晴看心虚了。
许晴犹豫了一会儿，但是叹了一口气，把事情告诉了何清如:“没什么，就是厂子里的事。今年我们糖果厂的销量大大下降，我和你爸都愁了好一段时间了。”
其实现在许晴也应该在厂里忙碌，但是因为担心顾爷爷的身体，她和顾明商量了一下，两个人打算每天下午提前回来一个人，这样两边也都能有个照应。
何清如一下子就回忆起来去年过年的时候，许晴和顾明好像也非常忙，那段时间看起来也像是心里有事的样子。
现在想想，难道糖果厂的危机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何清如想了想，她其实本来没有什么商业头脑，但是前世作为一只经常被宰的肥羊，她多少也有了一点经验。
她有了一个好主意。
何清如难掩激动:“妈妈，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帮到你们！”
许晴在这一年里看着何清如连续开了两家店，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心里对她是非常信任的。
看到何清如激动得一直摆手，许晴不由自主地带上笑容，学她的动作:“真的吗？”
“真的！”何清如说，“咱们家的糖可以和糕点搞个联名礼盒啊！”
“什么意思？”许晴疑惑道。
“联名礼盒。就是我让李师傅想办法研制出需要用到咱们家糖果的糕点，或者干脆简单一点，直接把糕点和糖果打包放在一起。
现在不是要过年了吗？咱们就应景一点，把礼盒的包装改成大红色，这样也喜庆。有人过年走亲戚要买东西的话，咱们这个礼盒不就正好合人家的心意吗？
咱们家的糖果有名气，我们的糕点现在有销量，互相带动一下，肯定都能卖的更好！”
许晴听的心跳都加速了:“好主意！你你……”
她感觉自己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走了两圈:“这样，我现在就回厂里去和你爸爸商量商量，你在这儿待着看看爷爷，过一个小时把他叫起来让他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吃了！”
何清如哭笑不得，她把许晴又拉了回来，坐在沙发上:“咱们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呀！”
许晴还是坐不住:“不行，妈妈实在是坐不住。”
何清如还是没有拦住她，看着许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何清如到了时间正打算去叫顾爷爷起床，结果顾爷爷自己起来了。
顾奶奶跟着一起从房间出来，看到何清如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何清如喊了爷爷奶奶。
顾爷爷一看到何清如就高兴:“是不是又带着好吃的来的？”
何清如笑了:“爷爷懂我！但是您不能吃，这个放了挺多糖的，医生已经说过您要戒糖了。”
顾爷爷:“我不吃，我就看看。”
何清如让他看。
结果顾爷爷看看泡芙看看何清如，看看泡芙看看何清如，这个动作循环了好多次。
“看起来就好吃啊！”
何清如笑了笑，她不为所动，她今天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顾砚书来接何清如的时候就看到她和爷爷都坐在沙发上，两个人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
“怎么了这是，吵架了吗？”
何清如哭笑不得:“爷爷非要吃泡芙。”
顾爷爷的表情看起来郁闷极了:“我原来怎么没有发现你媳妇儿这么不好说话的。你赶紧把她领走，把东西都送过来了，不让我吃就让人看着。”
顾砚书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行，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还真的要走啊？都这么晚了，就在家里住下呗。”
“不了，我们……”
顾砚书拒绝的话说到一半，何清如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他马上心领神会改了口:“我们这就回房间去。”
顾爷爷摆了摆手让他们走。何清如上楼之前还把泡芙带上了。
顾爷爷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一进房间，何清如马上像个小狗一样在他的身上闻来闻去。
检查完以后，何清如一拍顾砚书的胸口:“表现不错，看起来没抽烟，也没喝酒。”
顾砚书笑嘻嘻地搂着她坐在椅子上:“领导不喜欢的味道，我肯定不能沾呀。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想留下来了？”
何清如把联名礼盒的事情讲了一遍。
顾砚书说:“这确实是个好想法。糖果厂虽然现在销量越来越不行了，但是名气还在。趁着过年搞一波联名，咱们家糕点肯定也能名气大涨。”
顾明和许晴9点多才回来，知道儿子儿媳今晚留宿在家里，根本等不了一点。
许晴来敲门的时候顾砚书正打算动手动脚，何清如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推开了。
“砚砚？清清？休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