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是分开了,但杨松的嘴里也多了一样东西,就是杨钦的断指。
满嘴是血,嘴里还咬着一截断指,杨松的神情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杨钦又怒又痛,左手捂着右手的断指处,咬牙切齿地望着杨松。
杨松丝毫不惧杨钦,嘴里还在咀嚼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竟然将杨钦的断指给咬碎,然后吞下去了。
“哈哈哈,好吃,真好吃,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杨钦,再来一根,我还没过瘾呢。”
杨钦几乎要气炸了肺,更是后悔,刚才不该冲动,以至于给了杨松机会。
杨钦一把将佩剑抽了出来,忍着右手的剧痛,紧紧握着剑柄。
杨松不屑地看了杨钦一眼,一脸的冷笑,也不开口,继续咀嚼,继续激怒杨钦。
杨松巴不得杨钦赶紧出手,一剑将他刺死呢。
至于死了之后,被剁成肉酱,再被喂什么东西,都无所谓了,反正杨松已经感受不到了。
最起码一点,不用继续再受这样折磨了,杨松真的已经吃不消了。
只是,求情无用,杨松吃不消也得承受下去。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在无尽的折磨中,看不到死亡的希望。
所以,杨钦抽剑,杨松猛一高兴,猛一激动。
但伴随着的,还是失望。
杨钦咬着牙:“杨松,你想激怒朕,让朕一剑将你杀死,让你能够早点解脱吗?”
“我呸,你做梦去吧,朕还让你接受更残忍的折磨。”
说完,杨钦忍着右手的剧痛,剑花一抖。
杨松也立即感受到,胯下猛地一凉。
然后,杨松赶忙低下头,赫然发现,地面上多了他的那个玩意儿,以及几块碎布。
这时候,胯下才开始剧痛起来。
但是,杨松抗痛的能力大大增加,倒也能够忍得住。
杨钦冷哼一声,又用剑砍下一块下摆,这才回鞘。
杨钦用下摆的布飞快地包裹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然后大喝一声:“来人。”
立即,守在外门的禁卫军就进来两个:“陛下请吩咐。”
杨钦冷冷说道:“将地上的那个东西剁碎,给太子喂下去。”
“再命人喊来太医,帮太子止血,谋逆之臣绝不能轻易死去。”
“太子若是死了,你们和你们的族人都等着陪葬吧。”
说完,杨钦转身离开了密室。
杨松微微一叹,没想到,咬断了杨钦的手指,竟然也没能将他激怒,看来杨钦是铁了心要将他折磨至死了。
不行,绝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必须要想别的办法。
就在杨钦即将走出密室的时候,杨松突然心下一动,再次大叫一声,咬破舌尖,狂吐一大口鲜血,然后脑袋一垂,生死不知。
杨钦刚走到门口,听到叫声,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
那两个禁卫军更害怕,顾不上去捡杨松的子孙根,赶忙去探查杨松的情况。
一个禁卫军将手指探在杨松的鼻子下面。
好一会儿,这个禁卫军才将手指拿开,一脸的惊恐,赶忙跪在地上:“启禀陛下,太…嗯,杨松已经死了。”
另外一个禁卫军也吓坏了,也赶忙跟着跪在地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杨钦还没出密室呢,杨松就死了,这事不能怪在他们的头上吧。
杨钦的右手还疼着呢,而且简单包扎之后,伤口还是在流血,所以他准备赶紧去好好包扎一下。
谁想到,竟然突然又出了这事。
事关杨松的生死,杨钦微微皱眉,却又不得不再次返回密室,来到杨松的跟前,探查情况。
果然,鼻息全无了。
杨钦可不相信杨松真的会突然死了,肯定是装死。
杨钦冷哼一声,抬起脚,对着杨松的裆部,狠狠踢了过去。
刚刚被切,那个地方还在不停流血呢,这一脚下去,绝对是剧痛无比。
杨钦相信,杨松绝对会承受不住,一定会惨叫一声,没办法再装死。
可结果让杨钦很是意外了,杨松受了这一脚之后,竟然是纹丝不动,连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样的固化。
杨钦不信,又猛踢了三下,杨松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真死了?
杨钦惊疑不定,暗想,不过是给他净了身,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可杨钦忽然又想起杨松经历了一天的严刑拷打,身体已经很脆弱了,心中略有担心。
但杨钦的疑心病实在太重了,冷冷说道:“你们两个,立即给杨松上烙铁。”
杨钦就不信了,通红的烙铁印在身上,就算杨松真的是晕死过去,也一定能够会醒过来的。
“卑职遵旨。”这两个禁卫军赶忙应了一声,一把将烙铁从炭火中取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按在了杨松的胸前。
杨钦再次惊讶了。
杨松依然是一动不动。
真死了?
杨钦还不信,怒喝一声:“继续烙。”
两个禁卫军不敢怠慢,继续在杨松的身上忙活。
直到密室里全都是皮肉烧焦的味道,杨松还是一动不动,垂着脑袋。
杨钦彻底相信了,杨松确实死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杨钦不得不认同这个事实。
而且,杨钦也急着去包扎,毕竟断指处的血越流越多,杨钦怕死。
“你们两个,找个担架,拿着朕的令牌,将杨松抬出宫去,剁碎了,再扔到皇家园林之中。”
虽说杨松死了,杨钦对他的仇恨突然之间是丝毫没有减少。
剁碎了,再让杨松尸骨不剩,这才是杨钦对杨松的报仇方式。
两个禁卫军立即应了一声。
杨钦赶紧离开密室,去包扎伤口去了。
今天真是倒霉,本来是故意羞辱和折磨杨松,出一口恶气的。
谁想到,竟然被杨松咬掉了一根手指。
而且,杨松又提前死掉了,使得杨钦心口的恶气着实是没出完,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晦气,晦气,实在是太晦气了。
这两个禁卫军,一个将杨松的尸体放下来,一个出去拿担架。
不一会儿,担架到位,两个禁卫军抬着杨松的尸体,盖上一层白布,离开密室。
被盖上白布,被抬起来,杨松这才敢龇牙咧嘴。
疼,疼,疼,刚才实在是太疼了,杨松差点没能忍住。
刚才,若非是无比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杨松真是无法忍受这种诡异的脱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