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松以卿抬起头，看向檀礼琛。
“刘焕把你每一次出现在晨辉的监控录像都看了一遍，找到了一只老鼠。”
“是什么时候？”她皱着眉头回忆着。
“在晨辉的地下车库，你差点被车撞的那一次。”檀礼琛的视线不停地在几个后视镜之间徘徊着，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那天你还有多少印象？”
“细节很少。”松以卿的眼神放得很远，“车冲过来得很快，车灯也很亮，我什么都没看清。”
檀礼琛再次试着在对讲机里呼叫万铎，然而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只好作罢。
“就是那时候。”他的速度稍稍加快了一些，“车灯很亮，而且发动机很响，所以你们谁都没有发现远处跟踪的人。”
“就是那个人吗？”松以卿睁大了眼睛。
“就是他。那天在晨辉埋伏的有四批人，你的子弹数远……”
“吱——！”
突如其来的刹车声打断了檀礼琛的话，左侧猛地亮了起来，万铎开着的兰博基尼和檀礼琛的车并排而行。
兰博基尼的车窗降了下来，楚骄的脸色很差，檀礼琛见状立刻也放下了车窗。
“后面跟着人，我放翻了一辆车，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追上来。”
“是谁的人？”
“檀礼珩。他们的车上都有标记，明目张胆地要对你下手。”
“以卿，你的脚下有狗粮。”
檀礼琛伸手指了指脚下的一点空间，松以卿立刻伸手掏了出来，是一个箱子，很沉。箱子打开，里面全部都是已经满载的G17弹夹。
他抓了一把，大约有四五个，隔着车窗扔给了并排而行的楚骄。
楚骄伸手接住，道了一声谢，然后关上车窗，
檀礼琛嘱咐松以卿抓好车上的扶手，脚下的油门猛地向下踩，帕加尼像一柄尖刀，划开了黑夜中的浓雾向前驶去。
万铎紧跟在后，楚骄趴在座位上盯着身后，松以卿则专心地看着路，时刻提醒檀礼琛地形的变化。
“嗖——当！当！”
车后的顶棚突然响起两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檀礼琛面色一冷，手中的枪递给了松以卿。
她接过有些沉的G17，在她的小手中显得格外粗犷。
方向盘快速地打了一下，帕加尼走出了一个流畅的S形，和身后的兰博基尼错开身位。万铎会意地加速，两车并排，将本就不宽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当！当！”
又是两声枪响，子弹打在了车后的尾灯旁，激起两点火星。
下一瞬，车灯的光点开始迅速放大，身后追着的车这时候才彻底显露出来。
他们跟得很近，几乎快要贴上了檀礼琛的车尾，松以卿身只能看清楚后车司机脸上的表情。
“妈的。”
檀礼琛骂了一声，脚下的油门踩到底，帕加尼的速度更快地向前疾驰，前面隐约有了红色的尾灯的痕迹。
“有车。”松以卿忍不住出声提醒，一点红色的尾灯很快放大，刚刚超过他们的大货车现在开在最右侧的车道，檀礼琛猛打方向盘，车子堪堪闪过，松以卿没有坐稳，重重地撞在了车门上。
“抓好，前面的路会很难走。”
白色的宝马在身后穷追不舍，前方是渐渐开始出现的车流，而此时檀礼琛的呼吸却更加缓慢，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