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刀子不是落在自己身上不疼,如果你们换成我,你们只会做的比我更过分!”
“你们这群假惺惺的看客,拿着手机发表评论多简单啊,真让你们生活在这个环境试试!”
“呸!一群假君子,真小人!恶心死了,恶心透了!你们和高高在上的主播庄周梦蝶一样,都虚伪极了。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咚!”连线页面被挂断了。
向晚还行,毕竟事主们都见得多了,被捅破了秘密,恼羞成怒的更是如此。
从她能做出推幼小堂妹进火坑的事情以来,此后要能多没下限,自己还是能有点数的。
丁小梅这种能豁得出去的人,如果没有丁小凌的蓄意报复,她是真能过上非常好的生活,一跃超过曾经需要仰望的二叔二婶那般优渥的生活,只需要通过婚姻来改变阶级和现况。
明明只差最后一步了啊,就最后一步!
却偏偏败在了这里,遭堂妹设计,被人侵害,人人皆知。
这件事以丁小凌和侵犯者定罪处理,丁小梅远走他乡告终。
很多人为丁小凌惋惜,当初她是个受害者,如今靠着这种违法手段来反击,毁掉的是一生的前程。
丁小凌却并不惋惜,前程?什么前程!她的前程早在被堂姐推进火坑的那天就没有了,谁会给一个脸上身上都是烫伤的患者一个前程?
她心中滚滚的火焰燃烧了二十年,今天终于能将这团火焰丢给当初害她如此的人,如何能不爽呢!
坐牢又如何,待在自己的家里她感到窒息,因为父母和弟弟无时无刻不在小心翼翼的关注她的心情,唯恐哪句话说到了她的痛点,让她伤心难过。
她知道爸妈和弟弟将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只要有自己在,爸妈他们就无法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丁小梅则仍是凭着这股不服输的信念,离开了这个给她造成一生阴影的山村。
她去了大城市,在一家高档饭店里当服务员,一年后成功钓上了金龟婿,她将自己的过去瞒的非常好,和未婚夫一起筹备着婚礼,畅想未来富贵的生活。
然而这场婚礼仍是没有成功,她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同样锒铛入狱。
为什么会成为犯罪嫌疑人?
可能还是这个世界太小了吧,哪怕她已经逃到了离老家很远很远的地方,为什么还会遇到老家的人。
她为什么会见到自己,为什么会威胁自己,如果不给钱,她就会曝光一切自己在老家所遭遇的事。
那些不堪的记忆和痛苦浮现出来,丁小梅知道答应了她一次,往后就会有无数次。
自己会变成一个待宰的羔羊和被吸血的血包,永无止境的被对方索要钱财。
直到有一天自己没办法满足对方的欲望后,她的一切还是会被曝光出来。通常这种人也不可能保守得住秘密,她可能在收到第一笔封口费后,会将这件事告诉和她关系好的人,然后一同来找自己吸血,看着自己的笑话。
所以丁小梅要在对方没有来得及通知第二个人的情况下,先下手为强。
她不会让人抓住她的把柄,耽误她想要过上好日子的进程。
所以丁小梅以交给对方现金为由,将人骗到她的居住房屋后杀了,还用行李箱将尸体藏起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丢到了附近的水库里。
只是纸包不住火,她是在婚礼当天被警方带走的......
——
范韵动作熟练的修改着网图,平面设计出身的她对此已经是家常便饭。
要说今天在公司唯一不算平凡的,大概就是隔壁同事看了她的手腕后惊疑的说了一声:“范韵,你买金手镯了啊?”
“乖乖!看起来很重的样子,现在的金价都干到一千多一克了,你这花了多少钱买的?”
范韵忍不住甜甜一笑,抚摸着手上的古法金镯:“不算太重,六十多克,1288一克买的,男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同事羡慕了:“还是单身好啊,多少优质的男人追求着,这一个手镯少说也得六七万吧,男人有钱是一回事,肯为你花钱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话说的另一个同事也凑了上来点头,艳羡的看着范韵手上的大金镯:“哎?还是上周来接你的那个男朋友吗?就那个开迈巴吓的?”
范韵点点头:“对,是他。”
“嘶!”同事是真的实名羡慕了:“他对你真是有钱又大方啊,他做什么的?”
范韵:“开公司的吧,好像是承接各大公司的酒水业务。”
同事:“那公司应该很赚钱吧?”
另一个同事:“肯定赚钱啊,不赚钱人家能开迈巴吓,还能给范韵买大金镯子?嘿,我觉得他还真挺务实的,别的有钱人追女生都给买包,他却给你买金子。”
范韵动了动手腕上的金镯子,眼睛里满是喜爱:“金子好啊,保值。奢侈品包包之类的东西我不太喜欢,山猪吃不了细糠,反正我欣赏不来。其次嘛,这些包包几乎买了就会跌价,这么贵我又舍不得背,没到那个阶级注定享受不了这种奢侈生活。”
同事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别急啊,你把你的男朋友给把握住了,等将来你们结婚后,他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另一个同事又捧哏道:“是啊,两百来万的迈巴吓他想开就开,起码是个住别墅的人了,范韵,你要将他把握住了,将来生的孩子直接就在罗马。”
“是啊,我当初就不该被我老公这么轻易的就哄得手了,现在两人还在苦哈哈的赚钱还房贷呢!”
“嗨,别提了,我们也还啊,每个月六千多的房贷将人压的肩膀都抬不起来,更别提房价直接腰斩进一半,就算现在把房子卖了所得的钱都还不够还银行贷款总额的。”
本该是讨论范韵对象的事,但一提到了房子,就库库的扎着两位已婚同事的心,让她们连闲聊的心情都没了,苦着一张脸坐回了工位上继续当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