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柳溪,泪水盈盈,甚是楚楚可怜。
我蹲下去,抱起她,说:
“好,从今天开始,我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你,我们寸步不离。”
我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我要为柳斜斜保护好这个孩子,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尽管我知道这个孩子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当晚我带着柳溪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带着柳溪前往公安局,了解柳斜斜案件的情况,接待我的是陈队,之前在普通寺老僧案中曾有过一面之缘。
陈队眉头紧锁,翻阅着花轻香的档案,沉声道:
“花轻香已经精神失常,多次试图自杀,目前被安置在精神病院。她的状况极不稳定,我们已经调集很多专家给她会诊,恐怕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就她失常之前自首时的供词来看,她确实与柳斜斜坠崖脱不了关系,花轻香得知那幢别墅已经过户到柳斜斜名下,一心希望能变卖了替她还清债务,却未料到柳斜斜告诉她所有的资产已经冻结,无法变现。花轻香绝望之下,情绪失控,双方言语上出现激烈的对抗,可能双方情绪都已经失控,花轻香多次说‘她像是一个疯子,我怎么说都不听。’,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陈队递给我一份厚厚的档案袋,说:
“柳重远的案件已经侦查结案,所有冻结的资产已经解封,这里面是关于资产解封的详细文件和柳斜斜的遗物清单。你可以依法继承她的遗产,处理后续事宜。希望这些能帮你和柳溪开始新的生活。”
接过档案袋,我的手微微颤抖,心中百感交集。沉甸甸的档案袋仿佛是千钧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
谢过陈队,打听到花轻香的地址后,我带着柳溪前往精神病院探望她。透过铁窗,看到花轻香眼神空洞,面容憔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前是多么一个优雅端庄的女人,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境地。我找到主治医生,详细询问了花轻香的治疗情况。医生无奈地摇头,表示她的病情复杂,康复希望渺茫。我提出让他们转院到龙渊去,所有的费用由我来承担,主治医生自然十分高兴,好像卸去了一副重担。手续办理迅速,由这边的医护人员护送,我联系吴子琴安排一下接应事宜。顺便了解了一下龙渊的现状,江月娥已经辞职不知去向,龙渊主要的事宜现在都是言情在远程操控吴子琴处理。目前还算稳定。
处理完花轻香的事宜后,我带着柳溪来到昆铭人民医院,柳市长的情况很不好,医生告知我们,柳市长的病情急转直下,已进入深度昏迷状态。望着病床上苍老的面容,我心中五味杂陈。我想到徐娟,她可是这方面的顶极专家,或许能有一线生机。我立刻拨通了她的电话,徐娟告诉柳市长的情况她已经知晓,但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手段,如果去百京也许会有一线希望。我突然想到她这次来昆铭的目的,问她医院筹办得如何,她沉默片刻,叹道:“现在只缺场地。”我心中一动,想起柳斜斜名下那幢别墅,那幢别墅之前就是为了做会所建的,稍稍改动一下,或许能解燃眉之急。于是我立刻提出将别墅无偿提供给医院使用,徐娟听后颇为感动,我告诉她所有关于资金或合同的事情找艾俐,与她敲定就行。
这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在当初我和艾俐租的那套公寓里,那里已经搬空,我添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小柳溪逐渐适应了新环境,尽管时常沉默,但眼神中多了些平静。
每天清晨,我都会带柳溪去附近的公园散步,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淡淡的笑意。日子虽简朴,却有了家的温馨。
这天清晨,我带着柳溪散步,不知不觉地来到形似木桶的乐深大厦门口,驻足观望,玻璃幕墙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大厦门口人来人往,喧嚣中透着都市的繁忙。我带着柳溪走进大厦,坐上电梯,直达二十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