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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东齐皇帝眼里的神色变了几变的莫悲猜就知道这位国君既惊讶于她的年轻普通,又发现了她的非比寻常,再是震惊她的大胆无礼,不过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大手一挥就让她坐下来,跟他下棋。

既然这皇帝自己都没说什么那莫悲当然不可能自己找不痛快的非要给他跪一个才行,是以她一撩袍的就坐下,随口应一个“谢陛下”了事,心中猜想这皇帝对自己的容忍如此之高,想必是宋迟花了大力气说她的好话的,只是不知宋迟究竟说了什么,能让这皇帝对她如此容忍。

“阑横说你才思巧妙,最是反应机敏的,这下棋讲究的便是眼到心快,小莫姑娘,请。”齐君保持着微笑,很有风度的请莫悲落子。

小莫姑娘莫悲则微微一笑,道:“陛下,请!”

该她落子,她也不含糊,一捻棋,落下一子。

东齐皇帝齐君看了这棋也是一点也不含糊,紧随其后的,落了一子。两人你来我往的,就这样落了十余子。

刚才甫一靠近惊鸿一瞥之时,莫悲就感慨这东齐皇帝的棋艺之差,一开始莫悲还觉得可能是落子不多暂时看不出来,也许到了后面另有转机,不过眼见这两人互落棋子十余子,东齐皇帝的水准竟仍旧如此,丝毫没有提高。莫悲从前跟师父师娘二师父和其余棋道大家对弈,到了后来就跟棋艺也许不是大家但同样不俗的人对弈,如今却是第一次跟这等水准的人对弈,莫悲一时感慨竟有人棋艺如此之差却还如此装模作样装腔作势,想到东齐宫中棋士,莫悲一时不免唏嘘感慨。

这头的莫悲捻着棋子紧锁眉头,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举棋不定,一副生逢敌手,难以抉择的样子,那头的齐君看在眼里,却是喜在心里。

他棋艺不精,虽多年长练此道却无丝毫进益,气走了五个师父也没能把他教出来,先皇曾说他于棋艺一道注定是没什么天赋了,所幸他算术极佳,日后接管东齐,也可保国无大难。

与他不同的是,苏家与宋家却极善此道,当初还是小娃娃时,宋家与苏家的小子便能打得他丢盔卸甲,好不狼狈!如今一晃三十年,当初的小娃娃都长成大人了,而他则从被自己平辈的人打得丢盔卸甲好不狼狈变成了被晚辈打的丢盔卸甲好不狼狈!想当初阑横跟苏家小子自十岁后与他下棋便都是平手,他再是自信满满也不免尴尬,尴尬之余便不好再找他们下棋,是以只是自己在宫中独自练习,不大找他们对弈了,即便偶有对弈,也是同宫中的那些棋士们,不过那些老了的都成精了,没一个下的过他的,年轻的也资历尚浅,下不过他,东齐皇帝便在这种自欺欺人中,找回自己对弈棋的自信。

但再怎么自欺欺人齐君自己也很清楚,他的棋艺确实算不上妙,只是阑横说这莫悲反应机敏,棋艺精湛,如今与自己弈棋,竟是如此艰难抉择之模样,莫非自己多年苦练总算有了成效,变成棋艺大家了?想到此处的齐君不免高兴起来,连带着对莫悲的印象都好了不少,看向莫悲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与感激。

感受到齐君慈爱又感激的目光的莫悲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东齐皇帝的每一步棋竟然都能落在最差的那方去!莫悲感慨东齐皇帝棋艺之差的同时也不免猜想他是否是知道正确答案,所以才能避的如此准确。

又是好一番思索才让这棋尽量成势均力敌之势,好让她最后送个平局给东齐皇帝,正艰难的下了一子,莫悲抬头,就见这东齐皇帝用一种慈爱感激且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还没等莫悲开口问,东齐皇帝便开口道:“阑横说你棋艺精湛,果然不假,莫爱卿之认真严肃以致严阵以待,实慰寡人之心呐!”

哈哈,哈哈,是吗?如此甚好啊!莫悲立马上道的一拱手,谄媚道:“陛下棋艺之精妙,实乃草民平生之仅见,感慨之余不免赞叹,有幸与陛下您对弈,实乃小人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即使莫悲说的这话有造假夸大的成分,东齐皇帝听了仍是十分受用,摸摸他短短的下颌胡点头道:“爱卿所言极是!朕心甚慰!”

莫悲:“陛下说的都对!”

被这东齐皇帝臭棋拦着没空说话的莫悲正愁这话没开场呢!这下正好,他自己说了!

“阑横说莫爱卿你对国家大势也颇有看法,是江湖中难得的女中诸葛,正好,东齐如今正有令寡人头痛的事,莫爱卿你来说说,该如何解决啊?”

这问题问的没头没脑,没说是什么问题让他头痛,就让莫悲提出解决之法,估计是想挖个坑让莫悲跳。

眼见着这个坑被挖下的莫悲当然不会笨到自己跳进去,而是微微一笑,道:“陛下厚爱了,莫悲不过山野村人,在市井江湖中跑跑的俗人罢了,能有几分见识呢?承某宋公子厚爱,得如此夸奖,只是国家大事,不敢妄言。”

前面的都是自谦的场面话,后面的两句才是重点。

国家大事,不敢妄言,那就是有说的但不敢说嘛!听明白了齐君也不含糊,落子道:“无妨!阑横既欣赏夸奖你,想必你必有过人之处,寡人准你,畅所欲言!”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心里这么想的莫悲还是不忘装模作样,拱手道:“谢陛下!那草民便,献丑了!”说着莫悲还不忘瞟一眼棋盘,看看接下来这步棋怎么走。

“当今三国之中,便数北魏兵力最盛,且野心勃勃,一直以来便对齐、梁两国虎视眈眈,若必陛下有忧心之事,这,便是第一件!”莫悲说着,落了一子。

“嗯,有理,继续!”齐君看着棋盘,说道。

“东齐财力之盛,乃梁魏二国望尘莫及,只是齐国虽财富累计无数,兵力却不比北魏,是以这件事,便是陛下忧心之第二桩!”

“嗯,说的在理,继续!”齐君看着棋盘,下了一子又道。

莫悲则是看着棋盘微微一笑,道:“陛下请宽恕,草民愚笨,只想得到这两条。”

“无妨!那这两桩,莫姑娘你来说说,该如何解决啊?”

莫悲捻棋下了一子,道:“草民见识浅陋,若有说的不妥的地方,还望陛下恕罪!”

“但说无妨!”齐君大方慷慨道。

“北魏国强兵盛又野心勃勃,不可不防,依草民看来,应举国之力建筑军队,由可信之人操办,经由能人信士秘密进行,草民相信,凭借举国之财力,再有能人信士主办,假以十年,东齐,必可打造出一支精兵强将!”

“继续!”齐君下了一子没什么感情的说道。

“若仅仅如此,也非万全之策,保险起见,还应与南梁结盟,届时北魏若南下,齐梁二国联手,共御强敌。凭齐之富有富庶,梁之底蕴,共退强敌,绝非难事!”莫悲看着齐君,又是一子落下。

这次齐君看着棋盘,却是没说话。

莫悲明白齐君失望不高兴的理由,毕竟若自己是齐君,听到这番话,也会失望。

谈齐之困境,却只有魏强齐弱两条,想不到北魏恐会挥师南下,覆灭东齐之难。

谈解决之策,却仅有修兵结盟之策,殊不知建立属于东齐的、真正强大的军队,历代东齐国君又如何不知?只是秘密建立起一支强大的军队,其中所要投入的财力物力倒在其次,关键是何人去办?何人可信?东齐善商之人无数,即便交给朝中老臣,也难保其中贪污腐败、敷衍了事的程度不重。且修兵练甲,又由何人去办?以侠义山庄之力,练出一支精锐的部队便已是不易,若想与北魏抗衡,又如何足够?十年,说的简单!

且南梁如今已成倾颓之势,自保尚且不能够,与南梁联手,共退强敌?说的简单!黄口小儿,纸上谈兵,不堪一击!

齐君又是一子落下,齐君之黑棋,掩盖住了莫悲之白棋的攻势策略。

“莫姑娘言之有理,只是治国之策,带兵之法,终不似纸上谈兵。”阑横这次,还是看走了眼!莫悲在齐君的眼神里,看出这么一句话。

“呵!”莫悲却是挥挥衣袖,笑道:“陛下如何看?北魏之国强盛,十年内必有动作!届时南下,以东齐内部之腐败,兵力之衰弱,十年后也绝非北魏对手,如今南梁又自断双臂,自取灭亡,被北魏吞灭是迟早的事,只是可惜东齐没了盟友,届时单打独斗,也只能落得国破家亡的结局!”

“陛下,可是在担心这件事?”莫悲说着,落下一子,白棋的局势,便又被扭转了过来。

齐君正眼看向莫悲,口中道:“哦,你知道?”

莫悲则全然不似刚才那般愚笨小心模样,明媚的笑容很肆意,自信道:“当然!草民不仅知道,草民还可以,为东齐寻来救命之法。”

齐君正色起来,道:“是何办法?”

莫悲微笑,道:“北魏强盛,齐梁又太过羸弱,不论东齐与南梁如何准备防范,都不是北魏的对手,可若坐以待毙,等待南梁与东齐的,必是北魏军队血洗两国,尸殍遍地,流血千里的结局,若真想保住国家的根基,还应看准天下大势!”

“何为天下大势?”齐君问。

“不敌北魏,失国丧命;归顺北魏,失名失节,而后,失去性命!”

“北魏国君残暴不仁,两个皇子有样学样,亦然如此!他们对自己的百姓国人尚且不仁,又如何期待他们会善待别国的降君降将?只怕是无论死磕到底还是开门投降,东齐,一场血雨腥风都是在所难免了。到时血洗了金陵,欺侮了妇女,又将北魏之民迁入东齐,那东齐可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硬着头皮与北魏死磕到底他们必定打不过,不过死路一条,可若是开门投降北魏也不会同情他们,不过一刀两刀的事,到时失了性命不说,失了名节事小,东齐的命脉保不住,那才是真正要紧的!

听到这话的齐君看向棋盘的目光不免暗淡,攥紧了手中的棋子。

“照你这么说,那天下大势,便是北魏灭了齐梁两国,我东齐必将覆灭,根基不存了?”

“不然!”莫悲微笑,摇头。齐君抬眼,看向莫悲。

“还有第三个天下大势。”

莫悲微笑着,又道:“另有一股势力起来,既非三国之中任一一皇室,也非残忍好杀之人,由他来主持大局,一统三国,既不流血牺牲,也可保三国之根基,而后数十年交融交汇,三国渐渐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齐君皱着眉头,捏着手中棋子道:“若真有这番势力,那为何我从未听过?且不论这股势力是否真的存在,即使有这样一股势力,又该是何人?不是皇室,却能号令天下,以致最后一统三国,那么到了那一天,他又真的会心肝情愿的留下三国根基,不出手除去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

莫悲微微一笑,道:“能做到这样的事的人,必定是仁德与才能兼备,以天下苍生为首的慈善君王方能成的,可不论势力如何,这样的人,必是存在的!”

齐君一拧眉,又道:“即使这样的人存在,又能如何?成王之路便是由尸山血海堆砌而来,即使一开始是以苍生为重,又不忍百姓受苦,可这条路一旦踏上,你又岂能保证他真的心性不改?若最终过河拆桥,一切,不过枉然!”齐君说着,手中的棋子又落了下去。

莫悲捻起一子,落在棋盘,问齐君道:“陛下认为,我是何人?”

这问题问的也很没头没脑。

齐君抬眼看向莫悲道:“你?阑横介绍来的江湖友人,他对你赞誉颇高,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同意见你一见。”

莫悲微笑又道:“那陛下如今见我,是什么人?”

“黄口小儿,纸上谈兵,不知天高地厚!”

“呵!”莫悲一声笑出来,道:“陛下,我是南梁人。”

南梁人?这我倒是没发现。

“不知陛下,可曾听过谢公子之名?”

谢公子?齐君听到这个名字则是瞳孔一缩,想到了听到的传言。

传闻这谢公子为人十分仁义友善,东齐近一年多来对他的赞誉颇高,说他仁德过人,又仗义疏财,民间每有不平之事,多是这谢公子在解决,是难得的仁义之士,可这谢公子名声虽好为人却极为低调,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人说他是年轻公子,有人说他是花甲老人,或者中年侠义之士,再者江湖女侠,医门医女,总之从男到女,从老到少,众人众说纷坛,莫衷一是。

这谢公子之名曾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民间总有些传闻,不论出处真实,常常是不可信的,他原本也只是听听并不在意,直到宋迟同他说起,不止东齐,南梁与北魏,同样有谢公子。

或许这谢公子,至始至终便不止在东齐一处,而他声名广泛,如今名声虽不大,却是各地皆有,若是人为,则这谢公子,意图深远。

“听过,那又如何?谢公子不过民间小谈,尚不知真假,若是指望他来一统三国,解决东齐之困境,只怕也如镜花水月!”齐君道。

“确实不现实。”莫悲点头道。

“可陛下你可知,谢公子是南梁人,且筹谋已久,一统之心愿必定达成!如今的南梁之主仍是那几位,可莫某直言,不久后,南梁,便要易主了!”

齐君心中一震,竟是有些吃惊起来。

莫悲继续道:“实不相瞒,三国一统是迟早的事,与其坐以待毙等待北魏南下,大祸临头,不如改变这一切,也免得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南梁部署已定,不久的将来谢公子必定取而代之!北魏君主无道,最后必定自取灭亡!可百姓无辜,谢公子必不会伤害无辜百姓,至于东齐,陛下您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商人,可您不擅政治!东齐的政事也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你,历任的东齐君王或者如今的太子,都不是治政的好手!若与谢公子联手,暗中相助,待南梁事毕,又有东齐助力,北魏也必是囊中之物!届时无论梁魏齐的哪一国,都不会生灵涂炭,而您东齐不仅可以保全,你们依旧可以做这金陵的王!异姓封王,掌管扬州的经济,届时三国一统,东齐的生意,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到梁、魏二地,甚至到远方的西域,四面的异国了。”

齐君看着她,看着莫悲,等莫悲说完这话,齐君看了一会儿,却是突然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阑横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个黄毛丫头?来给寡人寻开心来了!哈哈,若是天下大势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三国也不会互成鼎立之势如此之久,而无人出现主持大局了!”

莫悲闻言并不恼,而是微微一笑,捻起一子落子道:“我说的话是否真实,陛下您应该很清楚。”

齐君不笑了,严肃着,看着莫悲。

“南梁四年前便坑害了赵、王两家,内斗持续增加,南梁上下斗争日益尖锐,可奇怪的是,自断双臂自取灭亡的南梁本应逐渐衰弱下去才对,可这几年来,除朝堂仍旧浑浊外,南梁的各州县,竟是稳固如斯!”

“南梁各地没有发生如众人所料想的民不聊生,日渐艰难,反而日渐稳固,直至稳定之相!这一点,南梁当局者迷,但东齐,想必是旁观者清吧!”

莫悲捻子,等齐君一子落下又道:“不仅如此,守卫梁魏边界的武将,除了昔日赵启山将军的同袍,与之同样英武的辛九卿将军外,还有一颗新星,冉冉升起。”

“疾驰字驱狼者,不过弱冠之年,却已在其中渐显勇猛,其能力甚至不在辛将军之下!如今因梁魏两国暂且安定,其能力暂且不显,但陛下您是聪明人,南梁这个老邻居您看的比南梁那些蠢材更加清楚!这个尚未大放异彩的年轻人,陛下您应该很清楚他日后的分量!”

“如此这般,南梁看似衰弱却在日益强大稳固,而南梁去年连折两个皇子的事陛下您也必有耳闻!以南梁如今的皇室之愚昧无知,朝堂争储两派之闭目塞听,陛下您同样应该知晓,做到如今南梁之稳固的,必非如今的皇室!”

齐君心头一震!却是有了想法。

是啊!南梁的内情他虽不十分清楚,但四年的时间都没有内耗致死确是事实!疾驰这个名字他也听过,确实是南梁新兴的一颗武将,若真到了梁魏举兵之日,这个疾驰会大放异彩也未可知,只是如此说来,若南梁如今的局势真是那谢公子的成就,那这谢公子的能力实在不容小觑!假若南梁真到了他的手中,那东齐与之合作也未尝不可,假若三国必要一统,由这仁德仗义之士来做这天下的君王,也未尝不可,只是,这是否可信!

莫悲看出了他的顾虑,也知晓这顾虑所在,是以捻子落棋之时,莫悲开口道:“实不相瞒,在南梁做到这些的,便是谢公子!”

“谢公子以仁义处世,乃是难得的仁德之君,而莫某既然有资格能与陛下您谈论如此大事,那么这点主,倒还做得了!”

“若东齐愿与谢公子联手,无须劳累,只需作壁上观,待南梁事定,东齐与南梁一心,届时谢公子自有办法拿下北魏,不会生灵涂炭,也不会损害大家的利益,待拿下北魏,莫悲希望东齐能归顺我南梁,三国一统,天下归一!”

“到了那一天,莫某必然能够保证你东齐无恙,百姓无损,且你齐氏一族的荣华富贵我依旧可以保证!届时扬州政事自有朝廷操心,而陛下您依旧是扬州的王爷,掌管扬州商业!”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人。只是如此大事,却从一个年轻女子口中说出且信誓旦旦,那这些,又焉知真假呢?

“莫姑娘究竟是何人?又如何能保我东齐无恙,保我齐氏荣华?”

这也是个好问题。

莫悲一笑,道:“我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我能做主!且我并未夸大其词,也不是在欺骗陛下您,这件事必能做成,而我希望东齐,也早日看清大势,与我们联手。”

又是信誓旦旦。

若她所言非虚,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不过······

“若如莫姑娘所言,那我东齐岂非不战而降?我齐君岂不成了东齐的罪人?届时你们过河拆桥,又如何能够保我东齐子民的性命?”

“呵!”莫悲一笑,抬眼看向齐君又道:“陛下您这可就说差了。”

“若东齐不愿与谢公子联手,要与北魏死磕到底,届时北魏南下,陛下您那时再为了百姓开门投降,又岂不是一件失了气节之事?且北魏凶狠,即便陛下您如此做了,最后换来的恐怕还是血洗金陵,难道到了那时,陛下您才要后悔如今的选择吗?”

“反之不然。”

“谢公子以仁德立世,处处以百姓黎民为重,最重民心,既然答应了,便不会出尔反尔,这一点,陛下您大可放心。”

“若如今便与谢公子合作,日后三国大定,东齐安稳,陛下您便是高瞻远瞩,早就为东齐谋定前程,那到了那时,陛下您以王爷的身份掌管扬州经济,与如今无甚不同,且有朝廷操心民生政治一事,陛下您又如何不落个清闲?到了那时,三国自是一家,陛下您若想把东齐之商贾发扬光大,传遍三国各界,不比如今的谨慎小心,好过很多吗?”

这话说的有些委婉,但也不委婉了,毕竟这话说白了就是陛下您现在就跟谢公子合作以后就是从龙之功,到时不仅可以保东齐无恙,还能给你个富贵王爷当当,到那时你想做多少生意就做多少生意,不用操心政事也无需担心国家会到了自己这一代灭亡,毕竟根基是保住了,不过改了国号名称罢了,比起被北魏打得投降好过不少。又不用死人,还不用他操心,日后还能得个更加富贵的前程,何乐而不为呢?到了那时,东齐子民只怕也会感恩戴德他的高瞻远瞩,哪会说他责怪他是不战而降呢?最终的结果喜人,就是皆大欢喜。

估计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的齐君面色好看不少,摸摸自己的下颌胡又下一子道:“莫姑娘果然人中龙凤,话术大家!”

嗨!虚名罢了,低调低调!

心里想着低调的莫悲可一点儿也不低调,落下一子打消齐君最后的顾虑道:“草民听闻陛下颇通算术,乃是难得的精通此术,除此之外,草民还听闻陛下颇通占卜之术,每逢大事必定占卜问神,极为玄妙!既然如此,如此的大事,陛下何不算上一卦?看看天意如何!”

齐君看着她,似乎是觉得颇有道理,故而展颜一笑道:“有理,那寡人便,起一卦!”

莫悲颔首:“陛下,请!”

齐君起身,走向身后的屋子。

雅室很大,即便是这中堂极为宽广,也不会占据了整间房屋,在齐君的身后不远,便是另一间房间。坐在齐君对面,莫悲可以看到齐君开门进去时露出的里面的黄色长幔,灵台供品,里面还有几尊佛像。当然,重点不在佛像,而在里面的占卜器具。

莫悲看到齐君开门进去时,后头摆放供品的桌台上,放着的占卜器具。

莫悲低头,细细思索着接下来的棋,而里面传来的不大的摇龟甲的声音,则如在耳边,清晰可闻。

“当!当!当。”莫悲从耳边传来的铜钱落下的声音,可以判断出里面的铜钱朝面。

大吉。

哼!当然得是大吉,即便不是,仅凭这一屋之隔,以她的内力,要想影响几个铜钱落下的朝向方位,倒还不是难事。

莫悲心下满意,很想喝一口茶来缓缓口渴,可惜这屋里竟然没有摆放茶具,估计是齐君觉得稍见一见便罢,也没真想谈多久,只是不知,这东齐皇帝现在渴不渴。

“哗!”一下的打开门,齐君面带微笑的走出来。

“莫姑娘,不知你刚才所说的是否属实,你又当真,做得了主吗?”

莫悲颔首:“自然!”

“好!”齐君大赞。

“可立字据?”

莫悲微笑,颔首道:“这是自然!”

“好!莫姑娘果然爽快!莫姑娘你既然是阑横的朋友,那也该是寡人的子侄了,说了这半天,想必必是口渴了,寡人这便传茶来!”

莫悲颔首,微笑:“多谢陛下!”

······

齐君果然说到做到,拉了屋里的一个铃铛绳子啥的不一会儿就有人来了,齐君传了笔墨纸砚来,又传了供皇帝喝的御茶来。莫悲感慨这人果然会看时机,那会儿还是“小莫姑娘”,这会儿就成“莫侄女”了,莫悲突然想到若以后谢飞和宋迟真成亲了,那东齐皇帝还不得拉着她一口一个“亲家”!莫悲被吓得抖了三抖,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能喝御供的茶水,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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