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大警戒地看向周围,四处探查有没有猛兽出没得痕迹。
天上还有两只鹰在帮忙巡视,有危险会第一时间警报。
龚苒苒已经从空间里拿出很多个澡桶、大缸。
没办法,容量大的容器,她只想到这些。
龚大郎和龚修然等人拿着粪瓢,没错,就是浇粪的瓢,你一下我一下的把黑咕隆咚的石油,舀到木桶里,龚苒苒再把木桶里的石油转移到澡桶里。
干半个时辰,龚大郎换龚老大舀。
几人轮番作业,三个时辰一到,已经装满了二十多个大缸,二十个澡桶。
这油田是真的蕴藏丰富,他们这么不停地舀,水位一点不见下降。
龚修然道:“我已经叫幻梅去城里又加购了六十口大缸,明天咱们再来一趟,之后再告诉周叔他们。”
......
龚子墨趁着早上天黑把猴子装在麻袋里,给带到了学堂。
龚二郎是被宋夫子请过去,才知道龚子墨干的好事。
龚二郎满脑袋问号,龚子墨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猴子带到书院来的?这猴子竟然一声不吭?
宋夫子书房。
龚子墨抱着漏了半个腚的猴子,垂着脑袋听宋夫子的数落。
另一个男孩叫方岩,同样抱着秃了半个头的小黄狗,满脸的委屈,暴风哭泣,时不时反手用衣袖擦鼻涕。
龚二郎敲门进屋。
宋夫子这才停下责骂。
“龚子墨,你自己交代。”宋夫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龚子墨声音如蚊子,“就是我方岩说我的猴子是没毛的秃猴,然后我的猴就把他的狗,狗头的毛剃了一半。”
方岩搭腔,哼哼唧唧道:“要不是你指使你的猴子,它怎么会剃我家狗的毛。”
龚子墨反驳,“不是我,我没有,一定是你嘲笑地太大声......”
眼见两个人又要开始争执,宋夫子一声怒喝,“好了,别说了。”
要不是这个场合不合适,龚二郎真是想笑出声。
龚二郎拱手道:“宋夫子,是我没有看好子墨,让他把猴带到学堂上来,我们认罚,下次不会了。”
宋夫子有些疲惫地摆摆手,“叫你来,是叫你把猴子带走,这子墨和这猴一合并,这学堂里弄的是鸡飞狗跳。”
龚二郎会意,把猴子接过,准备一会叫人帮忙看一会儿猴子,等下了学,再带回去。
宋夫子:“此次这件事,影响很恶劣,你们给我写三千字的检讨,明天交给我,另外,罚你们打扫青桐院七日,你们可服气?”
龚子墨反应那叫一个乖顺,“全听夫子的。”
宋夫子的眼神扫过方岩。
方岩斜了呀龚子墨狗腿子的模样,也拱手回道:“听到了。”
方岩的狗被也小厮牵回家。
待事情解决。
龚二郎一脸严肃,背着手走在前头。
龚子墨以为龚二郎是生气了,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背,“二哥,我也没想到,孙悟空还藏了把推子,我没教它干坏事,估计是自己学的......”
“你还觉得猴子的错?”龚二郎转身盯着他看,“学堂是什么地方,读书学习的地方,你这带一只猴子来,成何体统?有没有考虑过它会不会影响其他同窗学习?它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龚二郎越说,龚子墨越心虚,垂着头呐呐,“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龚二郎见他认错态度诚恳,语气缓和道:“我知道你学得快,或许觉得夫子们讲课重复啰嗦,但你要知道,学习是一辈子的事,养成一个好的学习习惯,比你这两个月学到的知识更加重要。”
龚子墨垂着头,“我知了。”
晚上。
龚家堂屋。
龚子墨给罗幻梅说明天福来酒楼,程达的爹会给她引荐一个专门做布匹生意的客商。
罗幻梅真没想到,子墨说喊朋友帮忙,还真有门路。
“好,子墨,事情要是成了,你想要什么奖励?”
龚子墨想了想,试探着说道:“我能要一个免罚承诺吗?”
罗幻梅眉头一跳,“你是犯了什么错?”
“没,没有啊!”
罗幻梅笑道:“好啊!我答应你。”
“好诶,娘,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龚子墨如释重负,把今天带孙悟空到学堂的事说了一遍。
罗幻梅听得额头青筋直跳,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龚子墨忐忑地看向罗幻梅,“娘,你可答应我了,不能惩罚我,而且,我已经写了检讨......”
罗幻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呵,我当然不会惩罚你了,乖,回去吧!”
龚子墨这才放心转身。
罗幻梅扯着嗓子喊道:“龚修然!你给我过来!”
龚子墨就像是脚底踩着火红的碳一般,飞叉叉地逃走,“娘,说好的不惩罚我呢!”
罗幻梅:“我是不罚你了,但你爹可以揍你。”
龚修然听到罗幻梅的喊话,已经开始脱鞋了。
......
第二天。
龚修然龚苒苒几人又去山上打了五十缸石油。
这才回到村子里,给周村长说,他们发现了一处地方,有大量的猛火油。
周村长召开紧急会议,最后商量出的结果,他们先自己每家每户先打个一桶石油,自家当燃料烧。
其余的,就向上给县太爷禀报。
龚修然回来就直夸周村长,“周叔和我们一样,鸡贼。”
钱婆子不置可否,“这周村长,心里有咱老百姓。”
罗幻梅哼着歌,龚苒苒就知道今天她和龚子墨同窗家介绍的那个客商一定达成了合作。
“娘,看来你今天见那个客商谈得很顺利?”
罗幻梅神神秘秘说:“岂止是顺利 ,这是碰到一个熟人。”
龚苒苒???
他们认识的人,不外乎就是村里人,还能有谁?
龚修然也好奇,“谁啊?”
“这人你也认识,话说,咱们也算是帮过他们一个忙。”
“哎呦,媳妇儿,你就别卖关子了,谁啊?”
“方桓你还记得吗?就之前逃荒,咱做竹筏,搭乘那个。”
龚修然从自己犄角旮旯的记忆里终于拎出了这么个人物,“哦~想起来了。”
“所以,你今天是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