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子墨听龚苒苒说是猴子,仔细辨认之下,发现还真是只半大的猴子,只不过蜷成一团,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了,瞧着挺可怜的。
“唉,算了,既然是猴子,那便给它洗一洗,姐,你帮我。”龚子墨说道。
这猴子这么脏,还不知道要洗多久才洗得干净,不知道要多久。
龚苒苒琢磨,虽然之前猴子无差别攻击他们,但念在事出有因,她决定原谅它们了。
唉,她就是这么善良,见不得小猴子受罪。
“好,我去拿盆子倒热水。”
龚子墨也不嫌脏,拎起小猴子的后脖颈,朝后院走去。
龚修然从屋内出来的时候,远远看见龚子墨领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朝后院走去,大声说道:“哎,子墨,这是从哪个粪坑挖出来的,咱还是别吃了,随便找一个地方埋了吧!”
龚子墨:“爹,这是小猴子,哎,这样实在可怜,我和姐看看能不能把它洗干净。”
龚子墨把猴子放进龚苒苒打好肥皂泡沫的温水桶里,扶住小猴子的脑袋,让它脑袋不要进水。
龚苒苒负责拿个瓢浇水。
“咦,这黑糊糊的什么玩意儿,黑糊糊,滑唧唧,像油一样,洗这么多遍,还有这么多黏在毛上,洗都洗不干净。”饶是龚子墨对小动物有耐心,现在也满心满眼的嫌弃。
龚苒苒说道:“看来......这得把它的毛剃了,不然洗不干净。”
龚子墨毫不犹豫道:“剃,咱们这是在为它好,剃光了才洗得干净。”
然后,龚苒苒拿着剪刀还有推子,把魔爪伸向了猴子。
龚修然远远看热闹,见两人都拿出剪刀了,拍腿大笑道:“你们俩这么没耐心,咋洗着洗着要把人家毛给剃了?这天还比较冷呢,你给人家剃了,人家以后可怎么办?”
龚子墨一脸怨念:“爹,要不你来洗?”
“哈哈,我,我还是算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们给它剃毛。”龚修然走近。
然后他愣住了。
“这是!”
龚苒苒敏锐察觉龚修然的态度的转变。
“咋了,爹?难道这是一只不同寻常的猴?身份不一般?”
龚子墨也看了向龚修然,“难道是那个王权手中的宠物,你有幸见过一面?”
龚修然:......这两娃想些什么呢。
“不是,这猴子身上粘的,有点像石油,也就是猛火油!”
龚苒苒大吃一惊:“什么?这......这是猛火油?”
龚苒苒咻地站起身来。
这猛火油可是有大用呢,可以分馏出柴油煤油汽油等等当做燃料,应用于汽车机械等方面。
还可以用来当做润滑剂、沥青、提炼出化工产品,生产出塑料、衣服等,不过他们不会这个,应该是办不到了。
只能等到以后时间长了,慢慢琢磨。
但当做燃料,应该办得到吧!
“爹,你还记得那犄角旮旯里的那台多功能膨化机吗?”
龚苒苒如果眼睛能发射光线。
龚修然觉得他身上应该会被光线洞穿。
龚修然懂龚苒苒的意思,如果他们能弄到石油,汽油柴油等沸点不同,他们就可以有办法分离出来。
分离出来的柴油能让膨化机工作,爆出米条等东西,这些吃食,当时这个时代独一无二的吃食。
到时候根本不怕卖不了。
不过,龚修然更看中石油的另一个功能,就是汽油。
如果,如果他能把农用工具手册上的那个拖拉机造出来......那么,也不怕说没有燃料推动,这将是历史性的一刻。
龚修然当即拍板,“子墨,明天你就让你那两只鹰带路,咱们先去看看。”
龚子墨好恨,他明天要去学堂上课,他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说道:“爹,胖头和小歪到时候可能不会听你们的指挥,所以,还是让二哥帮我请个假吧,到时候我带路。”
龚修然怎么会不知道龚子墨心里的如意算盘,“那可不行,你不是答应你娘,说明天去帮她问问你同窗布料的事嘛,你要反悔?再说,胖头和小呆这么聪明,给我们带路,也不难,你还是乖乖去上学吧!听话。”
龚子墨愤然,不去就不去,他还不想爬山路呢。
最后,龚苒苒和龚修然合力把猴子的毛给剃了个干净。
龚修然瞧了一眼,乐呵道:“呦,还是个小公猴呢。”
有了温水的刺激,小猴子早就醒了,但可能是因为之前挣扎浪费了太多的力气,又或者是知道他们在救它,竟出奇地乖巧,一点都不挣扎,也不龇牙咧嘴。
龚苒苒去找罗幻梅拿了一件旧衣裳,让她改造一下,一件宽大的上衣,罗幻梅三两下改造成短上衣和短裤,穿在猴子身上,刚刚合身,这打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一个小孩呢。
后来,龚子墨又给它喂了一些吃食,猴子竟然也慢慢张嘴吃了起来,格外耳朵乖巧。
龚子墨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一个劲地投喂。
里屋。
钱婆子和龚老大等人都震惊了。
龚老大:“啥?猛火油?”
钱婆子沉吟,“这东西不该我们这小老百姓碰,不过,有苒苒的话,倒是可以倒腾一些。”
龚修然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等到时候发现了,先让苒苒存个够,然后再通知村里,在等周叔上报定夺。
龚修然把这个想法说给他们听,获得众人一致同意。
第二天,天色未亮。
龚家众人都起床了。
龚子墨交代好两只鹰之后。
龚修然龚老大龚大郎龚苒苒四人全副武装,手里拿着弓弩,砍刀等武器,跟随老鹰指引的方向,朝山中进发。
到了半上午,龚修然等人翻了两座山,在一处山沟沟发现了石油的痕迹。
那是一大片像沼泽一样的地方,有四五个黑咕隆咚的小石油田。
龚修然咂舌,“我滴乖乖,这是有多少石油,才能形成这样的油田。”
龚苒苒说道:“什么叫富得流油,这就叫富得流油。”只不过是石油。
龚修然抄起袖子,大手一挥,说道:“时间紧,咱们只能弄个三个时辰,到时候就得赶回去,不然天黑了,在山里行走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