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暮歌边摸着自己的脸边拿着一只小碗走到湖边，舀了一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这湖水蕴含着丰富的灵力，就是个巨大的灵泉，嗯，灵湖，“我的识海一下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所以我才晕过去了。”
这一觉起来整个人神清气爽，身体倍儿棒，就是太渴了。
“所以那本功法是钻进你脑子里了？”
“嗯，在我的识海里。”暮歌又舀了一碗，“之前我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修炼，现在没有了。”
白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总是摸脸？这个问题我之前就想问你了，是不舒服吗？牙疼？”
“不是的。”暮歌摇了摇头，“没戴面具有点不习惯。”
他这么一说白凉才想起来剧情里好像提到过，暮骁让他一直戴着面具避免被别人发现他和太子撞脸。
不过之前救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面具了。
大概是掉进湖里了吧。
“那掉了就掉了吧，又没啥见不得人的，这么好看的脸挡起来真是可惜了。”
暮歌的脸悄悄地红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有妖说他长得好看，还是这么美丽的人鱼，他的父母都莫名其妙地不待见他这张脸。
第一次有了被认可的感觉……
尽管只是对外表。
他揉了揉脸，缓和了一下之后回过身来，擦了擦挂在下巴上的水滴，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面对着白凉正色道，“谢谢你。”
“不客气。”白凉吐出一个瓜子壳，“都是小事情。”
她一脸的不在意，好像这对她来说确实很容易。
不过暮歌还是打心底里地感谢她，在人类世界生活了十七年，没想到在一只妖兽身上感受到了长这么大以来最大的善意。
救了他的命，还有这再造之恩，他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这么平庸地过去了。
暮歌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时不时还能聚起一个灵力小漩涡，便宜了白凉在他边上捡漏，修炼速度也是事半功倍。
白凉能明确地感知到他的修为已经突破了练气，甚至到了筑基中期也可能是后期，但是天道居然没有任何表示，也就是说，没有雷劫。
妖兽晋级是没有雷劫，但暮歌是人啊！
该不是因为他待在妖兽的底盘所以被天道无视了？
【你这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该操心时不操心。】轮回2号冷不丁地冒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凉莫名其妙，也没问它问题，它闲的没事又跑出来怼自己，是要battle吗？
不过她还是先保持心平气和，看看轮回2号究竟有啥好说的。
【你们现在在秘境里，天道找不到他，所以没有雷劫只是暂时的。只要他出去了，雷劫就会找上门，天道这么小气，这劈下来的雷肯定一下都不会少的。】
“嗯……你好像确实很懂的样子……”
【我们系统工作包括和天道交接啊，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够被塞进这些个世界这些个身体的，要是非法移民肯定会被天道针对。】轮回2号稍微没被怼，尾巴就开始翘上天，语气里的欠揍又要藏不住了。
为了避免它继续得寸进尺导致被揍，白凉就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然后强制屏蔽了轮回2号。
不过这么说来，暮歌的修为如果继续往上涨，那他出去的时候就要同时承受练气雷劫，筑基雷劫，甚至是金丹雷劫了。
看他这天赋异禀的样子……
一般天赋越好被劈的次数也越多吧？他这叠加在一起会不会就给劈死了？
哎，确实是有些操心。白凉回想了一下水下洞府里亲爸亲妈留下的堆成山的宝贝，这些到时候用来避雷最好够用吧。
这不知不觉，三年就过去了。
终于有一天，暮歌好像是到了一个瓶颈，单靠修炼修为已经没有办法更加精进了，他又开始忧愁。
白凉看他那样，有一丝嫌弃。
他这简直就是学霸的烦恼，按照他现在的修为，再摆到人类世界应该早就赶超同龄人了，他竟然还不满足。
不过也许他是把白凉当作了自己的目标，他感受不到白凉的修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白凉根本没有修为，作为一只妖兽这是不可能的，还有一种就是白凉的修为远高于他。
显然是后者。
因为暮歌那个睡不好觉吃不好饭的模样，白凉担心刚刚给他养起来的一点点肉又没了，只能勉为其难地去关怀一下他。
她突然想到，修仙的话修炼的是灵力，应该还有一些专门修炼肉体和修炼识海的功法。
这么一想，她又游到水下洞府去寻宝了。
给她一找，还真的找到了。
这功法和之前的跑进暮歌识海里的那本老古董属于不同体系，同时修炼也不会冲突，没有爆体而亡的危险。
当白凉把两本功法扔到暮歌眼前的时候，明显看到他眼睛都亮了起来。
“快拿去修炼吧，别再愁眉苦脸的了。”白凉摇摇头，转身就走，不想再看到这个糟心玩意儿。
“诶，等等。”暮歌端详了一下这两本功法，“这是不是你也可以修炼啊？”
哟，学霸见不得别人无所事事吗？怎么还反过来操心起白凉了。
“我一只妖兽练这个干吗？这是给人练的。”真奇怪，原主爸妈怎么会给她准备人类的功法？在上次和二狗子探讨过这个问题之后，白凉没事干还真的去把那些本功法拿出来看过，那分明就是给人类使用的。
还好她自己没用，妖兽修炼人类功法怕才是真的要出问题。
“妖兽的肉体强横……”暮歌喃喃道，“那你可以修炼一下识海啊！”
这是不逼着白凉陪他一起修炼就不罢休了吗？白凉无奈地把那本功法接过来，“那行吧，我会看看的。”
暮歌这才露出一个笑容，“虽然你已经很厉害了，但是修为这个东西……多多益善嘛。”
白凉真想说一句，你就管好你自己吧，不要操心姐姐的事情了。
还好她管住了自己的嘴，只是拍了拍暮歌的脑袋，就拿着功法就走掉了，留下了愣愣的暮歌。
她……她刚刚是不是摸我脑袋了……
暮歌反应了几秒，突然脸色爆红，她知不知道她的动作……
好吧，她都没去过人类世界，可能只是单纯地拍了拍他吧。
暮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不管白凉懂不懂，他感觉自己都已经……
喜欢上这只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