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教授，我理解你的心情。”
“听说你为了靶向药，正常的工作也生疏了，你都知道希望渺茫为什么不回归正常生活？”
“起码能多点时间陪陪你爱人。”
老宋愣了愣，擦了擦屏幕收起手机才苦笑道：“你说的很对，道理我也懂。”
“可我停不下来，我也不能停下来...”
老宋说的很模糊，但杨凡瞬间就懂了。
“你是想做点什么是吧？就算看不到希望也必须要做点什么，你不想让自己看显得无能为力，你不愿看她每天难受的样子，哪怕知道没有结果。”
就像明知躺在病床上的亲人治不好，可依旧愿意穷尽所有，哪怕倾家荡产。
你可以说他愚蠢，但你不能否认他的爱，他何尝不知道后果，但那是他对亲人最深的执念，不到最后不放弃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如果可以很多人巴不得以命换一命...
杨凡一席话，老宋直接沉默了下来，连眼角都湿润了。
因为一番话真说到心坎里去了，这些年来，多少人质疑，多少人不理解，就连爱人都劝他放弃。
可他疯狂的研究，废寝忘食的研究，为的是什么？
因为他儿子就是这种病走的，他不想再有遗憾了...
杨凡那段话直接道出他多年来的酸楚...
“杨总，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懂得真多多...”
“呵呵没有没有，我也受苦大的，可能感受多一点。”
“宋教授，那我说说我得事吧。”
杨凡正色起来，开始进入正题。
“我聘请你，主要是研发护肤品方面，不知道宋教授有没有这方面的见解？”
“护肤品？”
老宋愣了愣，中间人沟通的时候可没说研究什么东西，只说用得着他，所以他想着也是跟自己领域有关的。
“杨总，我的研究方向主要是食品药品，护肤品嘛，有些地方相同，但并不擅长哦...”
杨凡点点头，并不在意。
“有相同就行，以宋教授的能力跟声望，还有这份执着的精神，只要用心研究我相信应该没问题。”
“护肤品嘛，也是生物化学领域，对于你们化学专家来讲应该不是特别深奥的东西吧？”
老宋也笑了笑，微微点下头。
对于他这种教授来讲，万物都是元素，虽然不太熟悉化妆品，但研究起来并不难。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更建议你找个生物系的专家。”
“嗯，生物专家我会找的，还会找个国外的。”杨凡认同这个提议，他也正是这个打算。
“宋教授，我是希望你能来帮我，关于你的两个条件我都能答应，五十万的年薪没问题，以你的实力也值这个钱。”
“但第二个条件，我希望你前期以我的工作为主，尽量别研发你的药，等后期顺了你再弄我不说。”
老宋皱了皱眉。
“一半的时间行不行？”
第二个条件是硬性的，他必须要抽时间给老婆研发药品。
杨凡摇摇头。
“宋教授，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别见怪，薪水虽然不高，但也不算低，我想没有任何一家企业愿意花这么多钱请人来干他自己的事吧？”
老宋苦笑，他当然知道，之前也有企业找过他，不过都被这条件劝退了。
“杨总，要不我少要点工资也行，我只要三十万就好了，再低我爱人就没钱吃药了，其实每年都得花五十多万，我这点工资压根不够，都是吃的老本跟人借的...”
“你还真是够执着啊！”
杨凡都有些佩服他了。
“这样吧，我最多给你三分之一的时间，而且研究药品的实验室你自己想办法，我没法提供。”
杨凡不是不近人情，他有他的打算，再说了请人又不是做慈善，工作没有点规矩的吗？
其实他已经很够意思了，老宋在学校一年也就拿个20万，而且按这个研发的势头，明年就得被学校安排退休了。
这都是老王打听来的，他没说破。
见老宋犹豫起来，杨凡只好再次问道：“宋教授，你有没有吃过我的蔬菜？”
“你的蔬菜？”
这一会护肤品一会蔬菜的，老宋有些懵。
他对杨凡的信息知道的有限，只知道是个农业公司。
“宋教授可能还不了解我，神泉蔬菜知道吧？”
“噢！”
“神算蔬菜我知道！”
老宋眼睛一亮，作为都州人，又是教授，怎么可能不知道，甚至他还化验过好几次。
之前老听人说这蔬菜吃了身体好，他自己舍不得吃买，但对老婆是舍得的，也去饭店吃过两回。
还别说，味道那是真的好，而且跟宣传的功效只强不差，那些营养元素简直爆表，在他们化学圈子里一直津津乐道。
“嗯，知道那我就不多介绍了，我就是神泉农业发展有限公司的老板，所以才问你吃过没。”
“对了，你爱人吃过没有？”
杨凡又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吃过，我就吃过两回，带着爱人一起去的。”
老宋脸上也多了些笑容，“原来杨总就是神泉蔬菜的老板啊，真是年轻有为，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呵呵，宋教授过奖了。”
杨凡谦虚一笑。
“我的蔬菜都是功效性的，不知道你爱人吃了身体会不会好些？”
“会啊！”
说起这个，老宋仿佛想到什么。
“杨总你蔬菜真是不得了，一开始外面传的能治感冒这些小毛病，我还不信，后来带我爱人吃了两次后，脸色真的好多了！”
“以前半夜总是喊痛得受不了，这段时间都没那么严重了。”
说到这，老宋不由得感叹起来，
“可惜我没钱，一点钱都买药了，不然真想多买点回来自己做。”
他搞研究的非常清楚那些元素代表什么，他都感觉杨凡的蔬菜已经可以称之为药品了，可明明就是大白菜怎么能是药呢？所以这就是神泉公司神秘的地方...
杨凡微微一笑，既然有效果就好办，他开始拿出真正的条件了。
“宋教授，如果你来我这里上班，蔬菜就不是事了，我还会给你发福利，比如我们刚上市鸡鸭鱼肉水果这些...”
“全是带功效性的，效果只强不差！”
老宋眼睛一亮，稳了稳椅子，明显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