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送行的事情暂不多言,皇宫内还在睡梦中的秦狄,突然间就觉得腹中翻江倒海,猛然间令他从睡梦中惊醒。
“来...”
来人二字刚刚说出一个来字,就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一阵绞痛袭来,紧接着肚子里就翻江倒海。
急忙夹紧双腿,强忍着腹中的翻江倒海,想要从龙榻上下来。可是刚一用力,那股酸爽就再也无法抑制,整个人下意识的就跪在龙榻上,就听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放炮一样。
伴随着刺耳的声音,肚子里的秽浊之物倾泻而出,那气味瞬间弥漫在身旁。
“拉床上了...”
这是秦狄下意识的想法,又羞又恼,想喊人来处理,却因这尴尬场景和尚未停止的排山倒海而难以开口。
就在他纠结之时,门外的大太监总管杨光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迈着小碎步悄悄来到屋内。
提鼻子一闻,就觉得屋内充斥着一股特殊气味。听到幔帐内传来的声音,杨公公急忙迈步上前。
“陛下,您没事吧?”
杨公公已然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并未直接进去,而是站在幔帐外轻声询问。
听到杨公公的询问,秦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话怎么说,挺大个人,而且还是一国之君,竟然拉床上了,滑天下之大稽!
“陛下?”
杨公公的声音再一次隔着幔帐传来,秦狄知道自己倘若再不回答,他定会进来查看。
憋红着脸,硬着头皮道:“朕……朕肚子不舒服,你暂且退下吧,不打紧。”
杨公公何等精明,一听便知皇帝这是出了大糗。
“陛下,奴才还是到里面服侍吧,顺便派人去将董神医请来?”
“不必!”秦狄一口否决了杨公公的提议,这时候请御医前来,那还不闹得满城风雨。
这么丢人的事情,如果传到朝中臣子或是传到百姓耳中,自己这个皇帝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关键自己正值壮年,而不是七老八十的垂暮之年。
皇帝说话时的语气显得异常窘迫,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站在帐外的杨公公自然明白皇帝的顾虑所在。
他赶忙开口解释道:“陛下,董神医前几日曾特意交代过,说您近几日所服用的药膳可能会导致龙体有些许不适。不过陛下无需担忧,只要能顺利排出体内的秽浊之物,陛下的龙体自然就会恢复如初了。奴才对此早有准备,还请陛下放心。”
秦狄听到杨公公的这番话,心中稍感宽慰,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面子还是不能丢的。于是,他故作怒色地斥责道:“好个大胆的董平,如此重要的事情竟敢瞒着朕,真是岂有此理!”
杨公公回应道:“陛下息怒,还是让奴才进帐内侍奉陛下吧?”
“既然如此,便进来吧!”
秦狄的声音中略带尴尬语气,事到如今总要有人为自己善后,总不能自己处理吧,更何况那排山倒海之势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得到皇帝允许,杨公公小心翼翼地掀开幔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一进入帐内,一股更为浓烈刺鼻的味道便扑面而来。面对这股极为特殊的味道,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径直来到床榻前。
微微抬眼看去,此时的皇帝正满脸通红地蜷缩在龙榻之上,双手紧紧捂住肚子,看起来十分痛苦。如若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的臀部还高高翘起。
有个词叫做喷奋...此刻的秦狄便是如此,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杨公公见状也是被吓了一跳,尽管董平与神婆早就有所交代,但没想到场面会如此“壮观”!
按照这个架势继续发展下去,别说皇帝受不了,大罗金仙来了也得虚脱。
急忙将恭桶取来,放置一侧,随后上前搀扶皇帝,道:“陛下,奴才搀扶您坐在那恭桶之上会舒服些!”
秦狄并未作答,而是点头示意。
在杨公公的搀扶下,他强忍着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和双腿的瘫软无力,算是勉强在恭桶上坐稳了身子。
“陛下,董神医曾交代,若陛下龙体有恙,要及时告知与他知晓。陛下,为了您的龙体,您看是不是派人去知会一声?”
杨公公的手轻轻搀扶着皇帝,嘴里轻声询问。
一点都不夸张,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秦狄已经拉的怀疑人生了。
整个人就像是一摊烂肉一样,脸色苍白蜡黄的瘫软的坐在那里。
“呼...去吧,你将里面收拾一下!”
看到皇帝有气无力的模样,杨公公那叫一个揪心。丝毫不敢耽搁,快步到门外打发人去请董平前来。
返回屋内,又忙着清理龙榻上的污秽之物。就那令人作呕的味道能忍受下来,绝对是比真爱还“真爱”。
不得不说,杨公公作为奴才,对皇帝有着绝对的忠心。
就在杨公公忙得不可开交时,秦狄坐在恭桶上,虚弱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董平背着药箱匆匆赶来。
他一进屋,先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又看了看秦狄的脸色,心中已有了判断。
“陛下,您莫要慌张,这是药膳食疗起了作用,将您体内的浊气排出,等排尽了,龙体自会康健。”
董平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取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通红的药丸,送到皇帝面前。
“陛下,此乃补充体力的丹药,乃臣亲手炼制,可放心服用。”
秦狄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想抬手却感觉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勉强张开了嘴。
董平见状,将两粒药丸送到他口中服用。又过了好一会儿,那翻江倒海的感觉才渐渐有所好转。
秦狄缓过神来,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蜡黄,嘴唇泛白。他看着董平,虚弱道:“董平,你可知罪。”
董平赶忙跪地,惶恐道:“陛下恕罪,臣也是为了陛下龙体安康,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明鉴。”
秦狄双眸无神的看了看他,虚弱道:“改日朕在找你算账!”
为何说改日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此刻的皇帝实在是没有心气去想这些事情。坐在恭桶上的那一刻就虚脱了,现在说话对他来说都觉得困难。嘴里时不时有酸水溢出,完全就是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
“多谢陛下。”董平站起身来,弓着身子来到皇帝,毕恭毕敬的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为他把脉。
董平把完脉,脸上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按照皇帝脉象而言,只是虚脱症状,其他并无任何异样,至于蛊虫究竟有没有被排出,他是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