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奚：……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男孩挂断了电话，默默去准备茶水了。
他不想这样的。
但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
第二天一大早，迟哆哆就前往了姚奚的住处。
郁家那边，和她约定的时间还没到，迟之鸿那又急不得，所以迟哆哆最近几天很闲，刚好能赚个外快。
她下车时，姚奚刚好把早饭端到院子里：“你来了？还挺早，先吃饭吧。”
迟哆哆在椅子上坐下：“人呢？”
“屋子里呢，”姚奚冲屋子里抬了抬下巴：“昨天我用你给的那个药方兑了点药水，让她自己处理了一下……但是好像没太有效果，她打电话给人吵了半夜，估计还得一会能醒。”
迟哆哆不感兴趣地点了点头。
她心满意足地吃完了早饭，就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又过了三十多分钟，女人总算是出了屋子。
依然还是墨镜口罩，捂得严严实实。
迟哆哆瞥了她一眼：“你之前的医生没告诉过你吗？你这种皮肤病，最好多晒太阳，天天挡着只会加重你的病情。”
“可我现在根本没法见人！”女人闷声道：“你以为我想每天挡着吗？”
“可你挡着我怎么给你看病？”
女人踌躇了一下，才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和墨镜。
她长着一双杏仁眼，鼻梁挺拔，五官小巧精致，是个标准的美人儿，然而那张脸上此刻却长满了红疙瘩，密密麻麻的，看着极为吓人。
迟哆哆打量了她几眼，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她还没说话，一旁的姚奚就惊讶地叫了一声：“咦？你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国民女神顾悦吗？”
迟哆哆又看了女人几眼，方才恍然。
原来是明星，之前在电视广告上见过，怪不得她看着熟悉。
顾悦抿了抿唇：“是我，但我希望你们替我保密……要是被粉丝知道我这个样子，我以后还怎么继续工作！”
“放心，这点医德我还是有的，”迟哆哆示意她在自己对面坐下：“你脸上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开始起的？”
“一个月前，”顾悦被两人见到了自己脸上的痕迹后，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有些破罐子破摔，说话倒是放松了许多：“这一个月以来，红疹的数量越来越多，而且只有脸上这样。”
“怪不得，”姚奚拿出手机翻了翻：“我昨天还看见微博上你的粉丝在骂公司，都在问你是不是被雪藏了，为什么一个月都不接通告。”
顾悦现在在娱乐圈算是二线女星，长得好看，演技也不错，粉丝战斗力非常高。
“我现在这个样子，化妆都救不了，怎么接通告？”顾悦面色忧郁：“公司只能把我之前拍的一些自拍拿出来营业，粉丝又不傻，当然会怀疑。”
迟哆哆一边给她把脉，一边问她：“找皮肤科医生看过了吧？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还能怎么说，”顾悦想起这件事就生气：“面部监测什么都查不出来，就说是内分泌的问题，可查了激素也一切正常，折腾来折腾去，连病因都找不到！”
迟哆哆把完脉，轻描淡写地道：“找不到很正常，你这不是病。”
“不是病？”顾悦瞪大了眼睛，一脸怀疑地看着她：“不是病是什么？总不会是中毒了吧？”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
然而迟哆哆的话却让她瞬间愣住了。
“虽然不是中毒，不过也差不太多了，”迟哆哆道：“是蛊。”
顾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
“蛊，”迟哆哆笃定地道：“简单来说，就是虫子。”
“虫、虫子？”顾悦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你是说，我脸上都是虫子？”
她颤抖着抬起手，想摸自己的脸，举到一半又害怕，两只手在半空中停住，上下为难。
“不是脸上，”迟哆哆伸出肉嘟嘟的指头，戳在了顾悦的小腹上：“它在这。”
顾悦知道，迟哆哆并没有用力，可被戳到的地方却在一瞬间剧烈地疼了起来！
顾悦忍不住痛呼一声，捂住肚子蜷缩起来，一颗颗汗珠从她额间滑落。
“看来有点难办，”迟哆哆皱起了可爱的小眉毛：“这只虫子恐怕已经在你肚子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顾悦听到这话，只感觉一阵恶寒，连疼都顾不上了，一把抓住迟哆哆的手：“那，那我怎么办？我会不会死？你救救我吧！”
有只虫子住在身体里……怎么听都觉得可怕！
“你放心，这东西不致命，”迟哆哆倒是很淡定：“你疼，是因为我攻击了那只虫子，这种蛊虫很弱小，就算放着不管，也不会死，顶多也就毁个容。”
顾悦松了口气，然后才反应过来小姑娘说了什么：“不，不行，我就是靠这张脸吃饭的，要是毁容了，我还怎么继续待在娱乐圈？”
“你别急，”迟哆哆慢悠悠地道：“我既然接了你这个病人，肯定就有治好你的把握。”
顾悦这才彻底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会很贵哦，”迟哆哆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你这个得分两段来治，先弄死虫子，把病源解决，然后再去掉红疹留下的疤痕……”
“你开价吧！”顾悦咬了咬牙：“就算我现在的身家不够，我也可以给你打欠条，只要你能治好我，你要多少钱都行！”
“第一个疗程一千万，”迟哆哆开价开的毫不客气：“第二阶段还不知道要用多少药，但肯定只会比第一阶段更贵。”
一千万对顾悦来说，虽然能负担的起，但也确实是伤筋动骨的数目了。
如果放在之前，有人告诉她看病要花几千万，她肯定会骂一句骗子，然后扭头走人。
可现在……
顾悦掏出手机，直接给迟哆哆转了一百万：“这是定金。”
钱到手了，迟哆哆也不耽搁，点了几样药材，让姚奚拿着去煎药。
她自己则是默默从小包里摸出了一味药材。
一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