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刘晋又让人加了四双碗筷、几个菜。
远来是客,是客他就都接待。
“母亲,来人是孩儿求学时的一个长辈,如今他到了洛阳,孩儿得尽一尽地主之谊,您要是不自在的话,孩儿可以先让人送您回宫。”
刘晋征求宋皇后的意见,总不能见了熟人就不顾老娘吧。
“不用,你们聊你们的,为娘也想听听你求学时候的事情。”
宋皇后笑着摇摇头,她好不容易见到儿子,可不想这么快就分开。
刘晋也不强求,你高兴就好。
很快,司马徽带着三小只上到了二楼。
“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不在颍川教书育人,怎么有空来洛阳啊?”
刘晋向司马徽招招手,一见面就是调侃。
以他们的关系,不用那么客套。
“公子就别笑话老夫了,书院里面各司其职,哪有老夫什么事啊。”
听到刘晋的揶揄,司马徽顿时哭笑不得,这水镜先生就是你封的,你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那你这祭酒当的可不称职啊,就不怕上面把给你撤了?”
刘晋继续打趣司马徽,颍川书院现在已经不是私立的了,那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摇篮,所以司马徽也被封作了祭酒,负责管理学院。
祭酒嘛,历来举行祭祀或者宴会时,通常会推选一名德高望重的人来举酒祭神,这个人就被称为“祭酒”。
放到学院中同样如此,学问、资历、威望、德行最好的那个人,就是祭酒,妥妥的领头羊。
“哎呦,上面要把老夫给撤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公子要不您发发力,让流程走快一点?”
司马徽打蛇随棍上,快撤,不撤老夫瞧不起你,要不是不好推脱,当初你任命的时候老夫就提桶跑路了。
刘晋被噎住了,没好气的指了指司马徽,“你长的丑,想的倒是挺美。”
一身才学不为国效力,当你妹的隐士啊。
说好听点叫隐士,说难听点,那他么就是摆烂。
揶揄完司马徽,刘晋顿觉不妥,看向司马徽带来的其中一个少年道:“我没有含沙射影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不怪刘晋要解释一句,主要是那少年的容貌奇丑无比,像一只被车轮压过的青蛙,脸上长满了痘痘,鼻子又扁又大,眼睛像两个小豆子,嘴巴又大又厚。
这样貌,跟张松都有的一拼了,大晚上的往路上一站,吓人绝对一吓一个不吱声,直接晕。
那丑陋少年诧异的看了刘晋一眼,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公子多虑了,容貌乃父母所赐,小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刘晋仔细打量对方的神色,见对方确实没有什么自卑愤怒等情绪,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这心性很是要得。”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襄阳庞德公的从子——庞统了吧。”
刘晋说着一脸笃定,长这么丑的,除了庞统,他也想不出其他人来。
这话一出,那三小只齐齐露出惊讶的神色,反倒是司马徽一脸淡定,一点也见怪不怪。
“公子慧眼如炬,小民正是庞统。”
丑陋少年对刘晋行了一礼,内心感慨,果然,能跟水镜先生做朋友的存在,都不是凡人啊。
刘晋点点头,长的丑,跟司马徽在一起,再加上十来岁的年纪,他要是再猜不出来那就是猪脑子了。
“公子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到啊。”
司马徽叹了口气,他就佩服刘晋那双眼,能一口叫出庞统的来历,说明庞统早就进入了对方的视线。
事实证明,能被刘晋盯上的人,这辈子,稳了。
“司马先生过誉了,我也就是知道的稍微多了那么一点。”
刘晋谦虚的笑笑,他眼光老到个屁啊,纯粹是提前知道了答案,在这对号入座呢。
司马徽扯扯嘴角,你那是多一点,还是多亿点,过度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啊。
“要不,公子再猜猜另外两个?”
刚见面就猜出了三小只中的一个,司马徽很好奇刘晋的极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