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一直觉得,能当酷吏的人,心里多少有点问题。
事实证明,他的认知没错。
满宠用刑,那是根本不把对方当人看啊。
拿柄锤子,对着你的手指脚趾敲敲打打,骨头不碎决不罢休。
当然,这只是开胃菜,疼肯定是疼,但并不会要人命。
指刑过后就是油煎,将一口平的铁盘烧热后,把人放到上面,这面煎完那面煎,外焦里嫩,回味无穷。
受了火烤,得用水冲啊,滚烫的开水哗啦啦那么一浇,然后趁热用铁刷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保证将你洗的白白的。
够狠吧,还有更狠的。
用钩子钩住肠子,另一端栓在兔子身上,让兔子撒丫子开跑,极限拉扯。
或者割去肋骨上的肉,使肋骨裸露如琴弦,然后用利刃在肋骨上来回切割,就如同弹琵琶一般,保管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轮番折磨,杨家祖孙三人是痛苦求饶,惨嚎不已。
偏偏满宠不为所动,只要没死,那就进行下一项刑罚,他脑子里的主意,还多着呢。
“陛下,求您了,给他们一个痛快吧,有什么您可以冲着臣来,一切都是臣做的,与他们无关啊,呜呜,陛下,求您了,臣知道错了。”
杨赐涕泪横流,对着刘晋不断磕头,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妻儿受此酷刑还让人心痛的了。
痛,痛的无法呼吸。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这个后果超出了你的承受范围。”
刘晋冷冷回了一句,妈的你家人的痛是痛,别人的痛就不是痛了吗。
杨赐继续求饶,刘晋心坚似铁。
满宠接着用刑,要多残暴有多残暴。
杨赐嗓子喊哑了,泪流干了,最后如同行尸走肉般瘫软在地,眼神空洞,了无生趣。
蹇硕都快吓尿了,想吐又死死的憋着,脸色苍白如纸,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违逆陛下,太可怕了。
袁逢和袁隗身体如筛糠般抖动,饶是他们见过不少酷刑,此刻也是手脚冰凉,眼前阵阵发黑,今后的日子,要怎么熬啊。
钩背、断脊、刺心、剥皮……
满宠的想法没试完,杨家祖孙三人就相继被虐待致死,死前还一脸的解脱。
解脱是不可能解脱的,刘晋不允许,于是他们三个也被复活了。
不理会满宠的愕然,刘晋交代了他几句,让他有什么招尽管在这几人身上尝试,然后带上蹇硕扭头就走,再不走,他担心会有生理不适。
这满宠心里指定有什么大病,太他么恶心人了。
饶是刘晋杀人盈野,也感觉头皮发麻。
……
出了黄门北寺狱,刘晋打发走蹇硕和典韦,独自一人进了邙山。
自从何皇后被废以后,刘宏为了和刘晋打好关系,果断将宋皇后的尸骨迁进了皇陵。
所以刘晋这次进邙山,就是冲着宋皇后去的。
本来他不想打扰死者安息的,但自从有了孩子,他的心也软了几分。
宋皇后怀胎十月,最后连自己孩子的面都没见过,这对一个母亲来说,何其残忍。
既然占了这具身体,那一切因果,刘晋自当背负。
没能力就算了,有能力,那自然要念头通达。
想做,就做咯。
没有惊动任何人,刘晋悄无声息来到了宋皇后的陵前。
一番操作,宋皇后的身影出现在刘晋面前。
能当皇后的,自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宋皇后很美,有如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让人不忍触碰。
气质如同空谷幽兰,静静绽放却自有一番韵味。
尤其是那双眼眸,如深邃夜空中的星辰,每一次凝视都让人心湖泛起涟漪。
“陛下,是你吗?”
宋皇后呆呆的看着刘晋,神情恍惚,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