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阵容,其他人脸色都变了。
蹇硕是宫里职位最高的太监,吕布是朝中最能打的神将。
两人齐来,还不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吗。
“请吧,袁太尉。”
蹇硕没有一句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
陛下发火了,可耽搁不得。
“好。”袁隗轻笑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跟他袁本初在这玩有什么意思,要玩,也是跟庄家玩。
袁绍长长松了口气,幸亏宫里来人了,要不然真到正午时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想到这里,袁绍连忙跟上蹇硕他们,这里的事情他得赶紧如实上报,免得陛下被落了面皮,回头找他的麻烦。
出了廷尉狱,一行数人径直向皇宫而去。
“奉先啊,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能否为我袁家求求情,事后老夫必有厚报。”
路上,袁隗把目光投向吕布,事到如今,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不成也没关系,反正都这么一摊了,试试又何妨。
“叔父别闹,这次我真帮不了你,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袁王氏那个女流之辈都不如,人家还知道个祸不及妻儿老小呢,你倒好,专挑逆鳞处下手,这不上赶着求死吗。”
吕布说着一脸可惜,袁家可没少给他送礼,这一去,往后很长时间,他的日子怕是要节俭一点了。
“奉先当真如此绝情?”
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袁隗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妈的吃了我袁家那么多,到头来正事你干了有几件,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吧。
简直是不要碧莲。
吕布摇了摇头,“不是我绝情,实在是叔父你办事不讲究啊。”
袁隗差点破口大骂,你他么要不要出去打听打听,“衣冠楚楚吕奉先”是怎么个事儿。
就你这种衣冠禽兽,也好意思说老夫不讲究?
“奉先如此作为,就不怕老夫把你的事全给抖出去?”
袁隗神色阴郁,利诱不行,那就威逼,能拖一个是一个。
“我还有……没被抖出去的事?”
吕布迷茫的抓抓脑袋,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袁隗张张嘴,我擦嘞,老夫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一次。
蹇硕和袁绍也是隐晦的龇牙咧嘴,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可真不多见。
够坦率!
“奉先你也不想和老夫密谋储君的事,被陛下知道吧?”
袁隗凑到吕布耳边,大声给他提醒。
管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老夫都下水了,你凭什么不湿。
既然指望不上你,那就给你找点事做。
听到这话,蹇硕和袁绍连忙快步向前走去,没听到,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不管是确有其事还是反间计,总之你休想借我们的口,来达成你的目的。
也不看看人家跟陛下是什么关系,就算真密谋又如何,顶多罢了他的官,小命肯定是丢不了的。
这种背景通天的人物,谁爱得罪谁得罪去。
吕布想了半天才想起袁隗说的是什么,顿时两手一摊,“你去说吧。”
我吕奉先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别说没有的事,就算有,我也不怕其他人说。
袁隗彻底被吕布打败了,这种浑身黑不溜秋的人,他娘的还真是无从下手。
……
皇宫。
刘晋把贾诩和王财骂了个狗血淋头,顺便还罚了他们一年俸禄。
好家伙,一个负责应急事件,一个负责打探消息。
结果,愣是把最关键的一条给漏了。
整个洛阳包括周边的所有硝石,在短短几天内,被人给一扫而空。
王财知道,但没有往深处查。
贾诩也知道,但没有当回事。
两人都没怎么上心,毕竟硝石除了制冰就是当做药材,跟他们的任务关系不大。
要不是刘晋和张仲景闲聊,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这一条信息。
作为过来人,刘晋可太清楚硝石的作用了,那他么可是火药的灵魂。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弄出了火药,但并妨碍刘晋做最坏的打算。
况且,时间上也有些赶巧,刘晋有种直觉,这就是袁家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