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吕布和袁绍返回,一人捧着一个木匣子。
一个扁平,一个四方。
文武百官大概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目光顿时变得更加诡异。
“直接打开吧。”刘晋摆摆手,别废话,上正菜。
吕布和袁绍齐齐打开手中的木匣子,只见一块玉玺和一件帝袍现出身来。
“陛下,这是在袁家宝库中找到的。”
吕布说着舔了舔嘴唇,那里面的好东西,可真多啊。
刘晋点了点头,示意给众人看看,这玩意儿他又不懂,造的怎么样也不知道。
百官纷纷围了上来,这个看完那个看,不时的交头接耳。
卢植甚至还用假玉玺盖了个章,仔细观察其印痕。
最后结果嘛,不说百分百相同,但一般人还真区分不出来。
这下子众人都不吭声了,帝袍的事情可大可小,但这假玉玺嘛,谁沾谁死。
“陛下,臣是冤枉的,这是有人在陷害我袁家。”
袁隗脸都绿了,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陛下,臣还有本奏,这是雕刻玉玺那工匠的证词,如今那工匠已被臣控制,随时可以提审。”
袁绍跟着站了出来,再次呈上一份证据。
袁隗眼皮子狂跳,人证物证,你他娘的还有什么证?
刘晋看了一眼证词,就又传了下去,还是那句话,太粗糙了。
“陛下,事到如今,只能先将相关人等收押了。”
众臣看完,卢植提出了建议,不论袁隗是不是冤枉的,反正他暂时是别想回家了。
以后能不能回去,就看这案子怎么审了。
“行,就这么办吧,宣璠,此事你来负责,务必调查清楚了。”
刘晋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直接把事情扔给了廷尉这个司法审判机构。
反正他只给袁绍半个月的时间,时间一到,是陪葬还是送葬,就看袁绍的本事了。
“臣……领命。”
宣璠赶鸭子上架,这种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关键还是在陛下的态度上面。
可陛下什么态度,俺没搞懂啊怎么办。
算了,有阵子没和雨神将喝酒了,今晚走起。
就这样,袁隗和袁基被押入了大牢,袁家也被围了起来,事情明了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
袁隗再不甘也是有口难辩,好在刘晋没有直接把事情定性,那他袁家就还有机会。
……
廷尉狱。
作为中央诏狱,主要关押涉及重大案件的王侯大臣等特殊群体,犯人在狱中享有特定优待。
简单来说,这是所高级监狱,一般官员想进来都不够格。
因为不确定犯人会不会被重新启用,所以这里的戾气并没有那么重。
同样,因为涉及重大案件,这里的守卫也很森严,防的就是有人劫狱。
袁隗和袁基在廷尉狱中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好吃好喝,双人包间,可以说除了自由以外基本上什么都不缺。
“叔父,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袁基焦急的走来走去,私造玉玺的罪名一旦坐实,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等。”袁隗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等什么?”袁基不是很理解。
袁隗没有吭声,等什么,当然是等着别人来捞了。
太多人不想看到他袁家出事,自然会为之奔走的。
“袁太尉,有人来访。”
这时候,牢房门被打开,狱卒放了一个人进来,却是袁绍。
“叔父,大兄,在这里住着可还习惯?”
袁绍手中提着一个餐盒,脸上挂着关怀的笑容。
“你还有脸来见我们?”袁基神色顿时冷了下来,要不是这瘪犊子,他们又怎么会在这里。
袁绍不动声色的递给了门外狱卒一块金饼,狱卒识趣的离开了。
人家来这里是过了明路的,出了事也有迹可查,看在金饼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如何。
“我所作所为,问心无愧,如何又来不得?”
袁绍边开口边将酒菜取出,没脸?九泉之下看谁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