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位白小姐，颇为吸引两位首席执行官的注意，他多问点白挽清的事情，也算是卖给顾氏集团和朔风集团人情。
白挽清没有去碰酒杯，显然是要正面回答问题的。
可顾衍却对她的答案却早已了如指掌，毫无兴趣。
早在孩童时期白挽清就喜欢他，她的初恋就一定是在那个时候。
瞧见自家总裁泰然自若的样子，叶枫就放心了，小姐的初恋，肯定是总裁！
白挽清的眉目清淡，缓缓道出：“我的初恋，在年少时期。”
她永远记得，在年少时期，顾衍救她时如神兵天降的样子，是那样地让她怦然心动。
如果能重回那时该多么美好。
什么？
年少时期？
顾衍淡漠的脸上逐渐阴戾重重，让人不寒而栗。
她不是没有前任？
初恋怎么会是少年时时期的恋人？
这个女人，果然满口谎言、城府极深。
叶枫更是惊掉了下巴，悄默声儿地凑到顾衍身边，哪壶不开提哪壶。
“总裁，小姐的初恋应该是您才对啊，这……这什么情况？”
“你很闲？”顾衍眼刀凛凛。
“呃——不是不是！”叶枫赶忙退回去，生怕总裁一个不高兴把他分配到非洲去。
不知内情的艾瑞还兴致勃勃地起哄了一阵，“噢，这么早吗？白小姐方不方便详细说说？”
白挽清却笑了，坚定拒绝：“不方便。”
云锦不合时宜地讽刺了白挽清一句：“白小姐还真是玩得开啊，少女时期就有初恋了，那你到现在，岂不是有很多很多前任？”
白挽清扫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初恋不会是我目前还在交往的人呢？”
深情十年，又不难。
众人顿时一阵惊呼，顾衍的脸色也变了，不悦的看了白挽清一眼。
她什么意思？
他年少时肯定没见过她，所以她一直喜欢那个初恋到现在？那他算什么？
云锦被噎了一下，恶狠狠的瞪着白挽清，无话可说。
计云忍不住笑了一下，愈发欣赏白挽清这牙尖嘴利的模样。
不过，看顾衍微微变化的神色，他也很好奇顾衍对白挽清的真实态度，手里的瓶子在他的控制下，毫无悬念地指向了顾衍。
“顾总今晚一直盯着白小姐，是不是喜欢白小姐？”
闻言，白挽清惊得手里的酒杯差点打翻，忍不住看了一眼计云。
“喂，你哪头儿的？”
他怎么回事？
明明知道她与顾衍的关系，也知道顾衍就要娶云锦，在这儿瞎起什么哄？
除了让顾衍当众羞辱她一次，她想不到任何的结果。
见她那么紧张，计云噗嗤一乐，“当然是你这头儿的，就是帮你问个清楚。”
白挽清竟无言以对，这明摆着的答案还问什么？
忽然，顾衍清冽如酒的嗓音在空漠的房间中响起——
“这么漂亮的女人，有谁会不喜欢？”
顾衍眼波平静地望向白挽清，面上没有丝毫戏谑或嘲讽的神情。
“是吧，白小姐。”
白挽清蓦然怔住，看着顾衍那张俊脸，尽管知道不可能，心跳频率却蓦然飙升。
艾瑞和叶枫组成的摁头小队已经在起哄了。
“白小姐，顾总这算是跟你表白了吧？”
“我们总裁可从来没这么夸过一个女人！”
“不知道白小姐对顾总印象如何呢？”
面对排山倒海般的提问，白挽清难以招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可那笑容里却带着淡淡的苦涩。
她这么漂亮，顾衍到底喜不喜欢啊。
如果顾衍喜欢她，就不会一直将她视若空气了。
往好处想，现在他这样回答也许只是不想让她当众丢脸，也算是关心她的一种。
白挽清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无视众人的起哄，也无视顾衍和计云的目光。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游戏似乎玩到了一个高潮，艾瑞乘兴再次转到白挽清，一脸要放大招的表情。
“白小姐，现在计总已经承认你是他的择偶标准了，顾总也不否认喜欢你这样漂亮的女人。面对两位大总裁的告白，你会选谁呢？”
顾衍看向白挽清，眼眸漆黑深沉。
白挽清一阵无语
要不是因为艾瑞是她甲方大大的甲方大大，白挽清真想让他换个媒婆的职业。
她本想闷酒应对，但在拿起酒杯前犹豫了一下。
不对，打脸顾衍的好机会，她可不能错过呀！
白挽清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计云，“今晚我是谁的女伴，答案还不清楚吗？”
计云挑眉笑意渐浓
“哦哟！”艾瑞等人纷纷起哄。
站在顾衍斜后方的叶枫彻底傻眼。
完了完了，小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是真不喜欢总裁了啊！女人绝情起来真可怕！
顾衍没有听见叶枫内心的嗷叫，凝视着白挽清对计云笑靥如花的模样，却蓦然感觉到烦躁。
一种他无法控制的烦躁。
白挽清什么意思？
针对他？
在喧嚣哄闹的情况下，白挽清不敢看顾衍，借口起身去了洗手间。
在金光熠熠的盥洗池前洗手时，她脑海中还在回想着顾衍那句“这么漂亮的女人，谁会不喜欢”。
暧昧的话语如钩子，在她的耳边萦绕不去，心跳如鼓声频频。
然而她恍神一刹，清凌凌的水哗哗而下，浇灭了她心中那一点微弱的火热。
他们关系摆在那，真把他的一时玩笑当真，恐怕得到的是他更为讽刺讥诮的眼神吧。
白挽清深呼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将细碎的头发撩到耳后，随后转身，踏着清脆的步伐离开洗手间。
倏地一只手从斜角处伸出来，如铁锁一般勒住她的手腕。
她的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阴影将她死死的抵在门板上……
白挽清心里一惊，以为自己又遇到哪个小流氓，可抬头一看，竟然是熟悉不已的容颜。
她顿时安心不少，却又觉得好笑。
“我还不知道二叔竟然有这个癖好，幸好你遇到的是我，要不然怕不是要被当成流氓，你今天只能在警察局里度过了。”
顾衍眉峰耸聚，黑漆漆的眼眸如深潭一样。
“你刚才说，你初恋在年少时是什么意思，他是谁？”
“你和计云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喜欢他？”
顾衍的问话如疾风骤雨，气势凛然劈头盖脸而下，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