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良辰站在审讯室外抽着一根香烟后，觉得还是要继续审讯。即便审讯室当中的是个人渣到不能再人渣的家伙，既然对方选择了配合办案。作为污点证人，我们就需要在案件破除之前。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保护人渣。
“王朝，我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否则的话，我们不单单不会将你列如污点证人的名单当中，更有可能将你以前的老黄历拿出来仔仔细细的调查一番。”我笑着看着坐在位置上的王朝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说只要我告诉你们！你们就会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吗？！”王朝不乐意了，因为王朝从我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威胁。
“我的的确确是这么说过，但是我更加说过。只有你的话，能够起到作用。并且属实的话，我们才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我微笑着说道，而王朝则是张了张嘴傻眼了。
毕竟我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够听懂我话中的意思。王朝则是握了握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了。毕竟王朝也知道，如果他真的不说实话的话。我们就真的不会保护他的安全，而王朝也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一个坑当中。
而这个坑，却是他自己亲手挖掘出来的。
“现在说说被你们迫害的那位女性吧，还有你们当初是如何抢劫华夏银行的。”我坐在王朝面前说道，而良辰则是从我的话中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说。
“那位女性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知道她长得是真的漂亮。不过后来自杀了，这个蛮可惜的。至于我们是如何抢劫华夏银行的，则是军师的命令。”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华夏银行是我们抢劫的！！！”而这个时候王朝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根本没有提起过华夏银行。甚至有没有说过华夏银行是他们抢劫的，有些愤怒的看着一脸笑意的我质问道。
“哦？是这样吗？良辰，他先前真的没说过华夏银行不是他们抢劫的吗？”我依然保持笑容的看着良辰询问道，而良辰自然知道我现在是打什么坏主意。
“先前他是没有说过，但是刚刚他却什么都说了。”良辰看着我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而我们两个则是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王朝。
“别这么大火气，你也说了。你是希望得到我们警视厅提供的保护，既然是这样的话。其实你已经出卖了你的兄弟们，现在还有必要生气吗？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只会将如何抢劫华夏银行的事情说出来。”我继续引导的问道。
王朝的的确确是没有说过华夏银行是否是他们抢劫的，甚至连华夏银行四个字都没有提及过。但是刚刚我和良辰演了一出戏，很成功的让王朝的内心彻底奔溃了。
起初我所讲的污点证人，的的确确是有这么一个单位。而且我也有权利将王朝纳入污点证人的行列当中，这也是属于合法的保护。但是这种保护也需要污点证人付出相对应的消息或者线索，才能够产生效果。
否则一味地保护污点证人，而污点证人什么都没用到的话。那么只会白白的浪费警视厅的警力和时间罢了，所以在我走的时候。其实特意给了良辰一个讯号，虽然我不知道良辰有没有看到。但是良辰却按照了我接下来的想法进展。
也许是因为良辰本身就厌恶这种人渣的原因，直接不管自己的身份。将王朝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揍，而我走的时候也说了一句话。而正是那句话，让王朝内心唯一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后来我所说的，如果王朝不能配合我们调查的话。我们将拿出他以前的案子调查，这也彻底的打乱了王朝心中的节奏。让王朝跟着我们的节奏走，也就是在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我才会提到华夏银行抢劫案，只有在一个人能够静下心来细细听我说话。才能够保证不会被我挖的坑坑到，而王朝则是完全做不到静下心来。
“当年抢劫华夏银行，我只是后来才知道。这出意外是出自军师之手，但是我却不知道军师到底是谁。并且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个时候我因为一些意外住院了。”王朝低着头呢喃道，显然他是选择乖乖的配合我们的调查了。
这也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出卖一次是出卖。那么出卖一百次也是出卖，只是付出的代价不一样了而已。人都是自私的，王朝也知道这点。所以他选择了保护自己，出卖了自己那些兄弟。
“那么军师到底是谁？！”我是没想到这位军师竟然能够如此厉害，毕竟当年华夏银行抢劫案无疑是给了警视厅和安保企业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不知道。”王朝有些无神的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以前就没有联系吗？”我看着王朝问道，显然是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军师以前都是直接打电话给我们，简单的吩咐我们做事情。我们都不会去询问军师的身份，但是他却和我们的关系越发的紧密起来。”
“难道军师不在你兄弟当中？那么孟浩又是如何得到军师的建议的？！”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王朝质问道。
“军师自然是电话告诉孟浩的，我们当中。也就孟浩和军师的关系亲密看，所以再出事的第一时间，孟浩谁也没告诉。告诉了军师，也是因为军师的允许他告诉我们，否则我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王朝有些自嘲的笑道。
“这军师手段不凡啊。”良辰皱了皱眉头呢喃道，而我则是咬着手指甲。
良辰说的没错，从这几件简单的事情就能够看出来。这位军师的实力可能远远高出我们很多，毕竟布局这方面。我敢说整个C市都没有几个人能够有比得过这位军师的。
“可惜了，如此细腻的心思。如果成为刑警，一定是整个华夏之福。”良辰这番话可能有些夸大其词了，但是我却深感赞同。
而且这位军师似乎对警视厅的动态和各项审讯环节都很了解，不对！甚至是熟悉，简直就是他在看着我们审讯一般。如果不是我和良辰选择打乱节奏的话，可能说不定我们才是被带走的那一个。
“那么华夏银行抢劫发生前一天，在C市也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你知不知道？！”我看着王朝询问道，企图从王朝的嘴里得到更多信息。只有这样，这个污点证人的身份才物有所值。
“在我们行动之前还发生过抢劫案？！这不可能啊！”王朝有些不相信的说道，而我从王朝的眼神中看不出他在撒谎。况且现在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了。
“为什么不可能？！你怎么能够确定呢？！”不得不说，王朝如此确定的语气让我产生了一丝好奇和怀疑。
“因为我们以往做事的时候，都会选择当地防备最薄弱的时候。怎么可能在发生过抢劫案的第二天在进行抢劫？这样在精密的手段也根本起不到作用的。”王朝确定的说道。
“当年你们抢劫华夏银行的时候，是不是军师让你们抢劫的？而且也是他通过准确的时候告诉你们的？！”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联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没错，我们每次做事情之前。军师都会通过无线电告诉我们准确的时间，而只要按照军师的时间来办事。我们就不会有一丝风险。”王朝自豪的说道，看得出来他对所谓的军师的崇拜到达了一种痴迷的地步。
“既然军师都是通过无线电告诉你们行动时间，那么你还记不记得他打过来的无线电号码？！”好在无线电这种东西，很早之前就需要实名制。所以只要通过无线电的拥有者就能够找到这位神秘的军师了。
“没用的，军师每一次和我们布置任务的无线电号码都不一样。”王朝自然是看出我们的意图，摇了摇头说道。
“可能是从黑市上买的一次性无线电，这种无线电只能够拨打一次。一次之后就删除所有消息，这也是当时通讯设备拍出来的试验机。黑市当中有很多这种试验机。”良辰看着我解释道，而我则是有种无力感。
“对方太过心思细腻了，简直比狐狸还狡猾。”我有些恼火的说道，而良辰则是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每一次行动都选择黑市的一次性无线电就能够看出来。
而且也看得出来，这位军师其实也不相信王朝他们。毕竟按照王朝所说，每一次任务军师都不出面。而且配合上一次性无线电，也就看得出军师准备随时抛弃他们。
“你知不知道你们其实只是一枚棋子。”我看着王朝说道，也为王朝感到悲哀。毕竟一个自己当做神一样崇拜的偶像，一直只是利用自己而言。
“我们知道，我们所有人一开始就知道。但是这样无法阻挡我们信仰军师的脚步，因为军师让我们知道了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王朝有些变态的说道，这让我和良辰都有些不寒而栗。
王朝对所谓的军师已经不单单是痴迷了，简直是一种变态的迷恋和信仰。不得不佩服这位军师拉拢下属的能力，这简直是要王朝他们为军师去死。可能他们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吧？！
“良辰，你和我出来一下吧。”我站起身看着良辰说道，而良辰则是看了一眼还处于痴迷状态的王朝摇了摇头。
“怎么样？有什么看法吗？”站在审讯室外，我叼着一根香烟问道。
“你是不是怀疑他们其实是军师散步出来的烟雾弹？”良辰站在我身旁问道，毕竟按照良辰对我的理解。我是不可能在没有头绪的时候喊他出来的。
“不单单是烟雾弹，可能这些人都是军师的替死鬼。”我叼着香烟说道，而良辰也慢慢回味了刚刚审讯过程。
“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每次他们行动时间都是军师来定？如果说是因为按照军师的指示可以获得更大程度的成功的话，那么也不可能每次都成功。为什么他们都还照着做，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收到了好处。而刚刚王朝也说了，军师指示通过电话交流。甚至一次都不出面的，如果换做你的话。你会愿意听从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的指挥吗？”我看着良辰询问道，而良辰则是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是我的话，我自然不会。你也知道，我很小心。不过你说的没错，如果一个什么都不付出。而且每一次只是通过电话交流的人，我是不会相信他的。当然除非给予足够大的诱惑，诱惑我选择听他的。”良辰分析道。
“很有可能是每一次作案的分赃数目，我这里刚刚弄到他们这伙人办案的全部资料。他们一个作案四十七起，获得赃款高达两亿。但是华夏银行被抢钱一天的银行，被抢了多少？”
“被抢了五亿，难道你怀疑是军师所谓？！”良辰看着我说道。
“只有这样才能够理解，为什么军师只让他们骚扰华夏银行。并不抢走一分钱了，可能是想让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华夏银行吸引过去。”但是如果真的如我所想的话，那么这位军师布置这一起抢劫案真的太长时间了。
“但是可能吗？为什么军师会确定在那个地点，那个银行会有五亿？他又不可能是神，难不成他会预知未来啊？！”良辰显然是不相信我这个推测。
“如果当时军师也在场呢？或者说当时成立银行的时候，军师也是股东之一呢？”我看着良辰笑着问道，而良辰则是愣住了。因为我这个设想真的太大胆了，甚至是疯狂。
“不会吧，难道是黑吃黑？”毕竟通过了解，我们也知道当初那家被抢劫的银行其实是洗黑钱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属于黑吃黑了。
“很有可能，从军师告诉他们警视厅审讯节奏和环节。我就开始怀疑，这位军师其实很有可能曾经也当过刑警，而且等级应该不会太低。甚至有可能他现在还在刑警岗位上。”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种话的话，良辰只会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