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电脑里出现的这段画面。
“哼，你编的这个故事不错！”
他看完冲击着大脑里起伏记忆的画面，不知所措，勉强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掩盖自己的茫然。
“哼，你可以不相信。我不喜欢强求别人去相信自己认为是假的事情。”
宋天瑞不急不慢的说道。
他看清楚许诺脸上的表情变化。
知道他并没有怀疑这段画面的真实性。
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手足无措。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骗你，那么你可以走了！”
宋天瑞冷冷的说道，但他犀利的目光却像是牢笼死死地困住了许诺。
对于高明落死亡这件事情，一时之间还难以让他承受。
他不敢相信，但又分明的毫无抗拒的就让这个念头钻进了心里。
他觉得背叛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宋天瑞没有趁机给许诺施加更多的压力。
他知道现在这个快要被接二连三的怪异事情压垮的年轻人，需要好好的打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毕竟换做谁，忽然在空白如纸的记忆里被人胡乱的涂写上一大段事与愿违的事情，总会有把人逼疯的可能。
“你这都是谎言。”
许诺忽然抓起了枪指着宋天瑞。
“这都是谎言，如果真的如你说的那般，那么就意味着，在那个世界死亡的人是回不到现世的！”
宋天瑞没有想到他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嘴角漾着微微的笑容，点了点头。
“那这个游戏岂不就是一个屠杀场，那么玩家会在里面死亡。”
许诺倒退了几步，仿佛是害怕宋天瑞那迷惑人的言语将自己俘虏。
“对，但是除了流民，真正死亡的又有多少人！”
宋天瑞淡淡的说道。
“而且那些充满了死亡的任务不都是一些游戏代玩的人进行的吗？你回到现世的时候不是见到了很多。”
许诺想起了城市边缘的游戏登陆站，那些在饥饿与死亡边缘的孩子。
死亡，在宋天瑞嘴里描绘的如此风轻云淡。
“其实现世与虚幻又有什么区别？都是吃人的！”
宋天瑞诡异的笑容让许诺一下子跌落在沙发里。
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真实，自己是这个吃人世界的缔造者之一。
“不用感到内疚。”
宋天瑞笑着安慰他道。
“那些游戏代练者在进入游戏之前都看过协议，他们知道自己是在用命换钱。自己选的路，怪不得别人。”
“在游戏里死亡的人最后会怎么样！”
“会怎样？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许诺还是不敢相信，不言不语。
宋天瑞看到这里也没有再多卖关子。
“他们会变成流民，也就是成为这个世界的错误代码！
如果错误代码过多，就会给世界造成一定的混乱。
所以为了世界的平衡，控制塔的主机会跟我们一样清理掉他们。
只不过是主机的自动清理是要等这错误代码达到了一定界限，它就会全盘抹杀。
是无差别的抹杀！
所以为了避免主机的主动性攻击再造成高明落式的惨剧，我们会不停的清理着流民。”
“奥，对了。”
宋天瑞故意的说道：“被他们清理后，这些流民可就是真的只活在我们记忆中了。”
“光明之塔绝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不堪一击。
你们所谓的关闭、瘫痪、摧毁······都只不过是表象。
它从来没有被外界摧毁过。”
许诺在这一次与宋天瑞的谈话中完全处于了下风。
他以为宋天瑞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告诉自己这里面的秘密，但是宋天瑞却投其所好的和盘托出，让他又有些不敢相信。
容易得到的秘密反而更让人怀疑。
但是看过那画面后，他认出那是真实的高明落，又不得不相信宋天瑞给自己展现出来的这个故事。
“明落被抓住后会被清理掉？”
许诺忽然想到这里心里震惊的说不下去了。
“他必须被清理掉，不单单是因为他是流民。还因为他路宇的意识！”
看似是世界起源的真相，一下子亮在面前，许诺的怀疑反而是更加的强烈了。
“不仅高明落会被除掉，欣然也会！”
许诺讶异的看着宋天瑞，后者接着说道。
“你知道进入游戏的只是她的意识。
游戏世界里的身体就像路宇创造的高明落现在的身体一样，程序代码而已。
被光明之塔主机认定为流民的错误代码！”
“等一下，你说路宇创造的高明落！”
许诺疑惑的打断宋天瑞。
“是，你也是其中之一，因为他的意识的另一半是你的。
你没发现是你喊着让高明落活过来之后，他才站起来的！
因为虽然控制塔启动了，但是你的大脑还是现世与游戏世界的连接。
你还是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成一些代码表达你的意志。”
电脑屏幕还停在许诺挣扎着登出游戏的画面，宋天瑞往后拨弄了一下。
许诺制止住了他要重新给自己看的画面，心情也稍稍的平复。
虽然还没有接受高明落的死亡，但是他在心里想，无论怎样，先听他讲完，再思索对策。
“我们快没有时间了。”
宋天瑞还是点开了电脑画面，但是里面出现的是里外一段画面。
荒原的天堂街上一群猛兽逐渐的回到蒿草的森林，人们成群结队的又露出了头。
“这是经过清洗的流民区，你见过那场清理，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有这么多的流民存活了下来。这个世界已经快要达到主机自动清理的界限了。”
宋天瑞长舒了一口气。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择手段的让你把欣然带回来的缘故。
如果她在那个世界死亡，那么意识也就消散，那么这个世界的欣然就也会死去。
而一旦主机自动清理，它就会暂时的关闭登出登入功能，将所有的流民当做病毒杀死。
欣然与高明落就再也回不来了，在游戏世界里都死了！”
“你不是说高明落死了吗？死人是出不了那个世界的吗？”
“是！但是意识可以！”
宋天瑞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个似乎自己不情愿透露的秘密。
“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在现世修改程序，让一切停下来！”
“你去了这么久难道还认为这是一个简单的游戏世界吗？是人类可以掌控的世界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