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支付牌照无缘？”
这话一出来，基本可以确定这一次已经有人给企鹅定了性，差不多就是带着国际资本撞墙这种，和前世蚂蟥今服一样。
陈东升也没想到，泼尼马居然会狗急跳墙，还把杰克马给捎上了，就不知道杰克马这一世还会不会再偷一回支付宝。
见周云幡还在等答案，陈东升开始将自己的规划摆了出来：“人人网和人人商城可以上市，如果港股有诚意，未必不能先去港股。”
“独立上市？”
“独立上市，类似阿里。”陈东升点头，“我准备调整下公司架构，改成几把类似阿里的伞形架构。”
“究竟是几把？”
“四把。”陈东升道，“人人互联网，蓝光大文娱，人人软件，蓝光半导体。”
“怎么安排？”
“人人互联网旗下会有人人网、人人商城、趣多多、人人支付、微信以及人人团购。”
“这个微信，听起来很像飞信啊，是移动通讯工具吗？”周云幡还是懂行的，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陈东升点头：“没错，之前2007年，在飞信出来后，跟着上线的，已经有五千万用户了。”
周云幡又问：“这玩意打得过飞信？那玩意一招封禁移动梦网的聊天，可是把qq都差点干没了的。”
“飞信收钱，而且只有移动用户。”陈东升笑道，“未来是胜利是微信的。”
“信心很足啊，难怪你对人人网上市的态度这么无所谓，原来是把备胎都找好了。”周云幡似笑非笑地继续问，“那人人商城呢？也是可以替代的？”
“这个倒没有，”陈东升笑道，“不过实话说，硬要算起来，趣多多的潜力其实比人人商城大，未来干亚马逊的话，还得靠趣多多。”
“人人商城居然不是你的亲儿子？”离开互联网有段日子的周云幡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第一个原因，是这波经济危机，估计会让上面意识到70%的出口依赖度太高。估计将来13%的出口退税会变成产品下乡的补贴。在这个基础上，下沉市场会非常广阔，趣多多规模会暴增。”
“你的消息很灵通啊？”周云幡眯起了眼睛，“我都是听家里人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一点。你从哪知道的？”
“看新闻联播猜的。”陈东升甩出自己的消息源，直接扼杀周云幡的好奇心。
“好吧，说说第二个原因？”
“这第二个原因嘛，是长尾效应。”
长尾效应，即从人们需求的角度来看，大多数的需求会集中在头部，而这部分我们可以称之为流行，而分布在尾部的需求是个性化的，零散的小量的需求。而这部分差异化的、少量的需求会在需求曲线上面形成一条长长的“尾巴”，而所谓长尾效应就在于它的数量上，将所有非流行的市场累加起来就会形成一个比流行市场还大的市场。
“长尾效应在生产能力不足的时候是看不到的，所以人人商城会显得更高端，盈利能力也更强。但随着华夏的生产能力发展，即使每个消费产业都能涌现更多的头部品牌，但这些品牌的总规模在产业整体规模中的比例却会降低。而另一方面强大的生产能力，将能照顾到更加细分的市场。以前被忽略掉的需求能够得到满足。就比如你编个竹篓子，完全打通生产端和需求端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变成猫窝。无论规模还是利润，趣多多最终将会全球最强的。”
“原来如此，你是看好华夏的发展啊。”周云幡连连点头，“那其它的呢？你那个大文娱我知道，千千音乐、人人视频、蓝鸟游戏平台、蓝光游戏还有蓝光文娱是吧？”
“没错，反正和版权有关系的都扔在里面。”
“那蓝光半导体呢？蓝光，嘿，你这是要跟紫光集团打擂台啊？”
陈东升依旧是一副自信的神态：“倒也不是不行。”
“你那个人人软件，和人人互联网有什么不同吗？”
陈东升叹气：“互联网能赚钱，人人软件基本都是吞金兽。”
“举个例子。”周云幡明显是起了兴趣。
“只说人工智能，目前绘制一只高糊的猫咪，需要一百万美刀，一千台电脑和个cpU。上次的AI气象大模型，第一次训练干进去了2000万美刀，前前后后七次训练吞了我差不多一亿美刀，平均下来每次训练差不多在1500万美刀，这还是在扣除了气象局补贴的价格。人工智能嘛，只能说未来还是有机会赚钱的。”
“你的意思，是还有未来赚不到钱的软件？”
“那就多了。鸿蒙系统就不说了，人人研究院现在开发的人人地图就是。”
“人人地图？这玩意人人都用吧，怎么可能赚不到钱？”
“信不信我现在宣布人人地图搜索一次路线出一分钱。一半的用户立马出门右转谷歌地图，剩下的一半很快也会投向别家的免费地图。”
身家好几个小目标的周云幡为了这一分钱想了许久后，点头承认：“这倒也是。”
“随着使用人人地图的人越来越多，人人地图会越来越详细，越来越丰富，到最后，就像有大量的城市信息，你觉得我可以卖给政府吗 ？”
“倒也不是不行，咦？不对。”想了想，周云幡又摇头，“问题是卖给谁呢？把地图切碎了一个省一个省的卖？还是一个市一个市的卖？或者找部门？交通的？铁路的？高速的？貌似没哪个部门需要地图里的全部信息吧？”
“对啊，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自己来，把这个作为基础设施，开发其它盈利项目。”陈东升耸了耸肩，“比如在导航功能之外，再加入诸如线下团购、旅游推荐以及网约车等功能。”
“就像鸿蒙系统，不能靠卖系统赚钱？而是靠上面的游戏商城、广告推送？”
“没错。”
周云幡看着陈东升，越看越是佩服，“你小子，领先世界一二十年啊！我考公务员的选择太对了。不用面对你这种人的打击。”
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周云幡终于陈东升透了个底：“港岛那边的舆论你不用太在意，只要人人网和人人商城能去港岛上市，阿里和企鹅死定了。”
然而陈东升并不满意，怎么感觉自己被胁迫了呢?
见陈东升皱起眉头，周云幡见状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人强逼你去那边上市的，要去也是他们求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