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逗你了！对我的身子不感兴趣的，你是第一个。”木子美的声音听起来充盈且满足，大概率是郭晓达成功献身，不需要戴陈东升照片了。
“你们那边好了？”陈东升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现在可以谈正事了？”
“没好也能谈啊！你们的条件郭晓达都跟我说了，但我这边已经有出版社谈好了，反悔不合适。”木子美是八月写的自己和王磊的事，那时候对她和王磊的报道铺天盖地，也让她丢了羊城画报的工作。好在各家为《遗情书》的版权打得火热，木子美有对方许诺的版税托底，也算有退路，索性在家休息。
“那我可要提醒你了，小心出版社。”
“哼，挑拨离间？你觉得我的书会滑铁卢？”
“恰恰相反，我觉得你的书会相当火爆，但仅限于盗版市场和都市传说里。”陈东升也懒得绕圈子，“我就直说吧，《遗情书》走线下渠道，一旦被人举报，就只有被禁的份，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只有走线上渠道才有机会真正发行。”
“弟弟，你还真是！狠啊！”伴随那头郭晓达的两声哀嚎，木子美恶狠狠地问，“不跟你合作《遗情书》就死路一条是吧？”
“你想多啦，会举报你的书的不是我们，而是出版社。”陈东升笑道，“你想啊，他们只要一举报，《遗情书》被套上禁书的名头，是不是名气大增？”
“那书不压在出版社仓库里了？”
“怎么会？出版社干净，出版社里的人未必都干净。正版的书压仓库里，几个人出去再印几倍的盗版。嘿嘿，盗版禁书能卖得比正版更贵你信不信？至于正版，一部分销毁，一部分等过十几年当绝版卖，照样卖出价。谁发行谁举报你新不行？”
这个套路其实就是导致后世某点盗版层出不穷的原因，全是内部人员作案，苦逼的只有写手。
“艹！艹！艹！”被陈东升这么一通点拨，木子美的火气上来了，“太欺负人了！”
干报社编辑的，这些关节一点就透。陈东升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说：“李姐，出版社那边谈好了就跟郭晓达一起来帝都吧，我给你们俩安排个活。”
“可以啊！等着姐姐哦！”木子美的愤怒瞬间化为感激和兴奋不已，就是苦了郭晓达，又开始嗷嗷叫，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该变药渣了。
陈东升挂断了电话，由着郭晓达去承受李姐的滋润吧。
次日，王辉文入了职，入职第一件事，就是建议陈东升退学。
“退学？我这还一天课都没上呢？”陈东升眨巴眨巴眼睛，笑呵呵地问，“你不会因为自己退学了，所以想让我也跟着退吧？”
“怎么会，只是个人建议。国外像比尔盖茨、乔布斯等，他们退学的理由并不只是宣传的那样因为要创业，也有专利权的原因。就比如发明磁芯内存的王安，专利一大半都属于哈佛大学实验室。”王辉文耐心解释道，“这还是米国，国内的专利权和版权问题只会更复杂。以你的才能，大概率会被导师争抢，到时候进不进实验室都会很麻烦。如果不准备办校企的话，个人建议还是退学比较好。”
陈东升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这脑子。难怪上次周云幡问我专业的问题，原来是在提醒我，我都没反应过来。”
陈东升暗道，这未来要当官的人就是不一样，说的话云山雾罩的，不知不觉就让自己欠了人情。
“得，赶紧把星光大道的策划案给人送去。”陈东升想了想，感觉人情这种东西难得还，“够不够？要不再加点？”
陈东升想了想，发现周云幡的需求还挺低。过段时间周云幡就要去当官了，也就一个空中网需要人接手，原时空里，是直接交给了王二雷。
“要不把坦克世界整出来？”前世空中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是坦克世界的代理商，合作起来问题应该不大。
“退学就退学吧，”陈东升几乎没有犹豫就下了决定，随后安排道，“老王，团购的事你盯着点，积累经验为主，把能啃的业务都啃一遍。”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了之前的优惠券的派发方式，觉得这个模式还可以推广到电影票、话剧票、游乐场甚至跨区域的机票、火车票、酒店、商场等等业务。”王辉文对团购是真爱，已经做了不少功课。
王辉文信心满满：“而且我相信，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居民的消费和娱乐支出会越来越高，刚才说的每一项业务都是风口，都能做成一个单独业务。”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陈东升点头，“但也不用太激进，现在电脑都还没普及，城市化才刚起步，没到团购发力的时候。”
“的确，以现在的网民数量和城市化水平还不足以支撑大规模展开业务，强推是吃力不讨好。”王辉文想了想，又问，“你在等风口？”
前世，团购是从米国开始的。2008年11月，一家名为Groupon网站在米国建立，以网友团购为经营卖点。其独特之处在于：每天只推一款折扣产品、每人每天限拍一次、折扣品一定是服务类型的、服务有地域性、线下销售团队规模远超线上团队。
这玩意进入中国，才开始涌现出美团、窝窝团、拉手网等，开启了千团大战。
陈东升飒然一笑，拉开办公室的白板，上面正是陈东升之前给郑南岭规划的操作系统，上面标记着从mp3到手机的目标，与此同步的，还有鸿蒙多平台操作系统的研发。
“我要创造风口。”陈东升一脸自信，“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才是线上线下合二为一的时代。电脑上搞张优惠券再去吃饭，哪比得上拿个手机现场找优惠券来得方便？”
“造风口！”王辉文惊了，饶是他畅想过团购的美好未来，还是没想到陈东升的气魄那么大！
王辉文按捺住心头的激动，问：“照你的预计，大概要几年？”
“5年吧，暂时作为生活服务类板块，作为社区的线下服务补充。”陈东升开始画饼，“一旦移动互联网时代来临，团购板块立刻独立。”
王辉文狠狠点头：“干了！”
……
中关村某写字楼，空中网总部，总裁办公司内。
退学青年陈东升正接受着两个前学长的招待。
“茶还是咖啡？”面容姣好的秘书小姐姐，礼貌地询问陈东升喝点什么。
陈东升乐呵呵地问：“二十块的普洱有吗？”
“二十块的普洱？”
“哦，我在老家遇到过一个买普洱茶饼的，说卖我一块茶饼八百。我嫌贵，他说成本都二十呢，卖八百不贵，也就大益的包装纸用完了，不然挣我九千九百八。”
“尼玛！”王二雷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我家还搁着大益精品孔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