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下车窗的人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位置，柳洛接替了他的座位。
和一些出租车类似，前排与后排 座位完全隔开，不过更彻底，就留了一个伸不过手的小窗。
车内的程设要比外面看上去的稍紧凑一些，那额外加厚的玻璃、车身就是原因。
”国座晚上好啊，大晚上找我？“
”你说想要私聊，机会给你了，自己把握。“
”抱歉了，我需要先确认一下，今天开会的时候，我给您的张纸条上写了几个条件？“
”六个，怎么还有人能模仿我的长相不成？“
柳洛笑笑，
”现在还没遇见，但是不好说，如果……还是请您自己多注意吧。”
国座眼角稍眯了下，并没有接话，等着柳洛开口。
“从何说起好呢……天上的问题吧，那个也许最棘手。”
“现在我说是缝，是因为我梦里，它之后会变成普通人也能看见的一个大裂隙。”
……
稍微透了点儿底，关于天上那个破洞的危害、降雨、核泄漏什么的，捡能说的，模模糊糊说了个大概，然后把自己要的好处都给落实了。
交谈的尾声，国座还是提到一些令气氛不愉快的事情。
这种事不可避免地总会有。
“核废料的事。有人提议让你将核废料回收的技术贡献出来，或者说你想用什么换？”
柳洛自然是先表示出自己的愤怒，不论真假。
“我提议先把提出这个意见的人给祭了，你们自己做好保密工作，要不然他出事了别算到我头上来，这种人得罪谁都不奇怪。”
“核相关的技术，向来不是个人能搞定的，如果我手上有能利用它的办法，不用你们说，我第一个要拿出来做交换的就是它。”
“我要这些核废料，也不过是我的随身空间可以做到完全屏蔽，避免之后的水灾，能减弱一分灾害是一份。要是没有那些补偿条件，我才不乐意做。”
说的煞有其事，
但国座没全信，柳洛也知道国座没全信。
还有许多需要商量的细节，国座让自己之后和冯科长谈，他专门负责传话。这种私下会面的事不太可能发生很多次。
这种情境下，自己根本没法开口说想要个合影。
白天也错过了，全是大佬，整个合照啥的，公司里一挂~那不得美死，如果上市，光凭这照片不得 板儿 十个？
*
如果自己没把危害全部说开，独自带苟活着，问题也许不大，但是这样对未来的影响估计也没多大，解决天上破洞的问题，算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但是告诉国家后，先一手开始准备，别的不说，必要的时候，往上填的……也能多出不少。
小世界里灵气会被优先用于运转，环境中根本感受不到灵力，就算向外界的灵力收入，也会急速被吞噬。
只用来避难当然也可以，但是在碧蓝星上修炼时间不够，也许只能比普通人多活小几十年。
但是对于掌握了比梦里更厉害功法的柳洛来说，长命两百岁也和半路夭折没区别。
能苟在外面修炼才是自己最想要的，这个前提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还算健在。
自己当不了这 高个儿的顶天人，让国家提前承压，那自然，给与一些助力也在情理之中。
*
说开后和说开前最大的区别：
自己考虑到的事国家肯定也能考虑到，自己考虑不到的事国家也要考虑到。
独家的末世生意是不可能了。
……也说不好。
自己那小几十亿的资金，摁一个人头上，挺多，但放国家面前那顶多是一滴小水花。
提的那许多条件，在国座面前仿佛真算不上条件。
答应地风轻云淡，每每提条件仿佛都是自己报价低了。
再回味白天会议上的拉扯，和演戏似地。
自己的任务清单多了许多新项，好在这次不用拿着单子在一众领导的目光下被讨论（看猴）。
*
天亮！
打电话召唤老大给自己钦点的工具人冯科长。
“什么事，非要见面再说？”
周围这个时间开门的地方也就咖啡店了，方便两人坐着聊天。
“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昨晚没睡？”
“通宵，为啥，你心里最好有数，而且我正要睡。”
嘿，就是不一样啊，这睡眠不够的人说话都自带一股杀气，明明昨天和自己说话都还显得小心翼翼。
“我的资料你们估计比我自己都多，但是和你见过几面只知道你姓冯，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老大让你当我的负责人，你也不希望我一直科长科长地叫吧？”
“那你还是叫我科长好了。”
柳洛盯……
“冯江，第一次见面我就说了，你忘了。”
柳洛埋头盯手机，
“不好意思我忘了，这就改备注。”
“你倒是记住啊！”
给通讯录上的名字敲上备注的姓名，
“老大说，你来负责我和上面的联络,你还负责其他人吗？”
“现在人少就一个，以后看情况。”
“如果我出远门你会不会跟着，”
“我知道你出远门后，要给上级报告，具体跟不跟看情况。”
“你的直属上级是老大还是谁？之前你是什么工作的？”
“现在的部门老大直辖，之前在机关上班。”
面对柳洛连珠炮似的查身份，冯江倒也没啥保密的，个人资料，自己不说问别人也能知道，就是有点儿困。
看柳洛开始考虑什么，冯江不是很想等。
“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我先走了。”
“今天是有个事，这不才知道你专门和我对接，想先了解一下吗？”
“胡主任，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只吧？额不，是哪位吧？”
“帮我和他约见一下能做到吗？”
“夏国地理杂志那位？”
柳洛点头。
“如果他没有在外面跑任务，应该能约，啥时间？”
“虽然不急，但是越快越好。”
“等一下。”
拨通了电话。
一顿亮身份，问候，沟通，约时间，搞定。
“还有一会儿他们该吃饭了，下午一两点如何？”
柳洛对着冯江比了个大拇指，
“牛啊，那就今天下午。”
“多问一句，平时你对工作出差怎么看？”
“怎么看？出差有差旅费，虽然多，但是谁没事想急匆匆的到处跑，基本工资就挺滋润了。”
“如果我到处跑，你不跟着，岂不是很麻烦？”
“我就负责联络，有啥事你打电话说一样的……对了明天我给你要个内部的联络机你别急着离开上京。刚才这个事，你不用叫我出来一样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