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挑衅的冷哼一声,跟着他的朋友一起离开。
心下冷笑。
李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即使胜过我又怎么样?
在父亲母亲的眼里,你永远比不上那个养子!
李安一脸懵。
这李兆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那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李安才懒得管那么多,一下就将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给忘掉了。
买了需要的食材再回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有一说一,学校真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搭校内配备的小型飞行器也逛了六分多钟才到宿舍。
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这才开始准备午餐。
李安眼看着冰箱再次被塞满,觉得一堆菜应该可以撑个五六天。
满意的拍了拍手。
午饭就随意搞了个豆角炒腊肠,和梅菜扣肉。
腊肠是之前腌的,风干了炒起来味道还是很好的,尤其是焦脆的时候,贼香。
李安发现这次的评论区就和商量好了一样,清一水的都是饿饿饭饭。
不就是晚了半小时,至于这样?
好吧,也是他没注意这里的菜需要补,才延误了这半小时,说到底还是他的锅。
想着秦淮应该还没吃,叫了个同城快送,将打包好的菜给秦淮递过去。
吃完饭,睡了一会儿才前往重力教室上下午的课程。
齐虎身高体宽的,一脸凶相,皮肤晒成了古铜色,看起来倒真是魁梧。
“小子!你迟到了,出去站着。”齐虎看向刚来的李安,抬手指了指门侧站着的人。
李安抬手一看时间。
二点二十六。
还差四分钟才上课。
“下午上课时间是两点半,还差四分钟。”李安平淡的道。
齐虎像是没想到还有人敢和他对着来,打量李安一眼,笑了一声,
“身为学生,导师都到了你还没到,在我这里,就算迟到!”
见李安还想再说什么,齐虎直接一脸凶相的打断,嗓门大得惊人。
“不用再啰嗦!你要还想上下午的课,就给我出去站半个小时!”
“不上就给我滚回去!”
李安突然笑了,“那我不上了。”
还有这好事?
此言一出,暗中观察的同学们都愣了,偷偷给李安点赞。
尤其是站在门外的半个班同学,心里直呼好家伙。
敢和齐虎怼的还真是活久见。
李安说完也不管齐虎什么反应,抬脚就走,一点不管齐虎暴跳如雷的样子。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齐虎大声威胁道:“你要敢出这个门,从今天起我的课你也就不要过来了!”
李安充耳不闻,脚步飞快的走。
恰好今天盛世餐厅在筹备菜品,他过去看看。
齐虎脸都黑了,指着李安离去的门,朝其他学员吼道:“还有没有要出去的?!”
“要滚就和他一起给我滚!”
其他学员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是来这里混学历的,又不是李安那种六级厨食师,没那么大本事。
“走了走了,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咯~”
说话的是李肆棠,李家的小少爷,同时也是李家最受宠的孩子。
现在大太阳的,待在这里站着本来就不爽,无缘无故被吼了就更不爽了。
他李肆棠什么时候这样下份了?
他一开口,不少以他为首的世家子弟果断走人。
齐虎气到失语,撂担子走人了,他当了六年导师,还没见过这么硬的碴子!
直奔校长室,找校长讨公道。
校长叹气,喝了一口茶,“你啊,现在时代都不同了,你就别再拿那老一套教他们了。”
窗外的树,早已从小小的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时代也改变了。
不再是那个武力为尊,实力为王的时代。
齐虎这二愣子硬是要将一群辅助给训成战士,人家服气才不对劲。
齐虎不满的嚷嚷:“您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实力永远是他们的自保资本!”
校长摇头,“好了好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回去带厨食二班和战斗三班就成。”
还是再招几个导师好了。
……
盛世餐厅的装修风格式很典型的清冷风格,巨大的落地窗透过来的光照进餐厅,明亮而又漂亮。
L型的柜台干净清晰,桌椅位置井然有序,二楼有独立的包间,合适商业谈判吃饭。
身为主厨的楚迢就在一楼的大厅和其他几位商量菜品。
在看到李安来的瞬间,眼眸亮了一瞬。
平日里的淡薄不再,薄唇勾起一抹乖张的笑,有些甜,“李安哥。”
李安和他们依次打招呼,就近的位置上落坐,“选好了?”
“没,安哥怎么过来了?”
昨天他们就请过李安,但是李安有事,拒绝了。
“下午没事了就过来看看。”
今天一下午,李安当真没有回去过学校。
与此同时,
校长的招聘信息也发了出去。
至于今天逃课的学员?齐虎自个叫人家滚的,人家滚了,他又拿人没法。
处罚的话,找不到合适的由头。
校长叹气,接着搞这次的抱名系统。
是专门针对厨食系搞得活动,奖品由联邦赞助,都是好东西啊!
缺点也是有的,多联邦混战,要是混得太差,很容易受到群嘲。
这一届的组织考级时间也是快到了,要是有好苗子就一起报上去好了。
他们联邦三个院校的学员对战其他三个联邦十三个院校,人手严重不足。
还有社会上的高级厨食师的参与,难度压根就不是他们学员挡得住的。
晚上李安一回家就觉得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明亮的光线下,家里的沙发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冷着脸的人,相隔甚远。
李清绪的眼尾细看还有些红红的,配上好看严肃的小脸蛋,看起来有些不搭。
李安直接坐在另一只侧沙发上,“又怎么了?”
“哥哥……”李清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脑袋,摇了摇头。
“没事。”
李安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要是想说什么,他始终会说的,他就再等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