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听力异于常人听到了晁旺的发言，常国利则没听见。
他热情主动的朝着晁旺打招呼道“晁老板，你好啊。”
晁旺看向常国利，他双眼微眯，似是在脑海中回忆眼前此人的身份。
可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常国利一身藏蓝色的干部服，以及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度是掩盖不住的。
今天能来参加的晚宴的人，哪个不是大人物。
晁旺身旁的老板是常国利安排的，他连忙满脸堆笑道“领导好，领导好...”
说罢，他不动声色的对晁旺说道“晁老板，这位是海宁省的一把手，常国利常省...”
晁旺后知后觉的眯起笑眼“领导好，领导好...”
晁旺不认识自己，常国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他不是闽省的一把手，富尧集团也没有在海宁省有分公司。
能让海宁省一把手亲自过来打招呼，晁旺身旁的众人知道，常国利是有话对晁旺说。
于是大家自觉的就给他们留出私人谈话的空间。
见众人散了去，常国利笑着将身后的秦川拉了出来，介绍道“晁老板，这位是秦川，我在京都财大担任校长时最中意的学生。”
秦川礼貌的伸出手“晁老板，你好。”
晁旺脸上笑容不变，握住了秦川的手，不过没有任何言语问候，像是在警惕防备着什么。
常国利给二人介绍完，说道“好了，我这个中间人介绍完，剩下的你们聊。”
说着，他拿着保温杯，走到另一旁和其他人交谈了起来。
秦川和晁旺身旁就再也没有第三人。
秦川开口道“今天让常校为我引荐，其实是想跟晁老板谈个生意。”
晁旺眼睛眯起，脸上依旧是笑容。
但秦川明显发现，他现在的笑容和刚刚有着本质的区别。
刚才是趋炎附势的笑，而现在是皮笑肉不笑。
秦川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表情。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是记载着自己需要物品的数据。
“晁老板，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希望能和富尧集团合作，希望贵集团能帮我生产这样的镜头。”
晁旺接过秦川递来的本子，看了一眼。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所需要镜头的参数。
这些参数，简单两个字就可以概括。
逆天...
其中对于误差的要求，更人让人直呼神经病。
简单而言，如果把这枚镜头放大到米国国土那么大，其表面粗糙度也必须小于0.4毫米。
晁旺只是匆匆扫过一眼，便将手中的本子还给了秦川“不好意思，办不到。”
“办不到？晁老板的富尧集团有着全国最好的光学实验室，以及强大的光学专家，加上集团本身在玻璃行业的实力。这样一个镜头，对你的企业来说，应该是能造出来的呀。”
晁旺笑了笑“秦川，我们富尧集团确实拥有全国最顶尖的光学技术，我们的实力储备也是可以尝试着生产你所需要的镜头。可...可我不干。”
“晁老板是考虑到投入产出比吗？这一点你放心，一个镜头我出一个亿。第一批，我需要20枚。而且我需要的量，应该会逐年增加。”
一枚镜头一个亿，第一年就要二十枚，而且这样的镜头需求逐年增加。
秦川给出的条件，可以说是完全能让任何企业为之动容的。
可晁旺的脸上并没有过多惊喜，他嘴角微微抽搐，坚持着拒绝道“不好意思，不接这单生意。”
秦川没想到晁旺拒绝的如此干脆。
“为何？晁老板，你给我个拒绝的理由。”
晁旺眼睛微眯说道“首先，你镜头的采购价看似很高，但是对于我们前期研发以及试验所付出努力相比，利润只能算一般。而且，你说的逐年增加采购单价，呵呵...恕我直言，我不信。”
“不相信？”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这个镜头是光刻机内部所需要的镜头吧。”
秦川颔首，无声默认。
既然要合作，有些事就瞒不住对方。
而且如此参数的镜头，实在是想不出来能做点别的什么来。
“我不相信你们能做出光刻机，所以我对你们的镜头后续需求，是不抱希望。你们光刻机项目最后流产，我们的投入研发的成本也就没有回本一说。”
晁旺说的话，是充分站在企业的角度的分析。
可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
只要是管理过大企业的人，都会如此来权衡利弊。
晁旺说完，抿了一口他红酒杯里面的葡萄汁。
意思是，谈话到此为止，识趣的话大家就此散了。
秦川双眼微眯，冷声说道“晁老板，你是一个对利润有着极致追求的人...”
“你什么意思？”晁旺疑惑问道
“一个对于利润有着极致追求的人，一个可以肆无忌惮压迫员工的人。面对如此一桩大的交易，应该是贪婪的。就算我的镜头要求高，并且投入大。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抬价，而不是拒绝。”
秦川是根据光刻机制造图纸里的企业介绍，才找到了富尧集团。
图纸里的企业介绍，富尧集团是有能力突破光刻机镜头技术，而且富尧集团也是默默努力着的。
所以秦川才会诚挚的发出合作邀请。
可晁旺的态度，和刚刚他慷慨激烈的那些言论，颇有出入。
一个贪婪的商人，怎么可能把一块到嘴的肥肉丢了呢。
晁旺收起假笑，脸上不屑以及憎恶充分表现了出来。
他冷声道“秦川，你也有求于人的一天啊。”
秦川没有回答，但是他眼中金光却一闪而过。
‘不是汉奸？也没有背叛华国...’
秦川收回黄金瞳，问道“晁老板，我是哪里得罪过你吗？”
“嗯？哈哈哈哈，你小子到现在还装给谁看。”
“晁老板，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晁旺目光一凝，说道“你不知道？你让沈氏集团退市，退市前还故意打压股价。让我亏了多少？区区二十亿集团项目，能和我的真金白银相比？！”
沈氏集团？股票？
秦川心头一惊，他立刻回想起沈氏集团与晁旺的关系。
忽然，他回忆起一个关键的事情。
沈氏集团第十大股东的名字...似乎是叫晁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