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凌玄正蹲在实验台边，给一件银灰色的连体衣缝缀铜丝 —— 这是他用废品站淘来的防辐射服改造的 “电磁屏蔽衣”，铜丝沿着衣缝织成微型阵纹，能在 1 米范围内隔绝信号探测。老鬼坐在旁边的木箱上，手里攥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紧张得指尖发白，盒子上的红色按钮被他按得 “咔嗒” 响。
“我说老鬼，你再按下去，这脉冲器没等用在启明的门禁上，先把你自己电成跳跳糖了。” 凌玄头也不抬，手里的针线穿过铜丝，动作麻利得像个做了十年裁缝的老手，“不就是潜个实验室嘛，又不是闯龙潭虎穴 —— 再说了，咱们有‘筑基期大佬’坐镇，还怕那几个保安？”
老鬼猛地松开手，把脉冲器往桌上一放，脸涨得通红：“谁紧张了？我这是在测试设备灵敏度！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刚突破筑基期就飘得没边，昨天还对着镜子练‘电流气护盾’的 pose，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拍武侠片呢！”
凌玄放下针线，拿起电磁屏蔽衣往身上比了比，嘴角勾起笑：“这你就不懂了，仪式感很重要！当年青云宗的师兄突破金丹期，还特意换了身新道袍呢 —— 我这屏蔽衣好歹也是‘玄械定制款’，比他那道袍实用多了，既能防监控，还能挡电击，性价比直接拉满。”
两人拌嘴的功夫，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是老鬼表哥发来的消息：“实验室安保换班时间确认，22:00-22:10 是间隙，监控会有 30 秒延迟。晓雨被关在二楼休息室，门是电子锁，密码可能是赵天磊的生日：。”
凌玄收起玩笑的神色，把屏蔽衣叠好放进背包，又检查了一遍装备：电流气棒（已充能至 200V）、便携脉冲器（续航 3 小时）、微型摄像头（藏在衣领）、电磁干扰器（用来屏蔽实验室的报警系统）。老鬼也赶紧把脉冲器塞进兜里，还不忘抓了把巧克力 —— 说是 “补充能量，万一被困能当干粮”。
晚上九点半，两人骑着电动车往启明科技园区赶。夜风有点凉，凌玄把电磁屏蔽衣的帽子拉起来，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老鬼跟在后面，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园区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千万别遇到巡逻的，千万别遇到巡逻的……”
“你这念叨跟求雨似的，再念下去，保安说不定真就出来了。” 凌玄放慢车速，指了指园区西侧的围墙，“等会儿从那边翻进去，那片有棵大榕树，能挡住监控 —— 我用电流气先干扰摄像头，你跟紧我，别掉队。”
十点整，园区里的路灯突然暗了几盏 —— 是安保换班的信号。凌玄立刻从背包里掏出电磁干扰器，按下开关，指尖同时释放微电流，顺着围墙的钢筋传到监控摄像头里。屏幕那头的保安只看到一片雪花，还以为是设备故障，骂骂咧咧地去拿工具检修。
“走！” 凌玄翻身爬上围墙，动作比突破筑基期前轻快了不少，以前翻这种 2 米高的墙得借力，现在轻轻一跃就能落地。老鬼跟在后面，手脚并用爬了半天，最后还是凌玄伸手拉了他一把，才没摔个屁股蹲。
两人贴着墙根往主楼跑，凌玄的电流气感知范围已经扩展到 8 米，能清晰分辨出走廊里保安的脚步声。“二楼左转第三个房间，就是休息室。” 凌玄压低声音，带着老鬼绕开巡逻的保安，躲进楼梯间。
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老鬼吓得赶紧捂住嘴，凌玄却淡定地掏出脉冲器：“别慌，这灯没连监控。” 他快步走上二楼，果然看到走廊尽头的门上贴着 “休息室” 的牌子，电子锁的屏幕亮着，等待输入密码。
“。” 凌玄按下密码，“咔嗒” 一声，门锁开了。他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晓雨？” 凌玄轻声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影猛地坐起来，警惕地问：“谁？”
“我是陈凡的朋友，凌玄，来救你出去的。” 凌玄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自己的脸，“老鬼也来了，我们拿到你朋友的消息，知道你被赵天磊软禁了。”
晓雨这才放松下来，眼眶瞬间红了，她掀开被子下床，脚步有些踉跄 —— 显然是被关了太久，身体还没恢复。“你们终于来了！” 她声音带着哭腔，“赵天磊把陈凡的设计卖给了深蓝科技，换了他们的基因改造技术，实验室里还有他们做的‘玄械原型’，就是用陈凡的初稿做的，能量损耗特别高，他们一直想找优化方案，却找不到。”
凌玄心里一沉，赶紧问：“玄械原型在哪里？我们能不能去看看，拍点证据？”
晓雨点点头：“在三楼的能量测试区，我带你们去，不过那里有安保机器人，得小心点。” 她走到门口，指了指走廊尽头，“从这里过去，第三个房间就是测试区，机器人每 10 分钟巡逻一次，现在应该快到时间了。”
三人轻手轻脚地往三楼走，凌玄的电流气一直处于警戒状态，能听到机器人 “滋滋” 的移动声。“躲进这间杂物间！” 晓雨推开旁边的门，三人赶紧躲进去，屏住呼吸。
机器人从门口经过，金属外壳反射着月光，头部的摄像头左右转动。凌玄指尖释放一丝电流，顺着地面传到机器人的电路里 —— 机器人突然停住，头部的灯闪了几下，然后 “哐当” 一声倒在地上，彻底瘫痪了。
“厉害啊凡哥！” 老鬼小声惊呼，眼睛都亮了。
“小意思，筑基期的电流气，对付这种低级机器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凌玄得意地挑了挑眉，“走吧，趁现在没人，赶紧去测试区。”
测试区的门没锁，凌玄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 —— 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金属装置，外壳上刻着粗糙的阵纹，和陈凡草稿里的 “储能阵纹” 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线条歪歪扭扭，像是小学生画的。装置旁边放着一台显示屏，上面显示着能量数据：“能量损耗 45%，续航时间 1.5 小时”。
“你看，这就是他们的玄械原型。” 晓雨指着装置，“陈凡的初稿能量损耗只有 25%，他们模仿不出来，就只能做成这样，还天天逼着我回忆陈凡有没有留下优化方案，我都说了不知道，他们还是不信。”
凌玄拿出手机，对着原型和显示屏拍了好几张照片，又打开录音功能：“晓雨，你再说说赵天磊和深蓝科技的合作细节，越详细越好。”
晓雨点点头，声音带着愤怒：“赵天磊上个月和深蓝的 cEo 王坤见了面，把陈凡的设计图纸给了他们，换了 200 万和一套基因改造设备。深蓝说要做‘玄械驱动的基因改造人’，能让普通人拥有筑基期的实力，不过有‘意识失控’的风险，他们已经在秘密做实验了，就在实验室的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 凌玄皱起眉，“你知道怎么下去吗？”
晓雨摇摇头：“不知道，赵天磊把那里看得很严，只有他和几个核心研究员能进去。不过我听他们说，地下一层有‘虚无能量容器’，是用来储存深蓝从‘维度空间’弄来的能量，需要玄械能量才能激活。”
凌玄心里咯噔一下 —— 虚无能量？维度空间？这和他之前在民国遗迹看到的 “熵寂将至” 的字样隐隐对应，看来深蓝科技的野心比他想象的还大。
“我们该走了，再待下去，保安就该发现机器人坏了。” 老鬼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等出去了，我们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让赵天磊和深蓝科技付出代价！”
三人赶紧撤离测试区，顺着原路返回。刚走到一楼大厅，就听到外面传来警车的声音 —— 凌玄心里一紧，还以为是保安报警了，直到看到老鬼表哥从警车上下来，才松了口气。
“快上车！” 老鬼表哥招招手，“我跟警方说你们是‘被赵天磊非法拘禁的受害者’，他们来帮忙接应的。”
几人赶紧上了警车，车子很快驶出启明科技园区。晓雨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眼泪又掉了下来：“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
“别客气，我们也是在帮陈凡。” 凌玄递过一张纸巾，“你现在安全了，先去老鬼的远房亲戚家住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回到仓库时已经凌晨一点了，凌玄把拍的照片和录音备份好，又给老周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把这些证据交给市场监管局的朋友。老鬼则在旁边给晓雨泡了杯热牛奶，安慰她别害怕。
“对了，凌玄，” 晓雨突然想起什么，“我在实验室里听到赵天磊说，深蓝科技的‘基因改造人实验体’已经有一个初步成型了，代号‘铁臂’，左臂是机械改造的，还装了玄械能量核心，实力能达到筑基期中期，你们以后遇到他，一定要小心。”
凌玄的眼神沉了下来 —— 筑基期中期的基因改造人？看来深蓝科技已经开始威胁到他的安全了。“我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的。” 他顿了顿，“等我再提升一下实力，突破到筑基期中期，就算遇到‘铁臂’，也能应对。”
老鬼也握紧了拳头：“我也会抓紧修炼，争取早点掌控电流气，到时候咱们一起对付他们！”
凌玄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一阵温暖 —— 从魂穿凡界到现在，他从一个负债累累的 “社畜”，变成了有伙伴、有目标的玄械修真者，虽然前路还有很多挑战，但他不再是一个人战斗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 凌玄关掉荧光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们得尽快把启明和深蓝的罪行曝光，让他们没办法再害人。”
第二天一早，凌玄就接到了市场监管局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受理了 “启明科技窃取技术、非法拘禁” 的案件，正在调查赵天磊和深蓝科技的合作细节。凌玄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正义虽然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顺利。上午十点，凌玄打开电脑，发现本地科技论坛上全是关于 “晓雨窃取启明科技机密” 的帖子，还附了几张晓雨在实验室的照片，说是 “晓雨利用职务之便，偷走公司的玄械原型设计，卖给竞争对手”。
“赵天磊这个混蛋！竟然倒打一耙！” 老鬼气得把鼠标拍得 “啪啪” 响，“我们有证据证明是他窃取陈凡的设计，他还敢抹黑晓雨！”
凌玄却冷静下来，点开帖子看了看发布时间，都是今天早上八点左右发的，显然是赵天磊早就准备好的。“别生气，他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虚。” 凌玄打开自己的论坛账号，把晓雨的证词录音和玄械原型的照片发了上去，标题是《启明科技赵天磊：窃取技术、非法拘禁、倒打一耙的 “科技败类”》。
帖子很快就火了，网友们纷纷留言：“原来启明的玄械技术是偷来的！”“赵天磊也太恶心了，还敢抹黑受害者！”“支持晓雨维权，让赵天磊坐牢！” 没过多久，市场监管局也发布了官方通报，证实 “已对启明科技立案调查，初步掌握其窃取技术的证据”。
赵天磊的抹黑计划彻底破产了，凌玄看着论坛上的评论，嘴角勾起笑：“怎么样？还是咱们的证据更有说服力吧？赵天磊想跟咱们斗，还嫩了点！”
老鬼也笑了：“那是！咱们有‘玄械大佬’坐镇，还有这么多网友支持，肯定能赢！”
晓雨看着电脑屏幕，眼眶又红了，不过这次是感动的泪水：“谢谢你们，不仅救了我，还帮我洗清了冤屈。”
“别客气，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凌玄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来，咱们得尽快找到佘山防空洞的玄械核心原型，拿到维度能量，突破到筑基期中期，这样才能应对深蓝科技的基因改造人，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老鬼点点头：“我已经跟拆迁队的熟人约好了，明天就去佘山防空洞，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入口，说不定不用突破筑基期，也能进去。”
凌玄心里一动 —— 如果能提前进入防空洞，拿到玄械核心原型，说不定能加速突破。“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就算进不去，也能摸清情况，为以后突破筑基期中期做准备。”
夜幕再次降临，仓库里的灯光亮了起来。凌玄坐在实验台边，看着手机里陈凡的照片，轻声说：“陈凡，你放心，我们已经救出了晓雨，还拿到了赵天磊窃取你设计的证据，很快就能还你一个公道。接下来，我们会找到佘山防空洞的玄械核心原型，完成你没完成的事，让玄械技术真正造福大家，而不是成为坏人谋利的工具。”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实验台的玉石碎片上，折射出淡淡的绿光。凌玄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有深蓝科技的基因改造人，有启明科技的残余势力，还有未知的维度威胁，但他不再害怕 —— 因为他有伙伴，有玄械技术，有一颗坚定的心。
只要坚持下去，他一定能在这个无灵的世界里，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玄械修真之路，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人，完成陈凡的遗愿，也实现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