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的太原城外,长风卷着漫天尘土,北伐大军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片奔腾的赤色海洋。三万中路军将士列阵待发,新军士兵身着青色号服,手持乌黑发亮的线膛枪,腰间挎着短刀,眼神坚定如铁;关宁铁骑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骑兵们身披重甲,手持马刀与火铳,气势如虹。吴三桂一身银甲,手持虎头湛金枪,立于阵前,目光扫过麾下将士,沉声道:“将士们!督师林公推行新政,减赋养民,只为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大顺逆贼盘踞山西,残害百姓,我等奉命北伐,定要收复失地,还山西父老一个太平!”
话音刚落,将士们齐声高呼:“收复山西,还我太平!”声浪直冲云霄,震得远处的柳枝微微颤动。随着吴三桂一声令下,中路军浩浩荡荡地向着汾州方向进发,队伍绵延数十里,车马辚辚,尘土飞扬,宛如一条巨龙蜿蜒前行。
与此同时,东路军与西路军也相继开拔。史可法率领两万东路军从河南渡黄河,向着泽州、潞安进军;孙传庭率领三万西路军从大同出发,直指汾阳、吕梁。三路大军呈品字形展开,互为犄角,向着山西境内的大顺军发起了猛烈进攻。
中路军一路势如破竹,沿途州县的大顺军守军不堪一击,纷纷望风而降。短短十余日,便推进至汾州城外三十里处。汾州是山西中部的重镇,地势险要,城池坚固,大顺军在这里部署了三万主力部队,由将领刘芳亮统领。刘芳亮是李自成麾下的得力干将,作战勇猛,却性情暴躁,得知明军来袭,他亲自率领大军出城,在汾州城外的平原上列阵迎战。
吴三桂得知大顺军主力出城迎战,心中大喜,当即下令部队停止前进,在平原上展开阵型。他将新军部署在中路,分为三排,手持线膛枪,准备实施轮射战术;关宁铁骑则部署在两翼,随时准备迂回包抄;二十门轻量化红衣大炮被架设在阵前的高地上,炮口直指大顺军阵列。
“火炮准备!”随着吴三桂一声令下,炮兵们迅速装填弹药,调整炮口角度。大顺军阵前也部署了十余门老式红衣大炮,刘芳亮见状,下令火炮率先开火。“轰!轰!轰!”大顺军的火炮轰鸣声响起,炮弹呼啸着飞向明军阵列,落在地上炸开,扬起漫天尘土。然而,大顺军的火炮射程有限,且精度不高,大部分炮弹都落在了明军阵列前方,并未造成太大伤亡。
“还击!”吴三桂冷喝一声。二十门轻量化红衣大炮同时开火,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向着大顺军阵列飞去。“轰!轰!轰!”开花弹在大顺军阵列中炸开,碎石与铁屑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大顺军的阵列瞬间被撕开一个个缺口,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刘芳亮见状,怒不可遏,拔出腰间佩刀,大声喊道:“弟兄们,跟我冲!杀了这些明狗!”说着,他率领大顺军步兵向着明军阵列发起了冲锋。大顺军士兵们手持刀枪,呐喊着向前冲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向明军。
“第一排,射击!”吴三桂一声令下,新军第一排士兵扣动扳机,“砰砰砰”的枪声响起,子弹如同雨点般飞向大顺军。冲在最前面的大顺军士兵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地面。“第二排,射击!”第一排士兵退到后排装填弹药,第二排士兵紧接着开火,再次将一批大顺军士兵射杀。“第三排,射击!”三轮射击过后,大顺军的冲锋被压制住了,尸体在明军阵前堆成了小山。
刘芳亮见步兵冲锋受挫,当即下令骑兵出击。大顺军的骑兵们手持马刀,策马扬鞭,向着明军的侧翼冲去。“关宁铁骑,出击!”吴三桂早有防备,下令两翼的关宁铁骑迎战。关宁铁骑的骑兵们如同离弦之箭,向着大顺军骑兵冲去。双方骑兵在平原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马刀碰撞的声音、士兵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惊心动魄。
关宁铁骑的骑兵们不仅马术精湛,还配备了轻便火器。在与大顺军骑兵厮杀的同时,他们不时掏出火铳,对着敌人射击。大顺军骑兵猝不及防,纷纷倒地。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大顺军骑兵损失惨重,被迫后撤。
刘芳亮见骑兵也未能突破明军防线,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明军的火器威力强大,再这样下去,自己的部队迟早会被歼灭。于是,他下令全军后撤,退回汾州城内固守。
“追击!”吴三桂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下令大军追击。明军士兵们呐喊着,向着汾州城冲去。大顺军士兵们争相逃往城内,城门处一片混乱。明军趁势发起进攻,一部分士兵架起云梯,开始攻城;一部分士兵则用火炮轰击城门。
激战至傍晚,明军终于攻破了汾州城的城门。大顺军士兵们在城内展开了巷战,但此时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士气低落,根本无法抵挡明军的进攻。刘芳亮见大势已去,率领残部从西门突围,逃往平阳方向。明军收复汾州,斩杀大顺军一万余人,俘虏五千余人,缴获大量武器粮草。
就在中路军激战汾州之时,东路军也传来了捷报。史可法率领东路军渡过黄河后,迅速推进至泽州城外。泽州的守将正是此前被明军策反的白广恩。白广恩原本是明军总兵,后来投降大顺,但李自成对他并不信任,处处提防,刘宗敏更是多次克扣他的军饷,这让他心中早已不满。
得知东路军抵达泽州城外,白广恩按照约定,派亲信偷偷出城,与史可法取得了联系。当晚,白广恩率领部下打开城门,迎接东路军入城。大顺军在泽州的守军毫无防备,被明军打得大败,大部分士兵要么战死,要么投降。东路军不费一兵一卒便收复了泽州,随后顺势攻占了潞安,切断了山西大顺军与河南残部的联系。
西路军的进展也十分顺利。孙传庭率领西路军从大同出发后,直扑汾阳。汾阳是吕梁山区的门户,大顺军在这里部署了一万余人的兵力,凭借山区的险要地形,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孙传庭深知汾阳易守难攻,不宜强行攻城,于是制定了“围点打援”的战术。他下令部队将汾阳团团包围,却不急于进攻,同时派出探子,监视大顺军的援军动向。
果然,李自成得知汾阳被围,派遣两万大军前来救援。孙传庭早已在援军必经之路的山谷中设下埋伏。当大顺军援军进入山谷后,孙传庭下令伏兵出击。明军的火炮和线膛枪同时开火,大顺军援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倒地。经过一天的激战,大顺军援军全军覆没。汾阳城内的大顺军得知援军被歼,士气低落,再也无心固守。孙传庭趁机下令攻城,明军一举攻克汾阳,随后乘胜追击,肃清了吕梁山区的所有大顺军据点。
三路大军捷报频传,林越在太原督师行辕内收到消息后,心中大喜。他当即下令,中路军继续向平阳进军,东路军向临汾推进,西路军则向运城方向进攻,三路大军合力,彻底肃清山西境内的大顺军残部。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北伐军在山西境内展开了全面进攻。明军凭借着先进的火器、灵活的战术和高昂的士气,所向披靡,大顺军节节败退。平阳、临汾、运城等重镇相继被明军收复,大顺军残部纷纷逃往陕西。
历经两个月的激战,北伐军终于收复了山西全境。此次战役,北伐军共斩杀大顺军三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缴获武器粮草无数。山西的收复,不仅打开了进攻陕西的门户,也为北伐军提供了充足的粮草和物资补给,为后续进攻陕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吴三桂、孙传庭、史可法等将领率领大军在太原会师,林越亲自出城迎接。看着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林越心中感慨万千。他走上前,握住吴三桂的手,沉声道:“吴将军,诸位将士,你们辛苦了!收复山西,你们功不可没!”
吴三桂等人连忙躬身道:“这都是督师的英明领导,我等只是尽了分内之事。”
林越笑了笑,说道:“诸位不必过谦。如今山西已定,下一步,我们就要进军陕西,平定大顺,让大明的旗帜重新飘扬在三秦大地!”
将士们齐声高呼:“平定大顺,大明必胜!”声浪在太原城上空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