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默不作声的喝着酒,思绪万千,回想起当初在并州时的情景,当初只因在校场比武,一着不慎将白月生打瞎了一只眼,才结成的死仇。想及此处便开口道“当初那事确是我的不是,我自应当亲自向白月生道歉。”
“司马兄,你是打算投靠安平王了吗?”苏周有些意外道,毕竟他觉得司马德没有这么容易就会投靠。
“这。”司马德淡淡的说道“我不会投靠安平王的,现在秦子业秦大人对我还算不错,我不能做出叛离密云军的事,而且我在从军之时就发誓效忠陛下,怎能违背当初的誓言。”
“司马兄,此言差矣。”苏周说道“自古都是良禽折木而栖,现在当今的局势是三王反叛,可见景业帝的处境是多么的不得人心,自从这景业帝继位以来,多次下旨进行改革,可这改革来改革去的破坏了祖宗传下来的礼法,就拿这士绅、官员交税纳粮一事来说吧,是寒了多少官员士绅的心啊,大家辛苦多年科举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当官嘛,当官又为了什么,还不是可以少交税少出粮嘛,现在经景业帝这么一改革,当官和不当官还有什么区别。”
“这一体纳粮交税不是丰富了国库,国库有了存银存粮不就可以更好的实行政策造福百姓”司马德说道“这个政策虽然是打击了官绅,但确造福了百姓。”
“话是这么说。”苏周说道“但这也牵扯太大了吧,别的不说,光我们并州就因这一政策引发了不止一次的集会喧闹吧,可想而知这个政策的错误,就你来说吧,平时你也不贪不捞,就靠那饷银过活,本可拿个十几两,但这政策一出到手就立马减少了几两银子,我记得当初你家少了这笔银子可是生活困苦的很哪。”
这句话仿佛击中了司马德内心,他沉默不语,只是喝着酒。
苏周见状,顿感有戏,立马说道“司马兄,现在没有外人在场,我和你说,只要你来安平王这,别的不敢保证,这官位一定是和白月生平起平坐的,当初安平王可是也对你十分的欣赏,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喝完这酒,就会率部撤出三量,这三量城就当是安平王送你的见面礼。”说罢,便将瓶中酒一饮而尽。
司马德看着渐渐远去的苏周,嘴角上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果如苏周所言,他回到驻地后,立马下令大军撤出三量城望三禾撤回。就在苏州率部撤离之际,司马德同样的派兵尽数接收。
翌日一早,司马德便命人贴榜安民。就在司马德安排好后,游击余韵便匆匆跑到司马德面前说道“大人,前方发现一支部队向着袭来,大概有五六千人。”
“带我前去。”司马德眉头一皱说道“难道这苏州又折返回来了?”
待二人匆匆来到北门城楼上后,看到一支部队正由远及近而来,为首一人手持一杆长枪,身后的军旗上赫然写着一个“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