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王本义,叩见太子殿下!”
说罢,双手抱拳过顶,缓缓跪倒叩首!
见张铭盯着王本义的手,朱厚照与其对视一眼,开口道:“起来吧!”
“哈伊!”
靠,听到这句话,朱厚照不由得一阵气涌,怎么那么想抽你呢!
“王本义,你跟随大内义昌多少年了?”
“在下乃足利义政将军手下武士,大内义兴追随将军,将军故去在下归于大内义兴!后参与近江、长门、筑前等战,斩将、夺旗、先登,为领主赏识,特命在下保护大内义昌来大明勘合!”
“大内义昌缘何对你如此狠心?”
“殿下,在下惹怒了王大人,被大内义昌责罚,且被逐出门。王大人救治在下,按照我武士精神,此身当属王大人,至死不渝!”
朱厚照又问了王本义倭奴现状,名将如何?纷争如何?便将他打发了出去。这么那啥大点儿地方,居然分成一百多个领主,领着手下几百人互砍,也好意思称之为战国!
单以现在的倭奴战力,朱厚照有信心带着一支队伍从宗谷海峡砍到大隅海峡,都不带一点伤的!你们先自己热闹着,我给你们加加油,等着我哦,不见不散,见到我让你们魂飞魄散!
“殿下。这织田,哦,王本义乃是大内氏第一武士,这次受罚,也是大内义昌手下有人做手脚,故意斩断了他的右手筋脉,拿不了刀了,着实可惜。”
朱厚照看了一眼张铭,“你来说!”
“诺,王大人,这王本义左手用刀功夫如何我不晓得,但左手肯定会用刀!”
“张铭,这是何言?”
“他左手拇指、右手虎口有刀痕,虽陈旧几不可见,但有硬伽痕,他练过左手刀!”
“高猛!”
“在。”
“说说你的见解!”
“他打不过我!”
谁问你这个了,这个夯货,不对,这家伙可不是莽撞之人。刚才王本义抬手行礼之时,高猛向前迈了半步,他肯定是感知到了危险,预先防备!
“王本义左手刀法如何?”
“肯定比他右手强。”
你能不能把话一次说完,这家伙!
“为何?”
“左手刀用气,右手刀用力!”
言罢,张铭都愣住了。殿下这是怎么发掘的高猛?之前交手时没感觉他有多强。如此看来,眼力、见识、武艺均在自己之上啊!
“殿下,那,那臣这便将他开革!”
“伯安,无碍的。倭奴武士敬重强者,虽时常以下克上,然思维简单执拗,自有一套规则。若他是真心归附你,留着,有大用处!”
“那,殿下安危?”
“他不会对孤有妄想,再说还有高猛在。改日命高猛与他比试一场,可彻底令他归附!”
“我不跟他打!”
“为何?”
“师父教导我,练武先修心,扶正祛邪、救助弱小。他没招我没惹我,没干坏事为何要揍他?”
“你!”王守仁语结。
“不知此人底细,恐对殿下不利呢?打败了他才能真心归附,消除隐患!”还是张铭,算是有些江湖上的见识,知道如何跟高猛这种人打交道!
“那好。改天揍他一顿!打服他!”
这就对了嘛,对倭奴,对他好只会让他心生贪婪、蠢蠢欲动。打一顿,打疼、打怕他会跪舔。所以,打服才是硬道理!
“殿下,方姑娘、刘姑娘接过来了!”
这么快?这效率,若用在朝政上,咱们现在能横扫四周宵小了!
“罗祥去安置一下,张铭,你也去帮一下忙!”
“臣、奴婢遵命!”
看太子爷多会做人,让张铭去帮忙!啧啧!
“伯安,你去收集一下倭奴情状,越详细越好。”
“诺!”
安置好众人,朱厚照伏案忙碌起来。现在缺一个人,缺一个可以把火铳卖给倭奴的人。此人一定可以托付,但绝不能中规中矩,也可以假手三大营或兵部之人,但这样银子会流进那人腰包,即使将来抄没了,也不能解当前的燃眉之急!
张铭来是为何?银子呗!按照自己制定的训练大纲,他们需要的财物支撑堪比海量,艾敬的那点儿银子全填补上都不够。
没办法,再多的银子也要花,这是未来大明军队的种子!
“殿下,臣来辞行!”
张铭?这么快?别瞎想啊,咱是说张铭这是刚把师妹安顿好便来辞行回西苑!
“东宫六率训练如何了,可有何阻碍?”
“回殿下,六率训练丝毫无差;训练用场地除大池塘外均已就绪。”
“铁厂第一批燧发枪明天起运,接收后好生训练,谨防泄密!”
“诺,臣遵命!”
“你来看……”
唤过张铭,朱厚照将下一步的训练针对性一一列明,结合近期的实际情况做了微调。
“张铭,你师妹代为署理沐浴制品,你去传旨,晚膳来陪孤!”
“殿下,臣…臣谢恩!”
“用修,来,这豹房近期若何啊?”
看到回来的杨慎,朱厚照放下手中笔,也正好休息一下!
“殿下,其余尚可,只是银子有些捉襟见肘!”
“无碍,顺义皇庄尚有盈余,孤命高凤给你调拨过来!”
“殿下,学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陛下赐殿下东宫六率之时,有旨六率由内帑支付!”
着啊,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傻呵呵左算右算。这放着一聚宝盆不用,挖空心思四处搂钱!
“好,好。用修所言极是!”
“学生惶恐!”
用过晚膳,杨慎、张铭出宫。朱厚照想着日间与王守仁、张铭所言,在案头拾遗补阙。
好累啊,抬头间,眼前递过一个茶碗,“太子爷,您用茶!”
这是?昨天那个刘姑娘!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见太子殿下有些愣神,刘姑娘一双芊芊玉手捧着茶碗,又向前递了递,娇滴滴开口道:“太子爷,瞧您这一头汗,奴奴给您擦擦?”
说着,将茶碗放在朱厚照面前,由胸前抽出一个苏绣的锦帕,伸手便要给朱厚照擦拭额头的汗水。
“哼!”
朱厚照冷哼一声,刘姑娘一阵心悸,太子殿下那种威压令她心生惧意。但常年的熏陶练就的习性使然,她眼波流转,摆出一副受了惊吓,委屈而又忐忑的神情,默默看向朱厚照!
“退下……你在一旁坐好,孤不用你伺候!”
说完,朱厚照都快懵圈了,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逻辑不通、词不达意、那个虎子那啥不通啊!!!
刘姑娘摆出一副娇怯状,婷婷袅袅走到一旁坐下。
朱厚照在他的注视下倒有些心神不宁!写几笔偷眼瞥一下!自己的心绪无论如何都集中不起来了。
这tmd没法干了!
“刘瑾,回宫!”
看着狼狈离去的朱厚照,刘姑娘一阵得意,
“哼,太子殿下又如何?还不是跟那些臭男人一个德行!看本姑娘如何调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