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号”上,朱瑞璋、朱文正、朱标、王保保等一众高级将领围坐在甲板上。
“老叔,您是说咱们直接从南朝的博多湾横推过去?” 朱文正看着朱瑞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不怪他有些惊讶,本来计划中,是要先攻打北朝足利义满,随后再收拾南朝怀良亲王,现在朱瑞璋说直接横推过去,他有些好奇罢了。
“没错。”
朱瑞璋也是直接了当:“这群杂碎学了咱们中华文化上千年,不会不懂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道理,虽然咱们知会过南朝怀良,但他们是不会听的。”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朱瑞璋继续开口:“所以,我决定,与其来这些弯弯绕,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横推过去,打一群小矬子,我大明儿郎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
众人听完都是身体一振,这话真他娘的没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笑话,
大明铁骑之下,一切都将会化作齑粉。
“好!”
朱文正大吼一声。
“老叔,侄儿早就想这么说了,与其婆婆妈妈的,咱们直接一路屠过去,
您给咱一万儿郎,你都不用出手,侄儿保证把那劳什子亲王抓来给你舔鞋,舔不干净都算他舌头粗糙不光滑。”
他这话瞬间逗笑了所有人,他们这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风暴,不得不说司天监那群家伙有点儿东西。
“嘿嘿,这样才好,免得畏手畏脚的,一点儿不痛快。”蓝玉搓着手,眼睛里都在冒绿光,
“殿下,咱就想问问,到时候破城了之后是个什么章程?”
听到他这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知道蓝玉要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破城之后是大索不封刀还是守点规矩,只有朱标和常茂没经历过这种事,还在一脸的好奇。
朱瑞璋见所有人都看向他,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亡国,灭种,绝苗裔。”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轻松写意,任谁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说出这样冰冷刺骨的话,哪怕是蓝玉这等杀才也没想到,
朱瑞璋见所有人都没说话,继续开口:“此战,只要不是我大明人,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谁要是觉得本王残暴,现在就自己跳下海游回去,这一战,本王不需要圣母,这,是军令。”
接着他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但是,本王丑话也说在前面,到时候谁要是敢违背军令,那本王会让他下去陪倭国杂碎,包括你也一样。”
说着他看向常茂。
“不会的,不会的,王叔,咱常茂不是那没卵子的玩意儿”,常茂连连摆手。
“王爷,末将有句话”,这时,王保保开口道,
朱瑞璋抬手示意他说,
王保保深吸了一口气道:“王爷,弟兄们跨海作战,又是中秋节出征,难免不会思念妻儿,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也会有些正常的需求,到时候…”
他话没说完,但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杀敌之后是需要释放压力的,而释放压力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慰安,
朱瑞璋也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对这样的事,他是不反对的,毕竟正如王保保所说,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
“本王不支持,也不反对,但本王只有一个要求,不许有我大明的血脉出生在这片充满罪恶的、肮脏的土地上。”
朱瑞璋话音落时,甲板上的风都好像凝了一瞬。
王保保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松了松,他虽然是降将,但对这个群人的恨一点儿都不比在坐的大多数人少。
蓝玉却是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殿下这话,说到咱心坎里了!咱大明儿郎流血流汗,总不能让倭奴的血脉污了咱的根!”
朱文正也附和道:“就是!谁要是敢坏了规矩,不用王叔动手,咱先把他剁碎了喂鱼!”
唯有朱标一言不发,他望着自家叔叔冷硬的侧脸,感觉有些陌生,
喉结动了动,终是忍不住开口:“王叔,倭国之中……也有寻常百姓,并非人人都是杀我使臣、犯我海疆的倭寇,这般赶尽杀绝,是否……”
话未说完,甲板上的喧闹忽然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朱标身上,蓝玉皱了皱眉,似要开口反驳,却被朱瑞璋抬手按住。
朱瑞璋转过头,目光落在侄子年轻的脸上,没有严厉,反倒多了几分沉郁。
他抬手拍了拍朱标肩上的披风:“标儿,你在应天城长大,见的是五谷丰登,听的是百姓安乐,可你知道,沿海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这群杂碎,根种就是烂的。”
他顿了顿,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晦暗:“前段时间,我连续几晚上做了同样一个梦,
我梦到几百年后,我们变得弱小了,而倭奴通过变法变得强大起来,他们打进了应天城,烧杀抢虐,无恶不作,无论男女老幼,甚至是怀孕的女人他们都没放过,
短短几天,三四十万人倒在了他们的屠刀之下…倭寇抢了粮,烧了房,还在墙上刻‘大倭无敌’,
你说,那些倭寇里,有没有寻常百姓?我要告诉你的是,雪崩的时候,每一片雪花都是有罪的。”
朱标怔住了,他从未听过叔叔说梦里的事,可那语气里的痛,却不似作假。
他张了张嘴,想说“那是倭寇,不是所有倭人”,却见朱瑞璋抬手指向远方的海平面。
“你看,那就是倭国的方向、倭国的土地。
他们隔着大海,以为我大明鞭长莫及,便敢杀使臣、辱圣旨,敢把我大明的宽容当软弱。
今日若是不把他们打没了,不把他们的根断了,若是留下余孽,他日我大明国力稍弱,这些人还会驾着船来,抢我们的粮,杀我们的人,欺我们的百姓。”
朱瑞璋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我要的不是一时的安宁,是我大明海疆永无倭患!永无倭患!
是要让大明龙旗所到之地,所有外邦之人只敢低头称臣,不敢有半分其他妄念!”
朱标攥紧了拳头,心里渐渐明悟,原来叔叔口中的“亡国灭种”,从来不是残暴,而是为了护着身后千千万万个大明的家庭。
原来叔叔想要的,他甚至都不敢想。
“侄儿明白了。”朱标挺直了腰板,眼神里的迷茫渐渐散去,多了几分坚定。
朱瑞璋看着他,眼底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刚要开口,就见张威一脸便秘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蓬头垢面的小屁孩,
定睛一看,卧槽,这还得了:“他娘的,朱小四,朱小五?”